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宋,大佬抢起人来超凶哒

黄河下流域,赵师爷五条大型货船上载满人,正缓缓往龙殿山方向使去。

“族长,咱们赵氏倾巢而出,难道当真要为那姓刘的卖命吗?”

“请族长三思啊!赵氏百年的根基动不得啊!”

“请族长三思!”

大群赵氏族人围着赵师爷,誓死进言,赵师爷阴沉着一张脸,:“老夫何尝不知?不听县令号令,他头一个灭了咱赵家。”

“这姓刘的让我们去剿匪,不是让我们去送死吗?这与灭了我们有何区别?”

“干脆我们带上家财远离青州,天下那么大总有我们立足的地方。”

“对!”

“反了他娘的。”

“住口,”赵师爷恨恨瞪着眼,厉声骂道:“说什么混帐话?”

众人不敢再言。

赵师爷看向远方,慢声道:“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县令已经疯了,谁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触他的霉头?何况又不是单单我们一家,整个青州已经动起来,县令要放手一博了,说不定前方已经干起来了。

我们拖不了多久,吩咐船长,加速前进,大伙听好了,龙殿山匪之凶悍天下闻名,万不可跟他们碰头,有何风吹草动,掉船就走,不得犹豫。”

赵师爷轻轻叹气,低声呢喃:“顾佳啊,你挑起这泼天大事,怎么撒手不管呢?”

就在此时,有人急声大叫:“快看岸边。”

话音刚落,岸边巨石翻滚,高大的树木倾翻,大片山体向下移动。

轰隆隆!

连接河道的岸沿轰然塌陷,露出一个比船体还要大的洞口。

河水疯狂向洞内灌去,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当漩涡越来越小,漩涡中心突然飞出一物,远远看去像一片叶子,荡起数丈高,再飘落河中。

“好,好像是两个人。”

“呸!就算有也是地府上来的阴灵。”

“好像真的是人,你们看,都冒头了。”

赵师爷蹙着眉,吩咐道:“把船驶近。”

当五艘大船驶近,众人震惊的无以复加,真的是人,活生生的人。

赵师爷激动的直打哆嗦:“快,快放下梯子拉他们上来。”

阿离抱着晕过去的顾佳落在船甲上,浑身湿透,一双深邃的半眯眸子闪着寒意,杀气腾腾,宛如地狱起来的魔鬼。

围观的众人吓得倒退三步。

“热水,干净的衣服,找几个侍女来。”

赵师爷急忙吩咐:“快,按他说的办。”

顾佳悠悠醒来,还没睁开眼,她惊慌四处乱摸,直接触碰到一双温暖的手才落回一颗心。

“先别睁开眼,光线很强,你身上的伤口很多,小心别扯裂了。”

她闻到了人间的味道,似乎还在一条船上,:“出来了?”

“嗯!”

“好,真好。”

半个时辰之后,顾佳搞清楚了目前的状况。

原来,她和阿狸已经离开了八天,河运工程全线停止,鼎丰钱庄不再提供一个铜板,甚至还派人堵在龙飞商会门口,大批工人和材料商的款项还没有结清。

另一方面,刘宗立打着剿匪的旗号,发动青州所有能动的力量,集结二万余人与龙殿山开战。

大部队已经把龙殿山给围了,大战一触即发。

赵师爷:“顾佳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天佑青州啊!只有你能阻止这场浩劫。”

顾佳苍白的脸上微微一笑:“师爷严重了,二万人对三千,怎么说也是龙殿山的浩劫。”

赵师爷苦笑:“青州的两万人多是些普通民众,都是被县令大人逼来的,论起打仗杀人,十几个也不是一个山匪的对手,何况悍匪武器精良,还有战船,这仗根本没法打。”

顾佳朝阿离看了一眼,说道:“我龙飞山的人呢?”

“他们,他们打头阵。”

顾佳胸脯剧烈起伏几下,冷冷道:“刘宗立的意思?”

“不,不,”赵师爷赶紧摆摆手,:“是他们自己请战的。”

“全速前进,快。”顾佳恶狠狠地瞪了阿离一眼,如果爹和如花出了事,她一定不会放过这个罪魁祸首。

龙殿山水域。

五艘战船并排连在一起,三千多黑衣匪的弓箭齐齐对准五十丈外的一艘中型官船。

二百多丈外,四十艘大型货船远远观战。

顾大方手执传山宝刀立于船头之上,身边二百龙飞山人紧紧围在他身后。

“恶贼,还我闺女,交出我龙飞山的人,否则,定要你们血染黄河。”

姜川把刀架如花脖上,大声道:“老子再说一遍,顾佳不在龙殿山,速速退去,不然,我先杀这三人祭刀。”

如花悲愤大吼:“老爷,甭管俺们,为小姐报仇,杀光他们。”

“既然你找死,那就别怪老子了,”姜川一脚把如花踹翻在甲板上,举刀欲劈。

“老二住手,”姜山上前按住刀柄:“这三人只是前来寻找顾佳的,你真要大开杀戒吗?”

“大哥,事到如今,再没有回头之路,不管官兵平民,敢拦路都是敌人。”

姜山环目四顾,几十条船把整个河面围了,船上的人大多都是穿着朴素平民百姓,有的人甚至手执一条木棍充当武器,打这一场仗有何意义?

屠刀一举,当真是天下闻名了,大宋的土地再无一寸能容得下他们。

顾大方抽出宝刀向前一指:“杀。”

“杀!杀!杀!”

姜川冷冷地看着驶来的官船,高举手掌:“弓箭手准备……”

一艘大型货船直线冲进战船的包围圈,那种一往直前的气魄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公子?老二快看,是公子,是公子回来了。”

如花,大幺、二愣面对使进来的货船,率先狂喜地大吼大叫:“小姐,是小姐!”

顾佳立于船头,再次见到熟悉的面孔,恍如隔世。

当驶近中型官船时,眼角的泪珠再也挂不住。

“爹,我回来了。”

顾大方的老毛病又犯了,他强行忍着不让自己晕厥过去,但怎么样也禁不住浑身颤栗。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爹,您先回去,我跟他们商议一些事情,没事的。”

“不,爹哪也不去,爹就看着你。”

“好,您等我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