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宋,大佬抢起人来超凶哒
暗潮汹涌的地下河,时而大水狂奔,时而风平浪静,河道中铺满被冲刷掉棱角的圆石,而河壁上方发光的荧石却愈发稀少,黑暗渐渐充斥每个角落。
大水刚过,黑幽的壁墙上光点闪烁,一道影子飞身跳下来,4米左右的高度亳无压力,稳稳落在滑溜的圆石面上。
阿离只停留短短一秒,便俯身在圆石之间探臂,匆匆掏挖几下,又换个地方继续半摸半找。
动作纯熟,像个经验老到的水貂,在到处刨挖食物。
河道的坡度越来越大,水流湍急如倒,难以形成谭洼,自然就留不住鱼虾。
大约十来分钟,远处鸣起轰隆声,排山倒海般一路辗压过来。
阿离从容地跳上石面,双脚连连点踩,狂奔至石壁前一跃而上。
运气不错,总算有点收获。
岩洞内,顾佳平躺在一块二米平方的石面上,双手枕在脑后,诡异的张大嘴巴。
这个岩洞空间巨大,不比她龙飞山那三间土坯屋小,断层的岩石形成几个平台,一层更比一层高。
可惜终究是密封的。
阿离连番跳跃,收住身子,将一把拇指大的石螺放在石头的凹面处,荧石一扔,沙哑着声道:
“该我,你,弄螺吃。”
“哦乌呃啊五啦咕咕咕~”
阿离竟然听懂了,异常坚决道:“不行。”
有一团火在烧烤他的喉咙,明显没有一点水份,这是喝了海水的后果。
他不再多言一个字,直接伸手将她拉起来,往石面一躺,嘴巴早早就张开大大的。
顾佳赶紧合嘴,咽下好不容易存的一点湿润,吧咂两下,埋怨道:
“你就不能让我一下吗?人家好歹也是个女孩子。”
阿离懒得理她,他还是绝色美男子呢,哪个让他一下了?
顾佳坐下来,唉声叹气。
真是讽刺,外面每隔十几分钟开始大水铺天,灌满整条河道,可偏偏喝不到一口水。
五天了,才找到这个岩洞,有几滴清泉渗出。
是不是意味着离地表很近了?
许久,阿离扶着下颌骨坐起,痛苦低吼一声,喉咙是舒服一些,但下颌僵硬,一时合不回来。
顾佳笑道:“别用力,深呼气,慢慢随气放松,对,多试几次就能闭嘴了。”
一会工夫,阿离终于闭上嘴。
他撇了眼石螺,问:“不吃?”
顾佳摇头:“现在满肚子都是寄生虫,我情愿饿死也不便宜它们。”
一副三贞九烈的壮然。
其实她真的咽不下了,软绵绵的生肉充满腥味,既使她强行关闭味觉,胃也在排斥这种难以消化的食物,吃进去多少就吐出来多少,非常给力。
阿离犹豫一下,似乎也不想吃,叹道:“照此下去,能撑几天?”
是啊!能撑几天?
这个问题,她真的无法回答。按照外面的时间计算,整整撑了五个日夜。如果不是事关性命,她早就撑不住了。
昏暗中,荧石发出微弱的光,小小的光晕散发出一丝一丝的直光,韵含三种以上的颜色,顾佳大概记得,这是发光云母,似乎纬度越低发出的光越强,颜色越多。
如今,由原来的七种颜褪变成三种,光晕愈发模糊,很有可能到达地表的那一刻暗淡无光。
顾佳望向阿离,尽管看不清他的脸,但仍然习惯看着人说话:“如果出不去,你会后悔吗?”
“一定可以离开,”阿离的喉咙还有一点沙哑。
“我是说如果。”
“没有如果。”
顾佳扶额,换个话题:“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阿离沉默不言。
顾佳幽幽道:“我们第一次相遇是在龙殿山,当时我和姜山谈河运合作的事,我觉得他对开河运有些抵触,似乎不大愿意,对重要的事情无法在当时做决策,我不得不留在龙殿山等候消息,而当晚,你就出现了。”
顿了顿,道:“你拿一把剑架在我脖子上,要找姜山拚命,护卫在这时候跳出来,把你逼下葫芦谷,姜山带领大队人马把你我困住,然后,我出面谈判,以一成份子的代价安全离开龙殿山,直至此时,你都一直跟着我。”
顾佳卷起双腿,下巴托在膝间,自言自语:“如果你的出现是偶然,那么你不会一直跟着我,不会在雾林挺身而出,更不会跳下九死一生的深渊。我不相信自己有如此魅力让你舍身忘死,你一定有充足的理由,这个理由就是你的目的。”
顾佳抬首侧目,双眸在昏暗中泛起亮光,问:“你究竟是谁?你对我有何企图?阿离,你救过我的性命,咱俩如今也算是生死之交,说出来,我会尽我的能力帮助你。”
阿离沉默如一座石雕,连呼吸也微不可察。
顾佳暗自叹息,如今正是交心的最佳时机,如果不能趁机套出阿离的过往和动机,只怕以后更难攻下他的防线
看来他的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强,得下猛药。
“你才是龙殿山的大当家。”
阿离嘴角抽搐一下,道:“如何见得?”
“很简单,你武艺很高,龙殿山那伙人拦不住你,根本不需要拿我当质子,那晚你与姜山戏演的很精彩,出动上千人倾情出演,然而透过烟雾,我只看到你与龙殿山都好好的,反倒我这个人质少了一成份子。”
阿离平静道:“单凭这点就敢断言?”
“当然不止,最大的破绽在姜蝶身上,你与她早就相识,可能还是青梅竹马的恋人。”
顾佳补充一下:“这次之苦全拜她所赐,说生不如死都不过份,阿离,你在雾林救我一命,这回因你的情人醋意大发害我一命,你我两清了。”
阿离叹道:“真想破开你的脑子,里面究竟有何不同。”
顾佳笑了:“你承认啦?”
“是,龙殿山是我的,那,又如何?”
此时阿离一改平静的发音,一股无言的霸气散发开,如同君王不讲道理的气场,谁敢忤逆他都要死。
顾佳看不清,但感受到了,阿离的出身定然不简单,与生俱来的高傲非寻常人家能培养出来。
根据系统的提示,他姓柴,却不敢示之人前,是苦衷?还是忌讳?
本朝有哪些姓柴的名门或将门?
顾佳闭上眼晴,努力在脑中搜索一遍,还当真想起几个柴姓的名人:
柴成务,字宝臣,宋太祖干德六年,35岁的柴成务状元及第,是大宋王朝第一位浙江籍状元,也是衢州历史上第一位状元,后来官至刑部尚书。
还有就要去到南宋时的“柴氏四隐”分别是柴望、柴随亨、柴元亨,柴元彪。
只记得柴望是渐江江山人,字仲山,著有道州台衣集咏史诗、西凉鼓吹诸编、四库总目传于世。
以上都是大文人,以武艺见著的似乎没有,阿离是其族人的机会不大,但也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只好留待以后再慢慢试探。
短暂的安静,顾佳问:“那你为什么跟着我?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阿离沉思一下,又恢复冷漠:“先离开这鬼地方,你的命是我的。”
顾佳无语,太霸道了,不是说对消了吗?
不过目前确实需要他救命,单是底下4米的洞口她就下不去。
唉!脑子在这种鬼地方一点用都没有,体能才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