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男配童养媳

宁母从十里亭回府后,便几日茶饭不思夜不安寐,没过几天就出了病歪歪的样子。

宁菁只以为她娘是担心哥哥担心的,几次劝导无果,只得请了大夫来家里。

“无碍,宁夫人只是有些过度疲乏,还有点脾胃虚弱,只消均衡膳食,好好休息,不日便可大好。”老大夫开了几贴健脾安神的药,叮嘱好好吃饭,不可挑食,就走了。

宁菁:……所以,娘你是咋回事儿?这个年纪了突然要节食减肥么?

宁母尴尬的干咳两声,“咳咳,那什么,娘没病,不用吃药,娘一会儿就吃饭!”

宁菁不说话,只面无表情的盯着她老母亲。

宁母被闺女直勾勾的眼神,看的浑身发麻,想了想儿子交代“若妹妹问起,直说便是。”,于是就将儿子临走时得交代全盘托出。

宁菁这才知道,原来是哥哥宁致远交代的,他知道圣上此次必然是要借事生事,对世家动手了。

因自己不在京城,怕父母妹妹贸然出门,万一惹出祸端无人护持,所以才让母亲装病,妹妹侍疾,一家人安稳待在府里,远离京城硝烟。

可怜耿直的宁母实在不会装病,索性借着担忧儿子的名头,果然没几天人就憔悴了,惹得闺女请了大夫。这样在外人看来,也坐实了她生病的事。

宁菁了然,世家大族的问题根深已久,不是一时之事。先帝在时便已着手准备,如今圣上登基已有五年,朝堂稳固,边疆安定,圣上怕是要动手了。

又值水利大兴,正是机会。

而大兴水利,是哥哥的主意,保不准有人狗急跳墙,恨屋及乌,对她们一家下手。

哥哥出京前,应该还有别的布置,只是宁菁想来想去也想不到,只好按照哥哥的想法,苟在府里坚决不出门。

宁菁严肃的批评了宁母折腾自己的行为,只道:“哥哥既然让您装病,那他在外面自然有安排的,您且装就是了,何必糟蹋自己的身体。这要是叫哥哥知道了,得多心疼,多担心?”

宁母被闺女教训了,终于肯乖乖吃饭睡觉了。

一家人就这么苟了一段时间,宁菁在家待的都快长毛了,外面皇权对世家打压在历经了几年的酝酿后,终于打响了第一枪。

圣上这第一枪,直接打死了镇国公府。

镇国公府是传承了百年的真世家大族。当今太后就出自镇国公府,是现镇国公的亲妹妹。

对于圣上第一枪就打亲舅舅这件事,太后淡淡表示:“哀家这么多年来劝也劝了,哥哥不听,哀家也没办法……”

嗯,不仅不听劝,还想趁着圣上刚登基那会儿,企图掌控朝堂,架空新帝!

这种坑完妹妹,坑外甥的家伙,太后闭上眼睛表示:眼不见为净!儿子你想怎么搞就怎么搞,哀家看不见!

也是镇国公府抄家之后,宁菁才通过出去采买的下人知道,陆即明一个记事官,又去干吏部和大理寺的活儿了。

宁菁:……看不懂这走向了。

还有,真是怀念上辈子手机在手,只要有网,足不出户就能知天下事的日子了……

“啪!”一摞折子被高坐上的人狠狠地扔在了地上。一旁伺候的太监宫女顷刻跪了一地。

“这群吃饱了撑的御史!真是气死朕了!”

下面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年轻的帝王有气使不出来,憋的心火直冒,拍着桌子冲外面喊道:“叫陆记事官进来!”

“陛下,今儿个陆记事官休沐,王记事官当值。”大太监周盛战战兢兢的提醒。

“那就把他给朕招进宫来!”

小太监立刻弓腰出门,准备去传召陆大人。

“算了!”已经退到门口的小太监,头都没敢抬,直接退到门边。只听御案后的人道“这个陆记事官,住在西城那么远,等他到了,朕都消气了。”

“周盛!”

“奴才在。”周盛跪行两步。

年轻皇帝萧旭尧不耐烦的摆摆手,“行了,行了,都起来吧。”

“周盛,你说底下官员贪污受贿,聚众寻欢,强占私财,欺压百姓,那些御史一概不提!怎么就整天盯着朕不放呢!”

“朕后宫无人,他们要上折子,说国不可无后!朕娶不娶媳妇儿关他们屁事!朕派人治理水患,他们又要上折子,说朕劳民伤财!冼城官员瞒报灾情,贪污赈灾银,他们怎么不上折子了?”

“现在朕不过是派身边人去抄个家,他们又要管,说陆爱卿越俎代庖!朕的后宫,朕的天下,朕还做不得主了?”

“陛下息怒,陆大人行事有度,御史大人们监察不利,陛下该惩该罚,莫气坏了龙体。”周盛小心的端了茶杯,试了试温度才递出去。

萧旭尧说了这许多,又喝了两口清茶,气已经消的差不多,只还是哼道:“哼,这群不知所谓的老家伙,还以为朕像先皇那样好糊弄呢!”

这群老家伙本就是先帝留给您杀鸡儆猴的呀,谁知您第一刀先把镇国公给切了?但这话周盛不敢说,只老实的侍立一旁。

“周盛,朕那好舅舅是不是有个儿子原在大理寺任职?”

“回陛下,前国公大人是有位公子在大理寺任大理寺少卿。”周盛想了想,“仿佛是六公子。”

“呵!”萧旭尧嘲讽一笑,“舅舅不光胆子和野心够大,后院也够大的嘛,儿子倒是不少!”

“既然舅舅阖家抄斩,陆记事官又干了越俎代庖的差事,还干的不错。那就让陆记事官补了大理寺少卿的位子吧,主罪官抄家封府事宜。”

年轻帝王挥了挥手,“周盛,拟旨吧!”

于是,陆即明一个翰林院出身的文官,就这么一脸懵逼的进了大理寺,穿上了靛蓝飞鹤劲装官服,配上了长剑。

从六品到四品,这官升的陆即明自己都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