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子妃可以不当

军情紧急,时不我待,容御代替容渊,带着容与讨伐叶家军,出行时,宣扬当初叶家造反的种种罪行,谴责叶家军师出无名,实乃乱臣贼子。

容渊则坐镇京都,应对南方王敬云的十万军队。

“父皇,这马车颠簸,不舒服你要给我说,临行前师傅给了我不少药,”

祁舒扶着容御靠车身坐下,边说边整理好他的床被,

“你怎么也跟来了?”容御费了不少力气整理好自己。

“王爷说我还是跟在他身边,初一她如今不在,除了他,没人能保护我,”

“是吗?小舒,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父皇,我能有什么事瞒你,我也想看看这叶家军到底长什么样?再说,从小在北境生活,我难道还怕大战吗?”

容御大笑,“确实,你这丫头,胆子确实大,跟你娘一个样。这叶家军主帅虽然没说自己的来历,但看样子跟当初的叶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父皇,当初叶家就没剩什么人吗?”

“当年叶丰豪造反,下令诛他三族后,他家应该就没什么人了,他家的族谱也没写他有儿子,只是一些坊间传闻。”

“什么坊间传闻?”容御正要讲述,容与打开车门。

“父皇,急行大半日了,我们先休息一下,刘将军带着大军先行。”

“好。”容与又看看小舒,“小舒,我们去准备一下父皇的午饭。”

祁舒乖乖下车,“哎,你怎么了?”

“小舒,这一路,你一定要待在父皇身边,不要乱跑。”

祁舒停下,留下容与前行,容与正准备继续嘱咐,感觉身边空荡荡,回头一看,祁舒生气地不走了。

容与又倒回来,“怎么了?”

“在你眼里,我就是会乱跑,惹是生非的人,”

“当然不是,我只是举得你和父皇待在一起要安全些,我就不会顾了这个忘了那个。”

“此时肯定要否定,要不然得好半天不理我,”容与这样想着。

可祁舒好久不给反应,容与紧张得咽了咽口水。“逗你的,我才没有生气呢。我又不是小气鬼。”

容与终于送了一口气,傻笑着抱抱她,“那就好,”

“现在是什么形势,如果还应小事闹脾气,那才是真的不可理喻。你有什么事也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你觉得叶家军的主帅是谁?”祁舒放开容与,悲戚道:

“除了他,还有谁呢?这段时间以来,我以为只要永不相见,忘记往日种种,总有一天这些都会过去的,毕竟我已经杀了孟和,为爹爹报了仇。我相信爹爹也不会怪我的。可是他不停下,甚至还把晋北军拉下了水。”

“你是说叶家军里的士兵是……”

“想必大部分都是,”

“那诸葛将军?”

“当初太子留下诸葛将军在北境是没错的,他骁勇善战,熟兵法,武艺又高强,”

“那他难道被祁磊杀害了,”祁舒摇摇头:“不知道,现在去不了北境,不知具体什么情况,可晋北军那么多将士愿意跟着祁磊造反,我就实在想不通。”

“有没有可能他们是受了蛊惑、欺骗。”

“或许吧,到了宁州,应该就明了了。”

大军急行,风雨无阻,终于奔到了宁州安营扎寨。

容与与刘欣启商量着攻城事宜,每日都有阵前叫嚣,容与在到达三日后终于见到了祁磊,他果然是叶家军统帅。

“你为什么要这样?你这样做小舒如何自处?”容与质问道。

祁磊不慌不忙:“王爷无须担心,小舒她自有自己的想法与看法,无论她做什么,我都接受,我等着她来找我。”

回到营帐,祁舒早已等着。

“王爷,你见到他了?是……是他吗?”

容与脱掉盔甲,背对着祁舒,

“是他,今日阵前对峙,是他来的。小舒,”

祁舒苦笑:“果然,他还是要讨伐,害死爹爹,还不足以平他心中的灭门之仇。为什么,为什么就过不了呢。”

“小舒,我知道,你不想和他纠缠下去,如果他不再出现,你就会慢慢忘掉他所做的一切,可是现在他欺骗晋北军中忠义之士,让他们跟着他行不忠不义之事,我们不是来找他的,我们只是来让晋北军回家的。”

“我该怎么做?”虽然一直在怀疑,可真确定了这一刻,祁舒竟然乱了。

容与上前,回应道:“小舒,不要乱,冷静,想想我们应该做的事。明日我们就要发起正式进攻,到时我一定告诉晋北军真相,等我安排好之后,你再出现给他们解释,到时拿下宁州城就容易多了。”

祁舒点点头。

隔日,大军攻城,容与强攻,周沛死守,双方大战愈演愈烈。

容与奇怪,为何不见祁磊。

此时的祁磊与诸葛正忙着绕后,“多谢诸葛将军,想不到竟有这样一条小路出宁州,”

“不用言谢,你我共谋大业,本就该互相出力,”

诸葛也不知被哪块猪油蒙了心,竟然跟着祁磊一起造反。“将军真是多智,直接然后抓住太子威胁皇帝,还愁大事不成”。

祁磊嗤笑一声:“我也没有想到,当初找你合作时竟如此爽快,将军可是半分犹豫都没有,”

“我戎马半生,不是在南就是在北,都是蛮荒之地,我也想去京城繁华之地生活,为了自己的后半生,我愿意一搏。”

祁磊偏过头,不再看诸葛,“加快行动。”

一行人半夜急行,终于摸到了容御的营帐。

容与损兵折将,终于突破了周沛的防线,准备接应刘欣启冲进宁州,却见刘欣启正被对手踢倒在地,容与飞身营救,三两下就把长剑抵在了对方的脖子上,定睛一看,竟是汤子真。

“汤将军,怎么是你?你也被祁磊骗了。”

汤子真忍着身上的伤,长刀只向容与:“小舒在哪里?你们容家对她做了什么?”

容与了然,立马解释道:“将军别误会,小舒她好好,就在我营中。你们是被祁磊欺骗了。”

“闭嘴,祁磊虽对我们不仁,但祁舒是他的妹妹,况且还有诸葛将军为证,说你们就应祁将军的失职,还要处死她。我们晋北军绝不答应。”

听到诸葛的名字,容与才明白,为何祁磊不担心北边,大军轻易就听命于他,原来那两人早已狼狈为奸。

“汤将军,你被他们骗了,小舒好好的,我绝不会伤害她。”

汤子真不管,举刀就刺,容与没法,只得往后退。

旁边伸出一柄长枪,挡住了汤子真的刀,原来是易胜,他是冷静的,对汤子真说:“将军,王爷说的我听见了,我相信王爷说的。”

容与抓住稻草,对汤子真道:“将军,我已经没时间再解释,请你让将士们停下,否则我就不在客气了。”

旁边的易胜也催促道:“将军,停下吧,我敢保证,小舒在王爷身边好好的。”

见易胜也这样,汤子真终于决定停战。周沛在城墙上破口大骂“你们这些贪生怕死之徒,荣华富贵是不想要了吗?杀了齐王。”

大部分士兵都没有理他,只有他身边的几个士兵跃跃欲试,又不敢动,那可是齐王,凭我们几个,再来几百个我们,又怎么杀得了,刚刚他在战乱中如入无人之境。

周沛也明白,这些人怎么可能成功,他只不过是想有一些人拖住齐王,他好逃跑罢了。

容与不再和他拖延,直接抓住周沛让刘欣启绑起来。

容御没想到,敌军首领直接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祁舒也没想到,以这种方式见到了祁磊。

诸葛心情复杂:“本以为是太子,没想到来得却是皇帝,这不是逼着本将军一条道走到黑。”

押着容御、祁舒的路上,几人各怀心思。正在想自己如何是好的诸葛发现不对,

“叶将军,咱们是不是走错了,这是回宁州的路。”

祁磊对他笑了笑:“既然已经达到我的目的了,我自然是去下一个目标。”

祁磊的笑让诸葛瘆得慌。

“你什么意思?”

“诸葛将军食君之禄,却造反为己,还挟持当朝天子,实在无脸面苟活于世。”

诸葛大惊,自己及士兵抽出武器指着祁磊。

祁磊不慌不忙:“将军确定要动刀吗?你这些士兵打仗没有问题,若说杀人吗……”

祁磊话没说完,一个手势,身后的人立马出手解决了诸葛身边的人。那些人所出的剑法刀刀致命,根本不是训练士兵的。

诸葛怕极了:“叶将军,你到底是要干什么?你别忘了,宁州我们已经夺下了,现在皇帝也在我们手里,荣华富贵就在我们前面,我们的合作还没完呢?”

“接下来的路我自己走就可以了,不需要诸葛将军陪我,宁州城,现在应该在容与手里了吧。”

“你把我带出来,就是为了把宁州还回去!”

“是,我对什么荣华富贵,皇位不感兴趣,到时可以送给诸葛将军,只不过辛苦你,去阎王爷那里拿一下。”祁磊不再废话,一件嘎了诸葛。

祁舒对这一切变化麻木得很,原来北境一直无任何风吹草动是因为诸葛也反了。

看着祁磊的背影,祁舒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祁磊擦掉满脸的血,转过身对祁舒笑笑,“你看这风景是不是很好?我们可以一路走一走。”

半年多不见恍若隔世,祁舒祁磊或者是叶磊望着对方,相顾无言,也无泪痕,就这么静静地望着对方。

祁舒撑不住,看向了远方:“我以为只要我们不再见,就这样天各一方,是不是还可以都活下去。”

祁磊笑一笑,那声音绝望又无奈:“我怎么可能不再见你,就算你要拿刀捅我,我也不想再也见不到你。”

“既然你也重视我们之间的情谊,你也重视过曾经的那个家,你为何要破坏它?害得我们有家不能回,不能同处一个屋檐下。”

“或许我的人生就是这样的,有一天就天降一个人,告诉你你拥有的一切是人刻意安排的,你真正的亲人是被你抚养长大的人杀死的,你的亲人死得凄惨,死得不甘。你要为他们报仇,拿回本该属于你的一切。”

祁舒看见祁磊眼中的狠厉,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她不敢想象他要是在她面前杀她在乎的人,她还能活吗?还能什么都不做吗?她使劲地摇头,身体向荣御靠过去,挡在他的面前,看着祁磊一直摇头。

“放心,我不会现在要了他的命,上车吧!”

“你要带我和父皇去哪?”

祁磊突然爆发:“不要叫他父皇,”吓得祁舒身体一抖,又放软声音:

“我知道宁州城里那些士兵大部分都是晋北军组成,知道真相后又怎会再跟着我,迟早都会被容与拿回去的,还不如现在就放手,所以不要再问了,上车,跟我走。”

现在的祁磊是不容反抗的,祁舒只得扶着容御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