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次后我主动黑化了
陆织念带着食盒顺利溜到了祁连策的住屋。
站在门前,陆织念激动不已,颤抖着手打开了屋门。
重生七次了,她盼这一刻,能够解脱的这一刻,实在是太久了…
都说这杀敌如麻的齐王是个冷面鬼,天煞星,专克至亲。他乃是将星之才,武艺高强,如果惹得他不高兴,运气好的话,应当一剑就被刺死了吧!
陆织念满怀期待的打开门,忽的一股浓重的檀香味袭来。
屋内窗柩大开,窗外绿竹斑斑,映入眼帘的是一尊半人高的佛像,佛像旁是一处屏风架,上面挂着一把宝剑。
一身着月白素袍的男子,肩背挺直,身形俊朗,墨发才将将长到耳旁。
他背对着大门,正恭敬跪在佛前,虔诚的敲着木鱼。
这架势,是真要出家!
陆织念皱眉,很快收拾了心情,今日便是豁出去了!
她转身关了门,快步走到祁连策身边,将食盒重重摔在桌前,语气不逊,“吃饭了。”
祁连策气场压抑,此刻正闭目养神,慢条斯理的敲着木鱼,并未理会陆织念。
陆织念蹙眉,此人为何不似传闻般煞气暴躁?
“你不吃?”陆织念故意挑衅,但祁连策仍未动怒,闭着眼睛敲木鱼,好像根本没听见她说话一样。
陆织念竟不知他脾气这般好,于是打开食盒,端出一碗粥递给他,揣着小心思,手一抖就故意将粥撒在了他身上。
白粥黏在衣袍上,陆织念不禁惊呼:“哎呀,王爷,您没事吧!”
忽的,木鱼声停,祁连策启唇,声音浅淡沙哑,“下去。”
陆织念勾唇浅笑,继续毛手毛脚的要“伺候”他,忙道:“我给您换衣服吧!”
话还说着,便要伸手过去。
宫女对王爷这般轻佻失敬,该被赐死!
陆织念还在等祁连策开口,结果手腕突然就被钳住了。
下一秒,他睁开了眼睛,看向了陆织念。
陆织念和他对视,一瞬间愣住了。
那样好看的眼眸,神情却如三尺寒冰般冷漠,冰冷的让人望而生怯。
他看向陆织念,许久才冷声吐出二字:“不必。”
随后,陆织念的手被他甩开。可是下一秒,此人竟继续敲起木鱼了!
陆织念茫然不解,他为何不恼?
不生气?那就惹他生气!
来都来了,横竖也做出不敬皇室的事儿了,若不达到目的,岂不白折腾了!
陆织念急了,她一鼓作气,便蓦的起身,脚下发力,狠狠的踢了散食盒。紧接着弄出了点动静,盘子哗啦碎了一地。
她很满意,嘴里更是不屑的挑衅,“一个克亲的煞星,装什么装!”
她故意的,声音刚好能被二人听见。如此这般,希望死的干脆些。
果不其然,下一秒,木鱼声忽的停了。
陆织念当即双眼放光,直直的盯着祁连策的动作。
可还没等他有动作,外面突然有侍卫开始警觉大喊:“发生何事了!快去看王爷怎么了!”
陆织念一愣,她不能被侍卫发现。
这时若是被侍卫押走了,她定然身份暴露!不敬皇室,会连累到陆家!
但若是她此刻就死于祁连策手下,若被发现,那也是王爷残暴。
不过一瞬,陆织念就飞快的做好了决定,毫不犹豫的跪地求他:“王爷,是我罪该万死!你杀了我吧!”
可祁连策只淡淡的看她一眼,并未动作。
难道再想该如何处置她?
陆织念等的心焦,便忙的起身,从屏风架上取下那把宝剑递给他,催促道:“这里就有剑,快动手吧!”
侍卫们急促的脚步声逐渐逼近,屋内面对的却是持久的静默。
陆织念并未等到惩罚的一剑,正当她疑惑的抬头时,却蓦的撞见了祁连策冰冷探究的眼神。
男子眉头微蹙,沉声质问:“你是何人?”
陆织念忽的愣住,心里一个咯噔。
她明明穿着宫女服…
二人蓦的对视,一时各怀心思。
侍卫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陆织念忽的慌乱起来。她可不想求死不成反被抓!
不过一瞬,陆织念再顾不得其他,将手中宝剑撂在一旁,转身便爬窗遁入屋后竹林中。
她不知道祁连策会不会让侍卫来抓她,但绝不能在他屋内被发现。
若在出了这宫苑不幸被抓住,还可说是自己仰慕齐王才做伪装。
但要是在屋内被发现,那便是百口莫辩,怕是还没来得及亮明身份,就被当成刺客直接抓了都未可知。
此时屋门大开,侍卫慌张的前来保护,“王爷,发生何事了!?”
众人却见屋内凌乱不堪,屏风倒在一旁,宝剑扔在地下,一旁还有食盒与凌乱的餐盘吃食,地上一片狼藉。
再见王爷面色苍白,眼神凌冽,众人站在门口,连大气都没敢出。
祁连策虚扶着窗柩,紧皱眉头,语气冰冷:“退下。”
众人一怔,连连告退。
待出了门,领队的还没松口气呢,一旁就有人压低声音提醒道:“王爷两天没吃饭了,会不会饿出什么毛病…”
领队的一惊,祁连策两天没吃饭了,刚才还把送去的餐食给摔了,显然是势要绝食不罢休。
这要出了问题他可担待不起!
于是连忙唤人过来,“快将消息送去慈安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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