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次后我主动黑化了
下一秒,美人惨兮兮的趴在门外五步远的地上,沾染满身泥土。
美人意欲挣扎,可起身时却发现自己摔得扭了脚,根本无法走路。
再一抬头,她一时间有些怕了。
虽是一副出家人的模样,却并没有剃度,冷漠无情的神色看着她似乎如一把尖利的刀子。
美人再也不敢近他的身,起身一瘸一拐的朝前挪了两步,可怜兮兮的勾引,“圣僧,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您怎么如此狠心?奴家只是想要讨杯水啊圣僧!”
她将脸露出了自认为最好看的角度给祁连策,双眸湿润,楚楚可怜。
只可惜面前之人目无表情的收起佛珠,做了一个佛礼,口中却是冰冷的话语,“告诉太后娘娘,贫僧出家意已决,莫要徒劳挽留。”
紧接着,木门“砰”的一声紧闭,徒留美人在风中狼狈。
美人扭了脚,一时狼狈的不知做何动作。
她虽是做足了心理准备来委身诱惑,可她到底是个正正经经的官家小姐,此时被这般羞辱,还如何做?
她不知道,原本十分想要当上齐王妃的念头如今也并没有那么强烈了。
她刚刚瞧见,齐王殿下看自己的眼神冰冷的很,像是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玩物一般,毫无波澜,周身气势更是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结合先前人们对他的评价。美人心中动摇,也有一丝惧怕。
她怕自己继续待下去真的会被杀了!
美人不知所措,就这么在门外徘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大着胆子敲了一下门,却毫无回音。
她凑近门缝瞧里面,齐王殿下正不紧不慢的敲木鱼。
不知怎的,美人觉得像是有杀气,齐王殿下的背影像是在磨刀似的,好像下一秒那人就要跳起来取了她的命!
美人吓得捂住嘴,不敢出声,连忙跑到一旁的角落里。
她不敢乱动,也不敢打扰齐王殿下,她只能蜷缩在外面静静地等。
果然,在天将将要黑的时候,来了两个没有蒙面的黑衣人。
“姑娘,太后娘娘吩咐我们接您回宫。”
美人看见他们如见救星,似是喜极而泣,忙的起身就要跟他们走。
她在这里待了半天都快疯了!
战战兢兢之下好像隐约能听见齐王殿下喃喃诵读的佛经声。
美人知道是幻觉,可那声音却好像挥之不去一样,搅得她心思混乱。
直到最后,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骊山的…
事情到了太后耳中,太后并无讶异,也并未生气,好像此时早已在预料之中。
太后只淡淡的说道:“将她遣回家中,许一门人家,尽快成婚罢。”
对于第一位美人的处理,余前姑姑并无奇怪,只遵了吩咐去办了。
而关注此事的嘉柔公主在得到消息后,便第一时间就传手信给陆织念了。
……
陆织念捏着手中的信纸,一时放空。
太后的计划出师不利,接下来想必会更加谨慎。
只是这样一来,骊山的把守更加严密,陆织念是好几天不能过去了。
不过依照陆织念对祁连策的印象来看。
这位满口“阿弥陀佛”的大善人和尚,眼里揉不得一点沙子,只怕是最多再过去一个美人,祁连策就要使出偏激的法子来抵抗了。
太后娘娘这一回是打错了算盘,只怕是会将齐王推得越来越远。
罢了,不能去骊山就不去了,这几日正好让她好好的养养伤口,过个生辰,也好之后的整装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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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六,宣平侯嫡长女陆织念十六岁生辰。
虽说侯夫人并未有大操大办的意思,可当日仍有许多夫人送来贺礼。
其实一个姑娘,又不是周岁或及笄,平常的生日是不会有人贺礼这一说的。
只不过这陆织念与旁人不同。
她家境太过优越,如今的宣平侯虽未有大政绩,可陆家世代簪缨。
陆征的曾祖父乃是大梁的开国元勋,其地位配享太庙!他的祖父和父亲更是铁血丹心戎马一生,为保护大梁国土奉献一生,实属勇猛果敢。
宣平侯府就这么一直昌盛着,且深受皇上信任。
可偏偏到了陆征这一代,陆征更加好文,可他却实属没有太多天赋。之后想要子承父业的时候,年纪却又过了最佳习武的年纪,到了最后也只能文不成武不就。
本来外人都以为这陆家气数已尽,可陆征又争气的生了个好儿子。
陆云恕三岁识文可断字,五岁因根骨清奇,又拜了中枢将军储杉为师。
如今更是年少有为,文采斐然不说,还武艺超群,在晋州平叛了两年,立了大功,如今进京受封按察司佥事。
年纪轻轻就发展如此只好,日后大有前景。
而他的妹妹陆织念又是名动京城,才艺双绝。是以自她及笄至今,陆家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
只可惜方琼华说陆云恕幼时卜了卦,不宜早婚,不然早就被外头这些人想尽办法塞人进来攀关系了。
今日陆织念生辰,贵妇人小姐们都来送礼,可侯夫人方琼华无意大操办,只好以礼谢客。
但有些夫人愣是死乞白赖的要留下,方琼华想着她们这些年关系也都不错,自是不好撵人,只好将人留下,给陆织念庆贺生辰。
到了巳时,生辰宴的主人总算打扮好了。
陆织念其实是起晚了,于是急急忙的打扮妥帖,便去了设宴的后院。
后院有一处人工湖,湖心有亭,戏班子便在湖心亭唱曲儿。
陆织念今儿是寿星,想着也敢托一回大,迟到了应该也没关系。
于是便笑呵呵的就赶去后院,人还没到,就先撒娇,“阿娘!”
陆织念话音刚落,才见一桌子的陌生人。
全是些中年妇女!
陆织念一愣,见了四周,父亲兄弟都不在,想来是因为来了女眷,不便再出现了。
陆织念再看这些女眷,一时有些烦躁。
可面上还是得做出有礼的模样,恭敬行礼,打招呼,“诸位夫人好。”
那些夫人们见了陆织念过来,个个眼睛挣得提溜圆,差点没惊呆了,紧接着便是止不住的阿谀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