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宋,大佬抢起人来超凶哒
既然来了鼎丰钱庄,那就要好好跟叶叔然谈谈,看他一副欲言又止,应该是为了同一件事。
顾佳吩咐如花先去买菜,让李维离下,至于阿离,根本就不用管他。
鼎丰钱庄是一幢三进四合院,有门厅、正厅、后厅、柜房、账房、掌柜房、灶房等几十间房厅。
屋体青砖,屋内坚木,地面石板,相当气派。
钱庄的大堂有几分银行的影子,一个高柜台上,一名大掌柜和六个帐房先生,还有八名精壮的护院。
“顾小姐,里边请。”
哇!VIP室啊!
霸气古朴的檀木长案,只有两张椅子,石边一张高两米的博古架,上面陈列的却是奇珍异宝。
顾佳收回打量的目光,道:
“叶少东家,咱们都是老熟人了,我就开门见山吧。我手上有一纸文书,想跟您合作做点生意,不知少东家可有兴趣?”
叶叔然怦怦心跳,尽量让自己平静点,道:“喔?只要能赚钱的生意,本庄都感兴趣。”
顾佳笑了:“赚不赚钱就要你自己衡量了,想必你也收到消息,青州要开通河远,小女子不才,正是主事之人。你清楚我的家底,就不再赘言,我需要钱,很多很多的钱。”
“很多是多少?”
“冒昧地问一句,鼎丰的主庄在哪?”
任何钱庄都不可能只有一家,大钱庄占据着昌盛的大城市,通过钱庄总部的所在地,便能知道它的实力与规模。
叶叔然傲然道:“都城汴京。”
那就清楚了,是个大钱庄,分店已经开到全国各个县城,难怪在青州这种货币不流通的县城也能屹立不倒。
同时也说明一个问题,叶叔然做不了主。
顾佳回眸看了那俩个超级跟班一眼,道:“目前还无法计算要用多少钱,这样吧,我给出两种合作方案,你斟酌后再选一种:
1,借贷给我,利息再议;2,入股,也就是出钱占份子,目前主要的项目有船运,货仓存放两项。”
叶叔然陷入深深的沉思当中,第一种清晰明朗,把钱借出去,然后收利息。
明面上看似稳赚,实际风险不小,如此大一笔钱贷出去,贷期长利息低,且借方无抵押,万一对方操作不慎,赔了个精光,注定无法收回本金。
第二种就复杂得多,出钱占份子,出多少钱占多少分子?对方摆明是没有钱,这意味着她拿手上的一张纸来跟钱庄合伙。
钱庄能否参与经营?经营中遇到争执谁来作决策?既然是合伙,如果赔钱了,对方也要承担损失,她拿什么来承担?
这时问题没有谈妥,根本无法做出决定。
“这只是一个大致的方向,少东家可以慢慢考虑。”
顾佳站起来道:“另外还有很多合伙人,不止你一家,过几日,我们再举行一个商讨大会,再做决定不迟。”
出了鼎丰,顾佳笑道:“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去逛街吧!”
李维有些喜欢这样的生活,一大伙人,热热闹闹。他自幼孤苦伶仃,姐姐把拉扯到十二岁时,就被山贼掳走,自此一边做工养活自已,一边悬梁刺股,刻苦钻研经学。
几乎就没有好好玩过一天,更别说玩伴。
龙飞山的人虽然穷苦,常常吃不饱穿不暖,但他们却是一个团结的大家庭。
几百人为同一个目标努力,虽吵吵闹闹,生性十分贪婪,甚至为了一点小便宜大打出手。但他们的心性是淳朴的,从来不会为了利益而出卖同族人。他们血肉相融,相互依靠在一起,不是亲人,更似亲人。
这正是李维渴望的温暖。
三人走在城北商贾繁华的街头,身边车水马龙,行人如织。初冬的天气还不算太冷,可像他们三人身穿秋装的已经不多见。
不多时,来到四街中心地段,顾佳抬首瞧着门头顶“华升布行”的匾额,道:“进去瞧瞧。”
前脚进了店门,马上就有店伙计出来迎客:“几位客官,里边请。”
这是一家货布料为主的布行,店内一匹匹样板布高挂竹杆上,密密麻麻,华丽鲜艳,如同走进来一个大染房。
店伙计热情道:“客官想买布料还是订做衣裳?本店绫罗绸缎样样不缺,针线巧娘更是全城闻名,价钱也是最公道的。”
顾佳伸手抚摸挂在墙上的一匹缎面,入手柔顺丝滑,手感相当不错。
“哎呦!客官您真识货!这匹是上好蚕绫,采用斜纹纺织,织物质地轻薄,顺滑,有望之如冰凌之理……”
店伙计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顾佳蹙眉道:“你们这里都有什么布料?”
店伙计骄傲道:“青州有的布料本店都有,我们东家可是赵……”
太不专业了,顾佳打断道:“往细里说。”
“那您听仔细了:有素罗、花罗、织成、龙绡、绛绡、云雾绡,云锦、宋锦、金锦、绒圈锦,漳缎、漳绒、妆花缎,缂丝、软烟罗,青蝉翼,凤凰火,云雾绡,云绫锦……”
“停!”顾佳再次打断唾液溅飞的店伙计:“粗布和麻布有吗?”
“这……”店伙计愣一下,心里直骂娘,搞了半天,原来是个穷鬼,看那位黑衣公子人模狗样的,也不管教一下自家的婢女,一点规矩都不懂。
“在门口往右的角落里。”
店伙计随手一指就走开了。
终于可以好好看一下了,顾佳笑道:“李维,我挑点布料,回去让黑婶她们帮你做几身冬衣,你喜欢什么色调的?”
李维红着脸,一股柔意挂在脸上:“都可以,你,你拿主意。”
“好。”顾佳转身轻扯阿离宽大的衣袖,“你呢?也是我拿主意吗?”
破天荒的,阿离居然点了点头。
哎呀!难道男人也喜欢逛街购物?以后要多点带他出来溜达,搞不好能轻松完成任务。
门口一阵脚步声,接着屋内的光线一暗,一班人堵在门口,其中一道婀娜的身影走进来。
布行不准点灯,门口的光线被遮挡,看不清面孔,只觉得有些熟悉。
“阿,离公子,好巧呀!”
娇滴滴的声音正是屏儿,她此时心跳如只小鹿乱撞,红晕从脸颊一路映到粉脖,好在光线昏暗,掩盖了她的慌乱。
阿离的眼睛在灰暗中亮如星辰,微微抬眸射向门口,宛如一道凌利的冰箭穿过,气温再降了几度。
屏儿一个激灵,回眸娇斥:“滚!”
一众狗腿子唰一下消失,光明重新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