语川缘
突然,君宇川的眼睛睁开了,磁性的声音略微有些沙哑:“怎么?想非礼本王?”
岑清语连忙摆手:“没,没,臣妾怎么敢?”
“如果你想非礼本王,那就非礼吧。”
“嗯?”
“别吵,本王很困,睡觉。”
“臣妾要起床了,不然画画来不及了。”
“时间还早,睡觉!”
在君宇川的命令之下,岑清语又睡了过去,这一觉竟睡到了傍晚时分。
岑清语醒来,君宇川已不见了踪影,这厮还没告诉自己答案呢!跑哪去呢?
“殿下!”
“醒了?”
君宇川不知从何处跳了下来,站在岑清语前面,惊得岑清语往后退了几步。
“殿下,会飞真是好啊,吓人于无形之中。”
君宇川的眼神顿时冷冽了起来,转过几丝寒意,流过几丝悲痛,掠过几撇决心:“密谋刺杀的人杀了本王的母后,也间接导致了父王的死亡。”
岑清语心里一颤,这事可复杂了,她沉默着没有说话。
半晌,君宇川又说道:“当初,天下并非现在呈天璟国、北瑜国、南玙国、西琤国、东珵国五足鼎立之势。那时天下南北分治,北由宇合帝国统治,掌权者为我父王和母后,南由宙合帝国统治,掌权者为谦帝和文琇皇后。两帝国掌权者曾一同于雪山剑宫修炼,友情深厚。那时,‘得乾坤珠者,得天下’此话流传于世,乾坤珠位于雪山剑宫。一位蒙面人为夺取此乾坤珠,于本王四岁那年,设计毒死本王的母后和文琇皇后,文琇皇后当时怀胎已九月,落得一尸两命的结局。蒙面人夺取乾坤珠那天,于雪山剑宫使毒,寻得乾坤珠,谁知他动乾坤珠时四周异动、山石崩塌,父王和谦帝为稳住乾坤珠,双双罹难。最终,乾坤珠不知何因自内而外裂成五块,飞射五方,至今不知所踪。雪山剑宫也因此崩塌陷落,天下一时大变,群龙无首,各派势力纷争不断,今天五足鼎立局面由此形成。那位蒙面人便是谋划这两次刺杀的人。”
“殿下,何以见得谋划这两次刺杀的人就是蒙面人?”
“蒙面人是曼族之后,曼族之后于加冠之年将继承本族之术,此术择主而居、因人而异,若是心性正者得医术,若心性发生偏移则得毒术,该蒙面人不择手段地想夺得整个天下,于趋利之间心性早已发生了偏移,继承的自然是毒术。曼族至毒乃为曼族之后用自己血液培育而成的曼敋毒,中此毒者无药可救、必死无疑,然此毒有其局限。那蒙面人大概没料到他用曼敋毒陷害本王母后时,本王手上有伤口未愈合,母后染毒的血液不小心滴到本王的伤口上,此毒却无法二次生效,本王未遭毒害,反而获得对此毒的抵抗力,往后此毒对本王无效。并且,凡是那蒙面人用自己的血配成的其它毒,本王虽仍旧会中毒,但四岁那年手上伤口留下的疤痕会有一阵抽痛,让本王知道下毒者的身份。”
“哦,殿下,臣妾知道了,难怪臣妾觉得这次得软骨散筋毒毒性更强,原来是那个人用自己的血液配成的。你中毒时手上的疤痕一阵抽痛,所以知道了密谋刺杀者的身份?”
“正是。”
“殿下,蒙面人在暗,我们在明,往后可更要小心了。殿下,方便进一步往前说吗?放心,臣妾小命都在你手里,誓死效忠呢!”
“当初雪山剑宫崩塌后,存活者迁移位置建造了灵均剑宫。蒙面人意图杀死本王以绝后患,本王被雪山剑宫的前辈所救,自幼在灵均剑宫习剑。蒙面人自夺乾坤珠未遂后,功力大损、实力大减,再加上本王受灵均剑宫前辈所护,其想谋害本王更是难上加难。后皇叔得知本王武功高强,派本王征战疆场,助其建下天璟国,本王因此也封得玿王,蒙面人越发顾忌起来。”
“殿下,臣妾再问您一个问题,这两次的刺客是不是都是太子党的人?”
“嗯。”
“殿下,这个蒙面人借刀杀人用得好,他想让您把刀锋对准太子,而不去怀疑他。只可惜他不知您当初手上的伤疤触到了您母后的血,也料不到您这么快就知道了刺杀的背后使者。而太子之所以会派出他的人,估计有什么把柄落在这蒙面人身上,或者说蒙面人会助力太子登上帝位,毕竟您的势力不容小觑,对太子登帝造成不小的威胁。哎,说太子想多了的确想多了,说太子想少了的确想少了,殿下您要的可不仅仅是一个天璟国。话说回来,倘若这太子真登上了帝位,也不过是为那位蒙面人作嫁衣裳。”
君宇川揉了揉岑清语的头:“你说,倘若那个蒙面人知道你这么聪明,他会不会立刻想杀了你?”
岑清语听了这话没太在意,她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那个蒙面人身上,她的秀眉紧蹙,白皙的小脸写满了认真,把君宇川提供给她的消息推理了一遍,说道:“殿下,臣妾觉得这个蒙面人很是古怪,他肯定对你父皇母后和谦帝、文琇皇后很了解,甚至对雪山剑宫的里里外外都很了解。”
“嗯。”
两人陷入一片沉默,各有各的心思。
岑清语不知不觉想到了自己,她是个孤儿,自幼也渴望着父母的关怀,但她的身边却从未缺少爱,老教授和他的朋友们给予了她无微不至的关怀,化去了她童年的创伤,让她一直生活在幸福的世界里。而君宇川四岁惨遭丧父丧母之痛,父爱母爱的温暖在一夜之间转瞬即逝,得到后又失去的痛苦比从未得到也从未失去的痛苦要重上一百倍。
而君宇川自幼生活在权势的争斗之中,真正关爱他的人又有几个?谁不是因为利益想要接近他?又有多少人想要置他于死地?而现在他能把事情的里里外外摸得这么清楚,这调查能力可不是一般的强,他战神的封号也不是白来的,这是个厉害的角色。
岑清语看着君宇川,不自觉地点了点头,丝毫没有意识到她整个过程都是无比认真地盯着君宇川在思考的。
“怎么,本王的脸就让你这么移不开眼睛?”
“啊?没…没有。”
岑清语这才回过神来,专注的小眼神一瞬间切换成呆萌,小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君宇川在一旁看着有趣,一步步地走进岑清语。
岑清语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响了两声,她尴尬地笑了笑,顺手牵起君宇川的手:“殿下,您肯定也饿了。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君宇川握紧了手里软软糯糯的小手,轻轻地笑出了声。
“这很正常,一点都不好笑。我们感到饥饿的时候,胃重并非空无一物,其中还有空气和水。在这种情况下,胃部肌肉的运动会挤压其内部的水和空气,这样就会发出声音。”
“谁说本王笑的是这个?”
“那你笑的是什么?”
“没什么。”
“怪人。”
“爱妃,本王也饿了,怎么没听见肚子响?”
“那你应该不是很饿。”
“这话可说错了,本王饿得很,饿得肚子都没力气响了。”
“呵呵,哪有殿下你这么解释的?”
“本王说有就有。”
君宇川把话说完,就顺势把岑清语摁在墙上,欣长的身躯贴上岑清语的身子,微凉性感的薄唇覆上岑清语柔软的唇瓣,开始温柔地啃噬。
岑清语心下一惊,这厮莫不是饿了就想把自己吃掉?简直忒恐怖了。她不由得睁大了两双眼睛,两只小手使劲把君宇川往外推开。
君宇川单手抓住岑清语的两只小手往上举,另一只手把岑清语的眼睛合上,声音微微有些沙哑:“小傻子,闭上眼睛,别乱动。”
你真以为我傻?你让我不动就不动,就这样活活被你吃掉?
岑清语额头抵上君宇川的额头,身体挣扎着使劲把君宇川往外推。
君宇川把她搂紧了,低下头沿着她的嘴唇吻着,时而重重地压覆着,时而快,时而慢,君宇川沉醉地吻着她,长而浓密的睫毛扫到岑清语的脸上,逗得岑清语发痒,岑清语被他惹得烦了,想要大喊大叫,最终却只发出了一声娇嫩地嘤唔声。
霎时间,君宇川的吻如狂风暴雨般袭来,尝着这令人欲罢不能的人间美味。
岑清语被弄得呼吸都不顺畅了,她一旁娇喘微微,费力地捕捉氧气。
君宇川得到了回应,表现得更加热烈了,他把岑清语往自己的怀里紧了紧,恨不得二人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