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香情

连兰想要继续跟上去,可是却见鄞阙将她拦在此处,不让她继续跟着,还说道:“你看到这儿即可。”

连兰莫名其妙地看向他,说好带她看戏又不让她看完。

鄞阙看着连兰有些微微变了脸色,赶紧说道:“你也该累了,看了这么久。”鄞阙轻轻拉着连兰的手,“走!我也累了,还是别看了吧!”

连兰任由他拉着往回走,脑子里还在想着刚才的事。

连兰突然停顿了脚步,愣愣地看着前方木然道:“你什么时候放了昆涧师兄?”说完之后转头看向鄞阙,“你不会伤害连及和梁柯景吧?”

鄞阙微微沉了沉脸色,见她好像始终都忘不掉昆涧,有些颓然道:“我已经放了他了,不出意料今天他们就会离开的,你放心我不会阻拦的。”

连兰听完提起的心瞬间落下:“谢谢你!”

“谢谢我?”鄞阙看着连兰的背影默默的念叨着。

连兰已经住在这儿好几天了,撑着脑袋看向窗外,此时的月色撩人,月光洒落在地面上却突然印出一个人影,连兰赶忙抬头一看:“是你?”

秦焱笑意盈盈道:“丫头?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跟你师兄一同离开了吗?”

连兰盯了秦焱片刻后突然恍然大悟:“那个人不是我,我被囚禁了!”

秦焱听完顿时来了兴致,干脆坐下,就像是要和她聊一个很长长的故事,可这故事的主人公是自己,讲得还是自己的不光彩的事,连兰脸上也是一副沮丧的模样:“你这是来听笑话的是吧?”

秦焱也不客气,倒了一杯茶水然后道:“丫头,大哥哥我怎么会笑话你呢?把你的不开心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连兰换了个坐姿,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这不都一样吗?”连兰见他又是一身黑衣,用手指了指“您这是?”

秦焱也不藏着掖着:“我当然是为了宝物来的。”

连兰惊讶道:“宝物?”又想了想,“不会是地轴卷宗吧?”

秦焱摸了摸连兰的头:“聪明的小丫头!”

连兰奇道:“卷宗不是给天宗的弟子了吗?”

秦焱匪夷所思的看着连兰:“丫头,你这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发呆啊!”秦焱摆摆头看着连兰露出一副无可救药的表情,“你是真的不知道吗?昆涧偷了卷宗已经不知所踪,现在被江湖上的人四处唾骂,都说天宗怎么会教出如此难登大雅之堂的弟子。”

连兰听完双手握紧拳头:“什么?不,事情不是这样的,昆涧师兄他,那卷宗本就是天宗之物。怎能用偷来形容!”

秦焱见连兰怒气满面安慰道:“丫头!愚人从来都只会颠倒黑白,这世间又有多少圣人呢?为了自己的利益,说些诽谤人的污言秽语又怎么会愧疚呢?还有这恐怕是个局。”

连兰已经猜到了这个局就是为师兄设的,鄞阙他真的好卑鄙,他怎么能用这么龌龊的手段来诬蔑师兄,师兄他那么高洁的一个人,如今受此大辱,他以后该如何立足!

连兰看向秦焱:“卷宗已经不在这儿,你来做甚?”连兰一脸的不解。

秦焱面色渐渐阴沉起来,目光看着桌面,但又似不像在看桌面,缓缓转动着手里的茶杯低低道:“你师兄手里的卷宗只怕是假的,试问设局人怎么会给他真的呢?”

“假的?师兄怎么会不识得呢?”

秦焱深深吸了一口气才道:“想要伪造并不难,设局人看来对这天宗的所有秘密已然是了如指掌。”

连兰怎么会不知道这设局人是谁,他到底要如何?他的目的是师兄身败名裂吗?现他已经做到了。

连兰觉得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我要为师兄洗清冤屈。”

秦焱按了按连兰肩头示意她冷静然后缓缓道:“若是这清白之人有了污秽,又怎么轻而易举地洗得干净呢,你先冷静点!此事慢慢来!”

秦焱朝屋外探了探又继续道:“你可知道真的卷宗的下落?”

连兰摇摇头:“你可否能带我出去?”

“这没问题,不过我要先寻卷宗,你先忍耐几日。”

连兰继续道:“好,我可以帮忙打听卷宗的下落的。”

秦焱专注地看着连兰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我先走了,我不能呆太久了!”

连兰会意道:“好,你小心点。”

连兰见他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仿佛从未来过一样。

今夜尤其的寂静,就连微风也未曾光顾来此,四周阴暗暗的,院子里的树枝轻轻摇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