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宋,大佬抢起人来超凶哒
一行人马驰离龙飞山,除了领头的赵师爷,其他的背影都有些狼狈。
屏儿恨恨回眸,隔老远也能感受到她眼中的怒火。
如花喜滋滋掏出两片金黄之物,故意在众人面前用衣袖擦来擦去,顿时亮瞎了一片的眼球。
顾佳笑道:“你该分一片给阿离。”
如花虽然不舍,但还是点点头,似乎想到一个绝妙的点子:“小姐,俺们明天又带阿离下山好不好?”
她是吸髓知味,食上瘾了。
顾佳掩嘴道:“好,明天下山,大家一起去。”
如花高兴的走了。到了第二天早上,她才知道大家是指谁。
李维头一回坐船,在他认为船都是随波荡漾,摇摆不定的。当他走在这艘官船的甲板之上,才惊奇的发现坐船原来很舒服。
船身很稳定,几乎感觉不到晃动,走在甲板上如履平地,只有偶尔传来细微的起伏,才让人区分它和陆地的区别。
初升的骄阳在河的尽头升起,使黄河之水更黄,风在耳边呼啸,吹的衣袍噼啪作响,视野前所未有的开阔。
此情此景,李维想作诗一首,憋了半天,吟道: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好诗,诗好!”顾佳不知何时到来,拍起手掌道:
“一言道尽滔滔黄河向东海的气势,只是这第一句“白日依山尽”应该是指日落西山,现在是日出,等到黄昏的时候再吟此诗就更妙了。”
李维转身,一大帮人围到他身后,马上就脸红耳赤,慌忙解释:
“此诗是唐代诗人王之涣的佳作,小生只是觉得衬景,故此忍不住朗诵一番。”
顾大方哈哈大笑,一手参在栏杆上,指向远方:
“大好河山呐,要真能开通河运,青州昌盛指日可待。”
顾佳撩开吹到嘴角的青丝,笑道:“爹,今日倾巢而出,就是踏出这第一步。”
顾大方环目甲板上,只见差不多有二百人,这些人大多没有坐过船,更没有离开过龙飞山,此时正围着栏杆兴奋的张望。
“闺女,咋样踏出这第一步?这帮土货除了一身力气,可没有别的能耐。”
“爹尽管放心,绝对不会埋没他们的祖传手艺。”
“刨食?”
大幺似乎想到了什么:“大当家,是不是去上次那片林子?”
“醒目,工具都准备好了吗?”
“早就准备好了。”
如花眼尖,突然惊吼:“龙殿山的战船,看前面。”
前方果然有五个黑点,众人顿时惊慌起来,要是让人给围上,逃都没地方逃。
早有经验的大幺大吼:“淡定,大当家跟他们熟着呢!”
顾大方展掌放在双眉上,极目远眺,确定是龙殿山的战船,不免有点担心。
“闺女,山匪从来就不可靠,万一他们起了歹意,龙飞山就全军覆没了。”
顾佳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放心吧!他们就算不给我面子,也要考虑一下阿离。”
阿离负在背后的手一紧。
“上次阿离一瞪眼,就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
顾大方奇道:“还有这事儿?咋没听那帮猴崽子提过?”
他们同样吓得屁滚尿流,大幺和二楞又被阿离打晕了,谁会提这糗事?顾佳也不想提,她那时被阿离气得亲自上阵,和他拉拉扯扯。
倾刻之间,前方的五艘战船越来越大,甲板护拦上黑压压围一圈弓箭手,全都拉满弓。
那支粗如大腿的弩箭,竟随着目标调整角度,箭头始终对着前方的目标船,令人战栗,触之胆寒。
众人缩脖子一动不敢动,只有黑色的眼珠子来回转动,事到如今,只能把身家性命搭在大当家身上。
船到临近,气氛越发的压抑。
前方五艘战船快速移动,把河心让出来,船上的弓箭手统统收了箭,一些调皮的山匪还举臂挥手,相当友善。
众人松了一口气。
顾佳也朝美须公姜山挥手致谢,船速顺流而下,匆匆而过。
船行至城北郊外的河岸边,顾佳便交代二愣,让他领人把这一带的杂物清理掉,开辟一条大道通至城北。
县衙后衙,清静居。
刘宗立亲自沏茶,将一杯碧汤推至顾佳面前,瞄了一眼阿离,朗口道:
“本官真是羡慕你,得此虎将,天下大可去得。”
也可能是条毒蛇呢!顾佳笑道:“阿离不是我的虎将,我可留不住他。”
“哦?那阿离可愿追随我?”
阿离不但是个哑巴,还是一个聋子。
顾佳尴尬的摸了一下鼻子,道:
“他呀!就是一只闲云野鹤,估计要辜负大人的一片美意了。”
“哈哈哈!本官随意一说,不必当真。”刘宗立抿一口茶,道:
“张伟的案子你不必挂心,把精力放在大事上,若有难处,尽管提出来。”
“民女这次来就是为了他的案子。”
刘宗立蹙眉道:“你意欲何为?”
“请大人免去他的重罪……”
……
明德酒楼前,一伙人东张西望,面容枯黄猥琐,身穿统一的粗麻布衣,与周围的富丽堂皇格格不入,惹得行人纷份注目。
顾大方站累了,就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左右张望,等老半天了还没见闺女来。
他本来就少接触县城,坐在别人的地盘上更是浑身不得劲,总是觉得不安全。
突然,街道上出现一队衙役,队列整齐,步伐一致,径直走到酒楼门前停了下来。
班头大手一挥,一衙役抽出佩刀,大步朝门口迈步。
坐在门槛上的顾大方大吃一惊,猛的站起,下意识杨起拳头,一双虎目紧紧盯着走近的衙役,老脸沉的要滴液。
如花忙将他拉到一边,低声道:“老爷,您不要冲动。”
衙役看都不看他一眼,将佩刀插进门缝里往下用刀一按,嘶的一声,交叉贴在门上的封条应声而断。
他收了刀,用手扯拉几下,把手上的封条滚成一个纸球往地下一扔,然后若无其事地归队。
班头再次挥手,收队,走人。
顾大方拂掉额头的冷汗,抬头便见闺女踩着轻快的步子走来,嘴角那抹笑意正浓。
同行的还有阿离和赵师爷。
“爹,我刚去办点手续,让您久等了。”
顾佳与赵师爷对视一笑,大步走向明德酒楼,推开关了三天的店门,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
顾大方瞧着一脸迷糊,忙上前拉住顾佳的手腕,小声道:“你这是做啥?县城可不比咱龙飞山。”
顾佳一指满地的酒缸,笑道:“爹,喜欢吗?这家铺子是我们的啦!”
顾大方错愕一下,抓住顾住的手开始发抖,颤声道:“当,当真?”
明显听到他牙齿打撞的声音。
“当然是真的,以后呀……哎爹你怎么了?”
顾佳惊慌地去扶向后坠落的老父,奈何健硕似牛的躯体如有万斤重,连她一起扯倒在地。
众人也被吓了一跳,忙围上来挽起顾佳,大幺抓住老当家的衣襟,用力摇几下,依然不见反应。
顾佳吓得脸色发白,心急如焚。
“都闪一边去。”
黑婶慢条斯理地推开众人,不慌不忙地伸出枯瘦的大拇指,掐在顾大方的人中穴上死命按几下,再搓搓手掌,目中闪过兴奋的光,突然左右开弓朝他脸上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