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子妃可以不当
“王爷,这个祁磊搞什么鬼?”诸葛大步流星走进容与的帐内,行了个礼又开始劈里啪啦,
“都多少天了,他一直在整理军队,就是不出兵。”
容与示意递上一杯茶,“诸葛将军稍安勿躁,祁将军毕竟深知北境局势,他会做好最好的安排。”
“安排什么?这几天他一直在整顿祁将军,可越整顿下面的人越不满,祁将军好一批老将都被他调到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职位,倒是冒出了很多年轻的新人。”诸葛对容与的悠闲不以为意。
“喔,提拔新人,这不是很好吗。诸葛将军是在为那些老将名不平?”容与喝了一口茶,若有所思。
“可能是吧!同为军人,报效国家,保护百姓是我们的责任。为一些无关紧要的错误就惩罚实在没有必要,而且现在正是两军对垒关键期,不知道这祁小将军在想什么?而且他提拔上来的新人来祁家军根本没多久,武功倒是厉害,就是不知兵法怎样?”
容与顿了顿,问:“刚刚将军说这些新人刚来祁家军没多久。”
“是呀,这怎么服众?”诸葛两手一摊,发出疑问。
“祁将军这样安排,一定要他的道理,不如我们一同去观摩观摩。”
“王爷你去吧,我实在是气不过,也没兴趣,我去练兵了。末将告退。”说完就行礼退了出去,那健壮的背影,疾走的步伐透出了他的不愉快。
等诸葛走了,容与慢悠悠地站了起来,出了帐,灰蒙蒙的天,地上的尘土被巡逻、操练的士兵扬了起来,漫天的黄沙,让这里更多了一分凄凉。
远处几个士兵扶着一位将士越走越近,容与走了过去,发现他们扶着的竟是前天认识的汤子真。忙问:“汤老将军这是怎么了?”
几个小兵默默不语,只是表情都透露出了难过与生气,容与把路让开,扶着汤子真回到帐内。一看他的背后,原来是受了杖刑,“老将军,怎么会这样?”
汤子真感叹一声:“哎,老了,不中用了,没完成将军交待的任务。”
其中一个士兵正给汤子真上药,没忍住,脱口而出:“根本不是这样的,将军拍给我们的任务根本不可能完成,还损失了我们营那么多的兄弟。”
汤子真赶紧让属下住口,没想到扯到了悲上的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不管什么任务,有没有完成,这惩罚也过于严重了。”容与看着血肉模糊的后背,“怎么下这么重的手,竟如此对待自己人。”
“王爷不用担心,老头子身体好的很,四五天就没事了,倒是照样上战场。”汤子真一边强忍着疼痛一边喝容与递过来的茶。
“将军好好休息,我出去看看。”
“王爷,恕末将多嘴,现在少帅执掌晋北军,军令如山,我们不该过于多问。非常时期,不能扰乱军心。
听了这番话,容与躬身行礼:“将军大义,容与佩服,也庆幸大俞有将军这样的忠臣。可现在扰乱军心的不是我们,而且当务之际也不是什么整顿军队,而是团结一致,驱逐北狄。将军好好休息,容与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打、打……”容与刚出营帐不远,就听见了一阵吵闹声,走近一看,原来是士兵在一起切磋,
“你们上啊,是怂了了吗”
“是啊,怂了就赶紧认错”
“我就说你们是废物,我的手下都打不赢”
“你们这些新兵欺人太甚”越听越不对,再一看,场上四人哪里是切磋,其中两人根本就是把对方往死里打,就要下死手之际。
容与越过去一个飞踢,制止的悲剧发生,“住手,”容与大喝一声,站在场子中间,周身凌厉,场上噤声不语,所有人齐刷刷立刻跪下,“参见王爷”。
“王爷,属下们只是空闲之余交流武术而已,并无其他。”刚才喊得最凶的人站起来禀道,容与反手一个气流过去,又让他直直地跪下了,
“你是谁?我还没有让你起来。”
那人忍者膝盖剧烈地疼痛,怀疑自己待会是否还能走回帐内。
“属下是将军新任的正一营参将周沛。”“你加入晋北军多久了?”
“回王爷,一个多月了。”
容与走近:“一个多月,你就成了参将,你这官位来的有些快,肯定是立了什么大功?”
周沛的身子又低了一个度:“王爷高见,属下不才确实立过一些小功,又瞧我一身功夫,所以少帅破格提拔了。”
“是吗?那你这是居功自傲?如此对待同僚。”
容与手指了指,让大家的视线移到了刚刚差点被杀的小兵身上,
“切磋武术,不用下死手,何况他刚刚用的也不是军队搏斗之术,而是一些不入流的江湖功夫,你们这是胜之不武,你说呢?周参将。”
“属下治下不严,王爷恕罪。”周沛战战兢兢,颤抖着身子。
“都起来吧,赶紧送他下去治疗。”
“将军来了。”不知哪个小兵喊了一声,祁磊从人群后走过来。
“王爷,你怎么在这里?这里环境不好,弄脏你的衣物就不好了。”
祁磊走进就朝容与发难。
“祁将军,你说这里环境不好,是指混进了太多污秽之人?这位周沛将军关键时期,很会团结同僚。”
“这是军营之事,未管理好是我的失职,王爷不该为这些事情分心。”
“少帅,末将刚刚只是带领属下操练而已,是他们先挑事,以言语相激,硬要比武,属下气不过,不得已答应,是属下心智不坚。还请少帅不要怪罪汤将军。”
容与与祁磊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看上去也就比他们小一点,精神抖擞,一身正气。
“你是汤将军营里的?”
“是,将军今日因错才受罚,还请少帅不要讲属下们烦的错怪在将军头上。”
他说完身后的一群小兵都跪了下去:“请少帅不要怪罪将军。”
容与看着祁磊,等着他的决定。
祁磊上前一步扶起了樊旌:“起来吧,这件事不关汤将军的事。来人,周沛聚众挑事,杖三十,下属杖二十,樊旌及属下各杖十军棍。以后再有,严惩不贷。”
待众人散去之后,祁磊走向容与,站好一会才开口:“小舒有消息了。”
容与眼神骤变,上前一步:“她在哪?”
“王爷对小舒果然是很在乎,那我这个做哥哥的就很放心了。是从北逃难回来的商人见过,也只是一眼,不确定是不是他们,说他们往西南去了。”
容与不解:“小舒去西南做什么?”
“我已派人去找他们了,王爷不用担心。”
初一在祁舒身边,方向又是西南,应该不会有危险,皇兄就快到了,我在等等,现在晋北军需要巩固军心,想到这里,容与盯着祁磊:“少帅尽心尽力,我很放心。少帅,我还有一事想问。”
“王爷请说?”
“汤将军犯了何事?竟要受这么重的责罚。”
祁磊本是想借祁舒的消息,调开容与,没想到这位王爷根本不离开。
“汤将军纵容属下欺负新军,扰乱军心,为了给众人一个交待,我不得不罚的重些。”
顿了顿,祁磊还是挑起了话头:“王爷,小舒在外我实在不放心,军中又繁忙,王爷能否……”
祁磊的目的容与已了然于胸,可这个时候离开晋北军。“将军说的是,可我对这这些地方不熟,找起人来怕是很麻烦。”
“王爷不用担心,我让汤将军的属下跟着你一起,王爷肯定希望早日找到小舒。”
“将军还真是坦诚,这么希望我离开,”
“王爷何出此言,义父刚走,小舒就不见了,现在和北边的局势这么紧张,我只是担心她罢了。”
容与回到帐内,就有人来报,营外有人要见他。原来是章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