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之首

“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观察到了！时节雨，这个不应该由你来决定，这就是空间的轨迹，也就是所谓的均衡。”

时节雨看着远去的拿巴，回过头看着刚才身为时夜雨褪下来的躯壳，他转过身，唤出自己仅有的几个弟子，分别嘱咐了些事情，带领时子，时午走下山去。

“拿巴！”

“父亲，是否要对他手下留情，毕竟掌管着虚空石，他也是人类最接近神的蜕变者！”

听到拿巴的话，叶楠萧并未多提点什么，他很肯定地延续了刚才给予他的指示：“杀掉所有人！他的虚空石。交给你了，中州人沉寂了太久，是时候应该洗刷了。”

“明白！”

随着话音刚落，山下的触手脱离了躯壳变得逐渐肆虐，在离官渡刚苏醒旁，开始了第一波动乱。

回到现在，离官渡依旧逃脱不了被黄金利爪刺穿的痛苦，他看着眼前的时节雨逐渐被抽干了力量，此时的他，感觉自己是多么弱小无助，他无力叫喊的喉咙早已变得沙哑，双眼由于过度使用早已进入疲乏期，他想起了自己几经波折来到这里，想起了自己在虚无世界看到的自己，曾经也有过那么美妙的时光，他不甘心的再次驱动着身躯，想要尽力摆脱束缚。

“没有用的，你现在，简直是可笑……”

六剑奴分别从上方落下，站在距离拿巴不同的六个方位，一个个拿着不同的武器，向着山外的龙崖望去。

“再次去，杀光他们，血洗中州大陆。”

六个人形态各异，能看得出来里面竟然还有老人，孩子，女子，眼神中看不出有什么光泽，似乎是不死族的作风，这些人已经被干化了。

“你们……”拿巴看着时子，时午两人，两人虽跟随时节雨多年，但见到如此巨大的怪物，难免心生恐惧。

“无足轻重！”拿巴抬起头头看着离官渡道：“走吧，我们去见见龙族的人，离官渡。”

拿巴独自一人，一手抓着时节雨，一手握住虚空石，猛地一跳，来到龙之国龙崖，六剑奴紧随其后，也纷纷跟了过来，巨大的冲击将龙崖末端踩地粉碎，拿巴吹了吹被扬起来的尘土，看着早已原地待命的龙人，他静静的坐下来，一只手将时节雨摔下山崖。

“我，拿巴，从今天起，再次重逢龙崖，也正是从今天起，血洗中州！”

此时的龙族人心中早已愤愤不以，几十年前的拿巴带领北洲大军，已经不知杀害了多少先人，仇恨早已在他们的心里埋下深深地种子。

“世界需要变革，特凯洛需要振兴，而你们龙族人，就是挡在眼前的绊脚石。”拿巴将离官渡缓缓举向前“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希望，这副德行？”

随后，他指着被扔下山崖的时节雨“这就是你们龙族的神，时节雨，哼哼，力量弱的不敢相信，救世主，守护神，微不足道！”

“兄弟们，我们应该怎么办，做些什么，族长，我们……”

“我们做些什么，为什么……”

“连神也，这么说那边的万米阶梯倒塌是真的，龙神峰真的倒塌……”

崖下的龙人变得有些嘈杂，人群中穿插着怨声载道的声音，离官渡在迷离的双眼中中似乎看到了束月纤的身影，他逐渐崩溃的内心开始再次泛起波涛。

只见拿巴逐渐收回身后的长矛状触手，一只手握紧虚空石，另一只手手中似乎出现了黑色的气息，气息逐渐向山下扩散，一步步随着空气感染被感染的龙族人，逐渐失去抵抗，双眼变得发黑，眼白变得发黑，开始不分自我地攻击附近的同类。

“为什么，啊，不，不要……”离官渡被按在山崖岸边，拿巴刻意扒开他的眼睛，让他仔细地看着眼前的混乱。

“这团黑气会逐渐扩散整个中州大陆，进入你们离官，侵蚀他们，感染他们，不断不断地，变成像是这群人一样的下场！”

龙崖峰下，大长老带领着一众龙族战士终于赶到，凌风志站在大长老身旁，几日不见，很明显整个人变得有些沮丧。

“你就是拿巴，很久以前的终结者……”

大长老似乎已经知晓拿巴，这一点令离官渡有些诧异，毕竟这个人从他刚开始见到为止，这是他第一次与其他人见面。

“哈哈，看来，你们龙族，还知道让自己族人了解这段历史！”

大长老很生气，他向后着拿巴就是大喝一声，一只手拦住身旁早已按耐不住的凌风志，他下意识地打量着四周，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

“世界，满目疮痍，自然的寸土在被人类逐渐消磨，痛苦早已深入人心！大长老，这句话，似乎是你们龙族人说过的吧……”

凌风志双眼死死地盯着拿巴，迫于形式，他根本无法像平时一般冲上去，按耐不住的他喘着粗气。

“忍不住了可以过来，小子，没什么，只有冲动才能抓紧不可错失的良机，过来，可能你现在有一线生机，毕竟，我还没有斗志，等到援军来了，可就不一定了呦！”

“什么……”大长老有些吃惊，“眼前人的气息很明显高的可怕，可如果这还算没斗志的话，北洲人，到底能有多么可怕！”

“真的不来吗？我们可就七个人呦，离官渡，身为他的兄弟，你不救了？”拿巴踩着离官渡，摆出了一张让人极其厌恶的嘴脸。

大长老尽力地拦住愤愤不平的凌风志，此时的他，一直在谴责自己的无能，双眼瞪大了直勾勾的盯着拿巴，眼里夹杂着不安与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