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醒之时

夜。“王上,全城最有名的秀娘已经找到了,上好的布匹也按照你要的量买好了,面具的话您可能要等些时日,不过,找到的秀娘不愿意接单,是否要重新找个。”清回来禀报道。

“这到不必,既然是有名的秀娘自然有他有名的规矩,现在才戌时(晚上七点到九点),带我前去,我去谈条件。”

宗政清拿出面具,递给她道“是。您要不要带上面具,街上人多,被宫里的人认出来对您很不利。”

左丘笙墨有点介意那丑面具,无奈的点点头,将它带上,走到中厅小池塘前面的空地,那里放着一架全由黑曜石打造的轿子,便坐了进去,清、尤、馗、休四人分别在轿子的两头扛着,四人抬着轿子小跑几步轻松的腾空而起,看样子几位的轻功已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轿子周围围绕着一团黑烟,在夜色之中很难让别人发觉,而抬轿子的人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被发现,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人们的头顶上,看上去有些嚣张,又不可招惹。

“抬着石轿腾空而起,这轻功不错,看来又有新势力登场了,向外界宣告他的存在。”大街某酒楼里的人透过窗户看着眼前的情景叹道。

“王上,到了。”四人安稳的落在这座坊间的院子里,在前杠抬着的清、馗拉开帘子道。

“清,为啥我坐轿子过来还要戴面具。”这是左丘笙墨一路来的疑问。

“这衣坊人多嘈杂,王上不是不想暴露您是宫里人的身份,免得引起陛下疑心不是吗,在新面具制作好之前那就请乖乖的带上面具。”清道。

“你不觉得清像王上的长辈吗。”尤在后面小声的跟休说道。

“确实很像!他就像一位父亲的存在,一直照顾着王上,我们和王上就像他的孩子一样一直受他的关照,这是因为老了?也对,他是我们几人当中最老的一个。”休表示同感的吐槽。

馗看了看清一眼“爹?”

宗政清浑身鸡皮疙瘩浮了起来,嫌恶道“你别跟他们瞎嚷嚷。”

“有贼啊!!…”

左丘笙墨将发现他们的人打晕,开口“你们隐蔽,我进去找秀娘。”

四人点头,迅速将轿子藏好,躲在一个可以随时观察到她一举一动的地方。

“你们的掌柜是谁。”左丘笙墨不知道人长得啥样,随便拉了个跑腿的过来问问。

“你是下午那个来问候生意的主子吧,掌柜的在二楼,请随我来。”那跑腿的道。

左丘笙墨来到二楼,刚刚带她上来的人笑了笑做出请的姿势,待左丘笙墨走进去后把门拉上,离开。

左丘笙墨看着她走了打了个问号。就怎么放心的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随后在房间里转了几圈参观了一下。

“这位客官果真有心,都已经跟你属下说清楚了,我们这比生意做不成,竟然还登门前来,不过来了也一样,还请你空手而归。”

“掌柜?”刚刚自己参观了一遍,一个人都没有,这人哪出来的,莫非那里有暗间?

“正是。”

“那个秀娘啊,你一个生意人有这么大一笔买卖不做也太亏了吧,还是你做生意有条件?”虽然叫一个男的秀娘是不是不太好,可是他是做衣服的啊。(这关人家做衣服什么事)

掌柜对左丘笙墨的称呼并无多大反感,缓缓道“客官可以这么认为,不过还有一点就是你正好碰上本坊大忙,近日皇宫里来了一批新人,这些衣物需加紧送往宫里。”

“那秀娘是否我答应你的条件便可以考虑我这边?”

“那也得等宫里衣裳完成才可以,不过要是你真的答应我的条件,我会另派人完成。”

“说来听听。”不会是让自己去做什么危险的事之类的狗血剧情吧。

“当我的助手如何?”

左丘笙墨顿了一下才开口道“当然可以。”就这?

“把衣物的详情写下来吧。”

看样子是没问题了。想着,左丘笙墨从怀里拿出清记好的数据交给他。

他接过扫了一眼,又道“看来客官是还打算让我们帮你设计衣物的款式、颜色和格调了,也难怪客官会找上门来。”

“过奖过奖。”

“客官把面具摘下来吧,我想你应该是宫里人,带面具是不想被人发现你另一个身份而掩人耳目的吧。在下思片语,你要是叫得惯叫秀娘也可以。”

左丘笙墨摘下面具“那我这个助手要做多久呢?有没有工钱?”

思片语忽然听到工钱这个词有些诧异,还是面不改色的开口“只要客官跟本坊有生意联系,这个助手就一直当下去,工钱的话,那就看客官做得是否让人满意了,客官先回去吧,明日请寅时(凌晨三点~五点)到本坊院子里来。”

“……”这算压榨吗,怎么一个个的都喜欢让人半夜出来。

隔日,左丘笙墨在半睡半醒的情况下就被清等四人带到衣坊,这次她没打算坐那个霸气显眼的轿子过来,是考虑到这段日子都要来,如果天天坐着轿子飞来飞去很容易暴露自己。

到了衣坊,左丘笙墨便立刻被安排好了自己的任务,在还没有清醒的情况下干了大半天,连接好几天都是这种状况,四护卫虽然想劝她,但他们的任务只是保护好王上,无关任务的事都不会开口半句。

历经两个月的沧桑过后,左丘笙墨终于体验了一把‘减肥成功’的感觉,而且新的一年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她还没好好休息过。

“这两个月来辛苦客官了,这是给你的犒劳。”思片语手里拿着托盘,上面放着衣服。

左丘笙墨接过看了一眼,又见他示意自己穿上,走进茅厕将衣服换上。

穿上后,这衣服竟意外的合身!里边和平常一样整件是白色的,外面的一件是黑色的,边缘是用红色的线丝缝起来,腰带也是红色的,而且袖口不是又长又宽松的那种,而是用红丝缠紧的紧袖,其它的不多说,左丘笙墨很满意就是了。

累了这么久,左丘笙墨穿着新衣服,骑着马到街上放松放松,四护卫自然还是暗中保护。

“夭衣、璃,你们觉得殿下怎么样,正月那会我母亲带我进宫时瞧了几下,殿下真是落落大方,温文尔雅。”佐伯乐看着其他两人道。

宗璃开口“可惜那天我得了风寒去不了,夭衣你那天也有去吧,那你见到殿下了吗,不对不对,不能叫殿下,应该叫陛下!”

夜夭衣不感兴趣的点点头“有。”

宗璃又道“夭衣,别一脸不感兴趣,你母上不是被太陛下封为摄政王辅佐新帝吗,那你应该能常常见到陛下,不过陛下一登机,那个被陛下救下来的人就更加有恃无恐了!虽然无品无位咱们还是得对她礼让三分,免得得罪她了,她到陛下面前说两句就不好了。”

佐伯乐同感道“虽然我们地位之高,但陛下可不比太陛下,要是她偏私我们可少不了回家一顿打。”

“哦!上钩了上钩了,夭衣你的竿有动静快拉快拉。”宗璃提醒道。

“知道了,不要吵了。”夜夭衣厌烦的站起来。

“从刚才开始夭衣就一直脸色不大好是怎么回事。”宗璃小声对着佐伯乐说。

“不清楚,诶,夭衣小心啊!”

夜夭衣靠得太近,用力拉竿子时脚底一滑,整个人失去平衡,身体往水面摔去。

此时的左丘笙墨骑着骑着来到了河边,听到有人好像在谈论她,便骑了过来,正好撞见夜夭衣正要跌入水中,立马拉了一把,可是……两人一同跌入水里!

上岸后。我的妈!这不是太傅之子佐伯乐,还有元帅之子宗璃将军吗,那我拉的这个人也不会是什么无名小辈吧。

左丘笙墨擦干脸上的水看清楚。我天,这不是世子吗!今天什么日子,刚放松一下就碰到了几个大人物。

左丘笙墨意识到不对,立刻行礼“见过夜世子,宗将军,佐大人。”

而除了夜夭衣其他两人也异口同声道“左丘大人。”刚刚没听到什么吧。

左丘笙墨愣了一会后,又道“下官便不打扰各位大人了,告辞。”他们不会怪罪自己吧。

“竟然连累了左丘大人,那左丘大人便同我到王府更换衣物吧。”夜夭衣开口。

“呃…好的。”这个不能抗拒吧,这可是皇亲国戚啊,踏雪她妈妈的妹妹的儿子啊,抗拒和抗旨有什么两样。

“伯乐,璃,那我便先回去了。”

两人点头道“告辞。”

“我等三人方才是漫步过来,正好你有马,便骑你的马过去吧。”夜夭衣说着,牵起马绳。

“是。”虽然他是踏雪她表哥,也见过几次,但又不熟啊,而且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这是想自己骑着马让我自己走过去吗,偏偏这个时候还不能叫护卫!

左丘笙墨想着又怯怯开口“那个,夜王府远吗。”我不是很想走过去啊!

“上来,再不快走就染上风寒了。”夜夭衣伸出手道。

“……”一个帅哥要戴我去他家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