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次后我主动黑化了
如今一转眼就快到了五月,陆织念想着在家也待不了几天了,于是便趁了个天晴日子准备去致美斋给陆安饶选礼物。
上回陆安饶熬夜绣花换钱给她买生辰礼,这一回她自是也要挑个好的回她。
来到致美斋,老板见这大美人眼熟,便乐呵呵的请人进屋。
“姑娘今儿想买些什么?”
陆织念看着店内摆着的饰品,没有满意的,于是便道:“过几日家中小妹过生辰,把店里的好东西拿出来瞧瞧。”
掌柜的一听这话,乐得眼睛都眯起了缝,“您可真来得巧了,前儿店里刚进了好些稀奇玩意儿!您先去歇着,我这就去给您拿!”
过了一会儿,掌柜的拿出许多新品供她挑选。
陆织念一见,都是成色极好的东西。
她看中了一副点翠钗环头面。
掌柜的见她识货,便乐得介绍:“这幅头面仅此一份,别无二家,成婚用都不掉价!”
“价钱几何?”
掌柜的闻言伸出三根手指。
“三百两银子?”陆织念狐疑的问道。
谁料掌柜的摇了摇头,“黄金。”
三百两黄金!
确实很贵。
一旁随侍的青梨闻言都瞪大了眼睛,忍不住惊呼,“这么贵啊!”
陆织念拿起首饰看了看,成色确实很好。
她想着也没别的合适了,于是便道:“就它吧。”
但奈何今日并没有带够那些钱,囊中羞涩,只好委婉问道:“只是…今儿我银钱没带够,不知掌柜的是否能留待明日我再来取货?”
掌柜的登时面露难色,“呃…本店概不赊账。”
一旁的青梨皱眉,亮出身份,“我们家姑娘可是宣平侯府的!”
这掌柜的难不成怕她们出不起银子不成?!
“这…”掌柜的听了这话果然神色松动。
思忖片刻,便松了口,“你若实在想要,拿回去也使得,只不过,得落个欠条。”
这店里再贵的东西在京城这地界儿是都能卖掉的。他可不愁没人买。
只是他也不想惹这贵人,这个折中的法子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
陆织念倒也好说话,便点了头,“这样也好,帐记在我头上,明日我会差人将银子送来。”
说罢掌柜的便笑了,马上准备写个欠条。
结果陆织念刚准备签字儿的时候,忽的被一男声打断。
“且慢!”
陆织念一顿,诧异转头,发现竟然是秦睿!
这秦睿多日不见,如今清瘦了许多,看起来有些憔悴。
他快步走了过来,看见陆织念,踌躇了一下,这才上前打招呼,“念妹妹,好久不见了。”
他满眼深情,看见陆织念便做出痴情郎的模样,嘴里当众还说些酸话,“你这般女孩,怎能留下欠条这种东西?”
语毕,他转头就对掌柜的说道:“掌柜的,还是将帐记在我头上吧。”
可陆织念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于是后退几步,语气冷冰冰的说道:“秦公子,不必客套,你我本没有关系,这样会让旁人误会。更何况一纸借条而已,明日还了便也就作废了,店家做生意,能容我这般,实属宽容。”
一旁的掌柜的也听闻这秦公子的风流韵事。
他也看不起这种装模作样的人,是以讪笑回绝:“是啊是啊,秦公子您还是不要掺和了…”
秦睿不以为然,反而一副诚心认错的模样,看着陆织念,语气诚恳:“妹妹,你当真如此绝情?”
他与陆织念的婚事虽然没有摆在明面上,可到底是有苗头的。
更何况他也觉得陆织念长得好看,足以当他的夫人。
可是…可是她竟然如此狠心!不过犯了一个男人都会犯得小错,这女子竟然就不理会她了。
实乃妒妇!
可如今陆家如日中天,陆云恕年纪轻轻就任职官员,太后又常常赏赐陆织念。
他陆家越来越好,可秦家却因为他的名声,不受皇上待见。
凭什么!
秦睿势要挽回这一切。
他说着已经眼眶泛红,恨不得去抓住陆织念的手,“我对你…是真心的。”
陆织念感觉自己被他恶心到了,忍着恶寒冷声拒绝,“秦公子的真心小女子受不起,您还是付与他人吧。”
可这秦睿今儿似乎就是特意纠缠来的,趁陆织念一时不察,便过去拽住了她的衣袖,“妹妹!你难道忘了我们之间难忘的往事了吗?”
这话还得了!
陆织念闻言霎时冷了脸,赶忙甩开了秦睿的手,厉声警告,“公子慎言!你我本就没有关系,连面都没见几次,哪儿来的什么关系!”
可偏偏这秦睿也不知哪儿来的厚脸皮,此时还能一副坦然的模样,“我知道,你是因为我名声受损,怕连累自己。你这样做是对的。可是我是冤枉的啊!当时我是被人陷害,我被灌了迷药拖进怡红楼的!”
他诚诚恳恳,似乎自己从未做过错事,“我怎会做出那种事情?妹妹,你信我好不好?”
陆织念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不觉内心恶心,
“公子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不过你做什么都和我没关系了,还望公子莫要纠缠。”
秦睿却苦苦纠缠,“阿念!就看在我们曾经的美好回忆的份儿上,原谅我吧。”
陆织念懒得理这个自作多情的人。
她马上就走了,还有一堆事儿没做的,于是也不管秦睿了,转身直接离开。
这时秦睿不依不饶,还要追过去,可却被青梨直接拦住。
“秦公子!”
秦睿真想一把推开这个碍事的丫头,可是这在人前,他绝不能再落下话柄。
他痴情望着陆织念,绕开青梨就要追过去:“阿念!你别走。”
此时致美斋外头已经有许多人侧面看过来,闹得有人在一旁站立看戏,窃窃私语。
陆织念可不想在这个时候闹出什么事儿。
于是也不一味躲着了,直接站在秦睿面前说道:“秦公子若再纠缠,我就要报官了。”
陆织念话音刚落,秦睿就要狡辩,结果这时忽的有一少年嘲讽笑道,“哟!这不是风流的小秦公子嘛!”
陆织念转头一看,有些疑惑,“许行洲?”
这厢许行洲见到了这边秦睿纠缠陆织念,便想着过来看热闹。
结果这秦睿的把戏实属没新意,纠缠人家姑娘却当痴情。
是个明眼人也能看出了他这是故意的。
说那些话不就是故意毁别人姑娘的名声吗!
许行洲心道这秦睿伪君子果然还是死性不改,竟然还能装的下去,他倒是也服了。
但到底看不下去,这样一个人,实在是令人不齿!
许行洲向来看不惯秦睿伪君子做派,是以此刻挺身而出。
可秦睿却丝毫不惧,甚至挑出了许行洲的错处来,“你自个儿天天去怡红楼听曲儿,不知和多少姑娘牵扯不清,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许行洲听了这话可就不乐意了,“诶,打住。听曲儿是真,可我都是敞着门在听,我可从没点过姑娘,尤其是不像某些人,一次点三位!”
他说道最后便忍不住嘲笑。
一次点三个姑娘,这事儿都传便了京城,这秦睿是便无可辩驳。
一旁的看客听了这话自是想起先前舆论,不免对他指指点点起来。
“你!”秦睿气极,指着许行洲,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事儿好容易将将翻过篇去,今儿偏又被许行洲给挑了起来。
秦睿觉得面上无光,看向许行洲恨不得都能吃了他!
许行洲却不以为然,挑眉反问,“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
秦睿只能强调,“我是被陷害的!”
“无关陷害,那怡红楼的姑娘都认识你,你又作何狡辩?”许行洲却无情拆穿他的谎言,还给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我若是你啊,早就钻地缝了,还好意思来纠缠被你蒙骗害苦了的陆姑娘,真是羞愧死了!”
秦睿皱眉,强行解释,“那里面的人都是被买通了的!”
他心里懊恼,今日又遇见许行洲,当真是倒霉!
待以后有了机会,他一定要狠狠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许行洲看不惯一个人是丝毫不会给他留下面子,是以忍不住嗤笑“啧,死性不改。”
转头就冲着陆织念说道:“陆姑娘,看清楚了没?他这种人,实在配不上你这样的绝色佳人。”
他见多了美人,虽不及陆织念绝色姝容,但也妖娆美艳。而他只喜欢吃喝玩乐,听曲儿,把酒言欢才是正道儿。
但他也不愿见陆织念被秦睿蒙骗。
秦睿这厢被拆穿面目,不由得恼恨,“许行洲!”
“我是被冤枉的!”
秦睿知道陆织念最喜欢别人对她服软,于是软下语气乞求道:“阿念,你信我好不好?我只有你了。”
可这话油腻腻的惹人恶心。
陆织念忍不住一哆嗦。
她本来在看这许行洲和秦睿互斗,结果这秦睿一会儿又把话转到她身上了。
真是晦气!
陆织念很是无情的说道:“秦公子,心知肚明的事情就不要拿出来现眼了,免得到最后下不来台,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秦睿连忙说道:“阿念,你信我啊!我曾经对你那么好,难道你都忘了?”
陆织念却不理会他油腻的反问,正经说道:“当时事后我爹就去盘问了,怡红楼的小桃红,柳柳和莺儿三人说的话句句对的上当时情景,真不知公子如今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谁料秦睿一听这话,当场反驳,“不可能!那里没有…”
他说了一半,忽的住了嘴。
怡红楼根本没有这三个姑娘,差点儿他就说出来了。
陆织念义正言辞的说道:“怎么不可能!我爹亲自去问的!”
她就是故意给秦睿挖坑,看他跳不跳。
此时许行洲也反应过来了,于是笑着问道:“是啊,怎么不可能?不然现在再去问问?”
秦睿哪儿还有不明白的?
这陆织念如今是铁了心不会和他和好了。
刚刚说的那番话,就是要他当面出丑!
他要是反驳陆织念,说没有那三位姑娘的话,那定会被追问。
既然是被陷害,既然没有去过怡红楼,那又怎么会知道怡红楼没有叫这三个名字的姑娘?
可若是他强装镇定,并要求她去怡红楼对峙。
这许行洲定会煽风点火的连忙去找怡红楼的人说话。
当时秦睿和怡红楼的人闹得很难看,那里的姑娘不可能会为他说话。
若真对峙,再对峙出一个真相来。他可就真得找个地缝钻了!
毕竟他刚才还一直说自己是冤枉的…
秦睿思来想去,那怡红楼也是不能去的,于是摆出一副头疼的样子,“怡红楼那种地方我不想再去,我对之深恶痛绝!”
谁料陆织念不愿继续纠缠,于是不依不饶,主动好心的说道:“也许秦公子还真是洁身自好。这样吧,咱们现在就去怡红楼盘问清楚?”
秦睿还在一副为她好的样子狡辩,“你是姑娘!怎能去那种污秽之地?”
陆织念自然知道秦睿不敢去盘问,于是冷笑。
此时许行洲乐了,凑热闹的故意高声建议:“秦公子别担心,毕竟也认识那么多年了,我这个人呢,向来热心肠,不如我去帮你问吧。
让 陆姑娘也在场,再从现如今在场的看客们里带几个一同过去。咱们好好盘问盘问怡红楼的姑娘。究竟为什么说谎,都把咱们秦公子的名声给败坏了!”
他这话揶揄不已,看笑话的心思就差公之于众了。
而一旁的看客们自然也乐得看戏,在一旁起哄,说要去盘问才好。
陆织念见到秦睿的样子不免冷笑,可面上却也装的不知现状,“许公子乐意帮忙,实属好心。不如咱们这就过去,正好也问问怡红楼的姑娘,究竟是谁下了药把你拉去的,赶紧找出这等小人,得赶紧处置才是!”
许行洲急着看秦睿笑话,连连赞同陆织念的话,“陆姑娘说的有理!”
陆织念看着秦睿慌张的神色,不免好笑,面上却并无异色,仍旧逼问:“秦公子,是否要再去盘问清楚,也好替你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