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从雪中来
原以为赶走了周禄的外婆,生活便会好过许多。只可惜辛玥还是将世界想得太好了些。
那一日的争吵,将房中的一切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那一床床棉被、一盆盆炭火自然而然地被心术不正的家伙盯上了。
只可惜连日来周禄都闭门不出,这些人也找不到机会。这些人左等右等,很快也就放弃了,毕竟没人想和一个壮硕的少年起冲突。
唯一没有离开的是同村的罗仁,他是个光棍,三十好几了还没能娶上媳妇。家中的境况也不甚理想,他的老母亲还病倒在床上,须得日日服药,才能保住性命。他又是个好吃懒做的、嗜赌成性的,他去农田里的次数远不及去镇上赌坊得多,如此家境便是一日不如一日。
那日装着炭火的铜盆让罗仁惦记上了,他算了又算,紧紧只是这几个盆子,他便能在赌坊里挥霍几日,更别说那户人家藏着的银钱了。
连日来的等待是有价值的,这一夜,冻得瑟瑟发抖的罗仁终于等到了自己想要的机会。
“家里的木炭所剩不多,明日一早我再去买些来。你有什么东西想要我带给你嘛?”周禄拨弄着炭火,低着头不敢去看躺在床上的辛玥。
“你是去镇上买吗?”
“你要买的东西在镇上才能买到吗?”
“我不知道……”辛玥的情绪突然间变得低落。
“你想要什么?我明天跑一趟镇上,正好我也有些东西要买。”
“你又要买什么?”
辛玥明显是不相信的,她怎么会听不出来周禄是准备为了自己专门跑一趟镇上。
“买肉!”这一次周禄倒是抬起了头,他营养不良的脸色着实吓了辛玥一跳。
“那,那你帮我带面铜镜吧。”
“好。”
辛玥转过头,将脸朝着墙壁狠狠地鄙视自己一番:“太丢人了,你个自作多情的家伙。”
第二日天还未亮周禄就已经出发了,辛玥本就睡得不沉,尽管周禄的动作极为轻缓却还是把她吵醒了。
醒来后的辛玥陷入了无聊中,原本有周禄在还能听他说说这里的风土人情。现在自己一个人没有手机也没有网,只能干瞪眼看着几个炭火盆发呆。
极度无聊之下,辛玥又一次睡了过去。这一次倒是睡得挺沉,或许是之前周禄待在房里,她的心里有些别扭,又或许有些别的原因。总之这一觉她睡的昏天暗地。
罗仁趁着这个时候偷偷爬了进来,他原本想抱着铜盆出去,却被烫得直叫唤。他索性放弃了那些盆子。
“还有银子买肉,看来这两人挺富的啊。”罗仁吹了吹被烫伤的手指,恶狠狠地嘀咕。
小小的茅草屋里只有一件家具,那就是辛玥躺着的木板床。罗仁到处都找不到银子,只能把目光放在辛玥的身上。
“这脸上的疤也太他娘的吓人了,简直就跟鬼一样。”罗仁晃了晃辛玥,却没见她有醒来的迹象,“他娘的,药下多了,这回叫不醒了。”
很快罗仁便失去了耐心,他狠狠一耳刮子扇到辛玥的脸上。吃痛之下,辛玥瞬间惊醒。印入眼帘的是罗仁凶狠的面孔,她一边大喊救命一边向墙边缩去。
“他娘的别喊了。”罗仁从腰间抽出一柄菜刀,架到了辛玥的脖子上,“快说你们家的银子都放在哪?”
“我……我不知道,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辛玥哪见过这种阵仗,泪水哗哗的流下来,嗓子也因为刚才的大喊变得更加嘶哑。
“快说!银子在哪?”罗仁失去了耐心他手中的刀已经划破了辛玥的皮肤,鲜血流了下来,滴在了被子上,猩红的一块。
罗仁见状连忙把辛玥抱着的被子扯到一边,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等老子找到银子有你好受的,非得让老子自己找。行!灯老子找到了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由木板拼凑成的小床被罗仁拆得四分五裂,辛玥也从床上坐到了地上。
辛玥依旧在哭,嘴里还喊着周禄的名字。这种情况已经不是她一个女子能够处理的了,更何况如今的她身受重伤,身子还没有痊愈。这一刻她明白了如今的自己绝对不能没有周禄,她在这个世界所能依靠的只有周禄。
“快说!你们家的银子在哪?”罗仁已经把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就连那几个炭火盆也被他掀翻在地。
一无所获的罗仁开始折磨起辛玥,一个个巴掌扇向她的脸。她只能向远处爬去,可罗仁又岂会让她逃离自己的掌心,两人开始拉扯起来。女子的力量始终比不过男子,尤其是辛玥和罗仁两人,不论辛玥如何挣扎,她最终还是没能逃脱。
在拉扯中,辛玥身上的衣裙也被罗仁撕破。在看到辛玥身体的一瞬间,罗仁的动作更加粗暴:“想不到你的身材这么好,这么好的身材可不能让那种什么都不懂的小子享受,也让老子来享受享受。”
听到这句话,辛玥绝望了,她知道自己将要迎来什么。但仅仅凭借她自己,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脱罗仁的魔掌的。
她开始大声的喊叫,嘴里不停的喊着“周禄,救命”。
“没用的,那小子可是去镇上了,回不来的。而且这里可是村尾,只有你们这一户人家,你以为还会有谁来救你?”罗仁一边脱衣服一边狞笑着,“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要不是为了给你买铜镜他也用不着去镇上。”
辛玥的脑子嗡的一声懵了,她怎么也想不到他会陷入这种困境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尽管如此,对于生的渴望还是让她忽略了罗仁的话。
不知为何她对周禄有一种说不出的自信,她就是觉得周禄一定会来救自己。所以她没有停下呼救,也没有停下反抗。
“别反抗了,他不会来救你的。”罗仁说着脱下了自己的裤子。
辛玥紧紧地闭上了双眼,她只听见吱呀一声。虽然没有看见,但她的直觉告诉她是周禄回来了,她的心也放回了肚子里。挣扎了许久,她早已虚脱,如果不是心中始终坚信周禄会回来拯救自己,她或许早已经陷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