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之首

“万道转生眼?”

“你知道的多了，就得保守！”

时节雨很害怕，他从叶楠萧的记忆中，发现了与西木之力结合后的转生眼，竟然变异。

“看来他，上不来了，您的计划泡汤了！”

“龙神峰，最凶险的不是他的阶梯，而是时刻变化的恐惧感，只有心如净水的人，才可以克服恐惧，顺利攀登。”

“恐怕，这个孩子，真的会让你清明殿，蓬荜生辉的呦！”

时节雨心里有些恐惧，他从来都没有感到过如此害怕，清明殿前的云开始渐渐聚集起来，不一会下起了毛毛细雨，雨水逐渐堆积成一条溪流，然而溪流很反常地向着清明殿上方回流。

“清明上河，果不其然，实属罕见。”

“萧阁下，敢问地球上的虚空石，您?”

“地球，这只是特凯洛人一个跳板，我们特凯洛星球，以往那些所谓的文明，公共，社会，到现在，全部回到了最早的文明，最早的野蛮人时代。”

时节雨看着窗外，他渐渐有些理解眼前特凯洛活的最长久的人，岁月即使留不下痕迹，也能从坦然的口中显露出他永生的无奈。

“可能，对一个人最严重的惩罚，就是永生吧！”

“呵呵，为什么这么说?”

“请您谅解，我的能力就是窥视过去。”

“啊，是啊，也许你能些许感受到永生的诅咒。”

此时距离离官渡爬上山已经过了大概四五个时辰，夜晚的寂静对于离官渡而言索然无味，当你心中有了燎原之火，些许寒意是扑不灭的。

“好冷，神龙峰还有多远……”

他将自己的盘缠从腰间取出，一日下来也就摄入些许解渴的果子。龙神峰的夜晚并不想他处，紫色的上空能看得见些许回流的气体在翻滚。

“这声音?”他听见些许水流声。

“是河流，河流的声音，这万米阶梯上竟然能有水源，但也不惊奇，毕竟是山脉，水往低处流……”

离官渡寻觅着眼前蓬松的灌木，灌木深处，透过月色能看见些许流水发出潺潺的声响。

“这水流的方向，好像不太对！”

内心的声音开始示意离官渡小心行事，毕竟在这片山脉，活动的物体也就只有这水流。

“这水?”离官渡向着水流的方向跟去，脚下能感到山上时才能踩出来崎岖感。

“这水，是向高处的！”

“水流还有向高处流动的?”

“不知道，这里毕竟是神圣之地，离官渡，万米阶梯你才到多少阶！”

“几百阶，没有龙人能爬的上来，也是有情可原，按常理说，这么高我应该会觉得有些乏力，现在，却有一种充实……”

话音刚落，一种奇怪的烟雾从灌木深处的水流中升华出来。

“这是?”

“年轻的龙人族！没有人肯上万米阶梯，你想好了接下来的艰险了吗?”

离官渡能隐约感到眼前有一片阴影在向他交谈，很想上前走去，却愈加触碰不到，模糊不清。

“你是谁？”

“龙神峰坐下，第一守阶人，时子，恭候多时！”

“倒也不客气，子时之名，莫不是这里跟时间有些许联系！”

“您说的不错，时子是您第一关的考验，也就只是一个问题罢了，若答对，便可离去！”

“呵呵。”他想要套出眼前人所说的时间的缘由，只好故作不在意，一个踉跄就躺倒在地，懒散地看着时子。

“天下，是什么！”

问题浅显，对于离官渡而言却是很难做出回答。

“操控时间的你们，既然能使水流倒流，却不知为何使它倒流……”

“水流倒流是龙神创造的，与我们无关，阁下的心思，却并不简单！”

“那……”

“阁下请说出答案，从这里掉下山去，并不丢人，也不会有太多危险，毕竟您的力量藏不住。”

“你还是真的嘴毒！”

眼前的离官渡有些说不过，在这之前，离官渡与内心中的人互换了意识，导致自己变成了此时离官渡的内心。

“天下，是什么?”

“天，是天空，下，是下方，而天下，也就是，霸业！”

从口中说出来的离官渡自己都没察觉，这些语句就一连套地吐露出来。

时子看着眼前人，微微睁着右眼的离官渡被他身边的烟雾近前后呛地睁不开眼，他用手扇了扇，毕竟这股烟雾的味道也并不像样。

“霸业，这可不像是一个初出世事的少年能说的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