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簇时光付东流

鉴于子都对于气味的敏锐,宫羽徽和子都决定去见一下这位鸢鸢姑娘,不过在此之前,须得好好地查一下红袖的屋子。于是便翻到了下面这些东西——

一个首饰盒,被很好的藏在了床下的一个暗道里,那暗道做的粗糙,却得有些巧力才能打开,里面是一些银两,半块玉佩以及一封书信,子都拿起书信翻看了起来,宫羽徽也凑到旁边,拿起了玉佩端详。

宫羽徽身上有着一股清香,如同刚开枝丫的梅花,子都很少能和女孩子靠的这么近,味道熏得他心跳加快了几倍,只得不由自主的往一旁移开了身子。转而,又将注意力转向了书信。

上面,娟秀的字迹写着红袖的深深情谊,想来,便是老鸨提过的那个公子,上面都是一些繁杂琐事,子都却注意到了一个小细节,刚开始几张只是她的心事,后面,却频繁的提到了鸢鸢的名字,而且,看这描述,鸢鸢与那位公子也是十分亲近的。

另一边,宫羽徽对于玉佩的观察,似乎也有了结果。

“这是一个定情玉佩的一半。”宫羽徽说,“另一半,应该也是这样的蝴蝶形状,寓意比翼双飞。只是材质即为珍贵,手工……也不像是寻常人所为,须得再多加观察。”

子都想着,是应该将这首饰盒送去府中找人专门检验一番,不过,自己才刚上任不久,对什么人是什么职位都不熟络,什么?自己去吩咐下属处理?才不要,和别人说话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啊。

“嗯,没事的,我熟络。”

宫羽徽又读出了他的心声,回应着。

“……哦”

不过说来,宫羽徽是和府中衙役十分熟络,那些人也十分听从她的话,还一个个的都来不及拍她马屁的样子,之前她还没吩咐,仵作就直接上前了,红袖的真实身份也是,宫羽徽提了一嘴应该查一下死者的身份,这些人一个两个的急着去行事,倒搞得自己才像个局外人。

而后便是对鸢鸢的调查,二人来到鸢鸢的房间门口,宫羽徽上前敲了几次门,却毫无动静,便匆忙推开,而门后却无一人。动静引来了老鸨,她告知二人,鸢鸢是去给傍晚的舞蹈做准备去了,又问是否要将鸢鸢寻来。

“倒也不必。距离傍晚也只有半个时辰不到了,”宫羽徽说,“我们先搜查一下屋子,等鸢鸢的表演结束,我们再询问她。”

对于鸢鸢房间的探查,却也发现了一些有用的线索,而这些线索,却是将鸢鸢的嫌疑束的更深,她的窗口有着诡异的摩擦,这摩擦,应该是有人拿着绳状物用力形成的,比如……以窗户为着力的中介点勒人之类的……

而好巧不巧,从窗户这边看去,正好能看到发现红袖尸体的那颗巨树。

宫羽徽便问向在一边候着的老鸨鸢鸢的身世,从老鸨口中得知,鸢鸢与红袖的身世出奇的相似,红袖是被滥赌的父亲卖了,鸢鸢则是被滥赌的丈夫卖于此的,因为这个原因,红袖和鸢鸢相处的即为和睦,这鸢鸢为人嚣张跋扈,乖张的很,也只有在红袖面前,才温顺起来。

“不过,她们之前倒是有大吵一架。就在不久之前。”

说到这里,子都心里便有了大致的想法了,那红袖私藏了如此多的首饰,怕不是早有了离开之想法,鸢鸢依赖红袖,知道了她的想法,自然是受激,于是便痛下杀手?

“有这个可能。”宫羽徽说。“不过,目前这些算不得证据,还是得找鸢鸢一论。”

很快便到了傍晚,二人站在一楼的一僻静处,静待鸢鸢进行她的舞蹈,却只见先是几个婢女一旁伴着,鸢鸢于一丝绸做的秋千上,背对众人,摇晃着,很快,婢女的伴舞便到了兴起之处,可那鸢鸢,却是一动也不动。

不对劲。

自然,不止子都一人发现了不对劲,众人哗然起来,还没等子都有所动静,宫羽徽便上前,拍在了鸢鸢的肩膀上,随着她的动作,那女子倒在了宫羽徽的怀里,已然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