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子妃可以不当
第二天,祁舒去行宫溜达了一圈,果然王尹之身边多了很多侍卫,方圆半里寸步不离,这下好了,王氏费尽心机让王尹之成为太子妃,就是为了监视太子,现在监视人的人被监视了起来,你能翻出什么浪。
祁舒身轻如燕,在桥上蹦蹦跳跳,旋转跳跃,一不小心撞到了走过来的人,定身一看,来人满脸黑色,一看就是来兴师问罪。
祁舒赶紧解释:“我已经向父皇说了,初一保护我就可以了,你可以做你自己的事情,不用管我。”
没想到容与说:“你受伤了吗?”
“没有,我怎么会受伤呢。初一很厉害的,那些刺客都不是她的对手。”
祁舒诧异容与竟然关心她。
容与看着她,温柔地说:“逛完了吗?要不先回去吧”
“好,”祁舒对这突如其来的温柔感到惊讶,一脸呆滞地跟着容如回到自己的房间。
“这几天我会待在这里,你放心,不会有人再闯进来了。”
“你不是说不愿意和我走得很近?我都告诉大家我们俩的关系不怎么好。”难道容与想通了。
容与看着祁舒,想着太子的一番话,是的,她是不能出事的,
“我们都已经成婚了,有些事情是必须要一起做的,对于你的安危,我不可能做到袖手旁观。”
“那我能问一个问题吗?”容与给了个可以问的眼神,
祁舒继续道:“你昨天去了哪里?”
看着容与为难的样子,祁舒又补充了一句:“你不想说也没关系。”
“我去松竹馆了。”虽然猜到了,但祁舒还是感觉自己的心绞在了一起,难受。
“松竹馆是什么地方?”既然已经痛了,那就再痛狠点。
容与握了握手中的折扇,看着祁舒:“就是讨论、交流书画的地方,那里的人很懂书画。”
他没说那里是妓院,是考虑到了我的感受,不想伤害我,还是单纯的在撒谎,祁舒这一刻多么希望是前者,他能考虑到我,说明对我并不是厌弃到底了,或者说是有一点怜惜。
“原来你喜欢书画,我也很喜欢,那我以后能向你请教吗?”
面对祁舒的“热情”,容与尴尬地笑了笑:“其实我根本不擅长这些,我只是单纯的喜欢罢了。”
“没有关系,我也很喜欢书画,我们可以一起进步,互相学习。”
“没问题,你先休息吧,我出去了。”喝完桌案上的茶,容与起身走了出去。
吃过晚饭,祁舒在房间踱来踱去,时不时就问帘儿初一回来了没。
“不行,我要去看看,”刚跨一步,就看见一黑衣人从窗外飞了进来。扯下脸上的黑纱,正是祁舒等待的初一,“怎么样?”
初一边换衣服边道:“我试着扰乱了他们就撤退了,放心,没有与他们照面,不会知道是我的。”
“那就好,这下王氏应该相信他们要杀的是王尹之了。对了,你赶紧把衣服换好。”
初一换最里的衣服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开门一看竟然是容与。
“我刚刚感到有人在屋顶,不过应该只有一个人,你没事吧。”
祁舒呵呵一声:“没事,没事,有人在屋顶吗?这么黑,什么也看不见啊。”
“现在已经安静了,你早点休息,今晚我会守在这里,”这刺客真的猖狂,第二天又来,只能让齐王亲自出马了。
睡到半夜,祁舒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担心容与,直接从床上起来。
打开门抬头,一轮圆月悬挂在夜空,大地在月光的洒落下变得特别干净,整个世界都寂静了,祁舒到处张望,从屋顶上飞下来一个白色的身影,看着这个场面,祁舒想起了第一相遇的场景,真的是仙人,那时候没有叫错。
“怎么出来了?”容与飞身而下,落到了祁舒身旁。“不用担心,他们不会再来了。”
“有你在我不怕”看着容与尴尬的表情,
祁舒忙补充道,“我是说,你的功夫那么厉害,有你在谁还会不要命的闯进来,那我自然就不怕了。你能带我上去看看吗?”
容与看了屋顶一眼,转身拉着祁舒的手腕带她飞到了屋顶。
站在屋顶上看夜空,月亮变得更大更圆了,旁边坐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祁舒真希望这样的时刻能多一些。
自从回到京城,经历了不少的事情,容与觉得此刻这么的安静,让心也舒缓了下来。
看着身旁的祁舒,想起太子的话,对祁舒道:“今天皇兄跟我说了一些你的事情,他还告诉我完全可以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我们的关系。他说既然我们已经是夫妻了,那是必定会连在一起,别人也必定会认为我们是一体的。逃避是没有用的,我的出身和我自己都不会让我参与到皇权之争,出嫁从夫,你也不会参与这些,所以我们以后好好过我们自己的生活就好,你愿意吗?”郑重地说完,容与舒了一口气,静静地看着祁舒。
祁舒内心狂喜,说出的话也不完整了“你…你是说…你以后…不会躲着我了,每天我…都能看见你。”
没想到自己的话给祁舒带来这么大的情绪波动,容与也开始舌头打结了,“嗯…我们以后……就像朋友一样好好相处。”
朋友,仙人,我不要做朋友,我这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看不出来?
祁舒内心在狂吼。表面还要故作镇定。矜持、不能太快了,一步步来,机会大的很。
“我答应你,我本来就对这些政治斗争没兴趣。只要没有人来伤害我,那我也不去伤害别人,和你……好好做朋友。”
“我不会让人伤害到你的。”容与信誓旦旦说出了这句话,可处于皇权中心的人哪有不受到伤害的。
此后的半个月,行宫无行刺之事发生,每天就是赏花,谈天说地,玩乐,见各家官眷,遇到不对付的人发火,拆火,最让祁舒开心的就是和容与一起赏画,作画。
来到九月,天气渐渐转凉了,一行人回到了皇宫。
有了容与堂堂正正的保护,祁舒周围是安全了不少,每天晚上都能睡个好觉。
“小姐,陵王妃来了,说要见你,”正在安心作画的祁舒被帘儿给打断了,不得不从画里抬起头来,
“她来干什么?我可不可以不见”
“可管家已经将她安排在前厅了,不去不合适,”帘儿的脸皱成了一团,替她家小姐难过。
“你说这个吕静言,要干什么,在行宫的时候就对我爱答不理的,虽然没有第一次见面那么争锋相对,但她总在我出现的地方出现,”祁舒边换衣服边抱怨。
帮忙的帘儿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能说:“小姐,你都想不通的事情我哪想得通。”
“吕静言,找我干什么?”一来到前厅,祁舒拿着齐王妃的架子,规规矩矩端坐着,但嘴里的话就没那么雅观了。
看着祁舒的行为,吕静言已经见怪不怪了,拿出一张请帖,上面写着九月十四陵王要在“十一”酒楼邀请各方人士品鉴名画,作画,让有兴趣的都参加。
祁舒合上请帖:“你专门跑过来,就是为了给我送这个?”
“我知道你有兴趣,想帮助你,获得你的好感不行吗?”
“你确定,你对我还有兴趣,我真是受宠若惊。”
祁舒无所谓、不在乎的样子惹恼了吕静言:“你到底去不去?”
“去,这上面说有名画《韵山行旅》现世,机遇难求,不得不珍惜。”
“我知道了,我先走了。”听到了肯定答案,吕静言飞奔而出。如同逃离魔窟的背影,让祁舒恼了:“你跑那么快干什么?你有没有礼貌,你是在过关做任务吗?吕静言。”
一群乌鸦飞过,什么也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