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绍禁魔师

林杉绍颤抖的问道:“那林无忧和林无虑呢?他们在哪里?”这个问题仿佛一根细针,刺破了沉默的气泡,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屏息等待着答案。

花不烦的脸庞突然扭曲成一副诡异的笑容,大笑道:“他们当然是被我用来养魔物了,然后,嘿嘿,练成了珍贵的丹药!”

这番话如同惊雷,震得在场众人一阵心悸,难以置信的惊呼声此起彼伏,愤怒与恐惧交织的情绪瞬间沸腾,“杀了他!杀了他!杀了这个畜生!”

就在这时,花不烦的身体猛地一震,仿佛有无形的力量注入体内,原本牢牢束缚住他的枷锁竟然被挣脱了,动作之快,如同脱缰野马,令人咋舌。

周围的捕快们尚未反应过来,他已经如一头狂兽般冲向最近的一人,拳风凌厉,直击面门。

捕快们虽训练有素,但在这种突如其来的疯狂攻击下,显得措手不及。

花不烦的动作快如闪电,每一拳、每一脚都精准狠辣,仿佛多年的武艺在此刻被激发到了极致,几个回合下来,已有数名捕快倒地不起,场面一片混乱。

就在这危急关头,县令挺身而出。

只见他缓缓抽出腰间的长剑,剑光一闪,便已欺近花不烦身侧。

不同于捕快们的慌乱,县令的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多年练就的从容与老练

他以剑尖轻巧地挑开花不烦狂风骤雨般的攻势,随即身形一转,借力打力,利用对方攻击的空隙,剑尖精准地点在了花不烦的肩井穴上,顿时,一股酥麻感顺着穴位传遍花不烦全身,他的攻势戛然而止,整个人僵硬在原地。

正当众人以为这场风波即将平息,一道阴冷而又带着几分得意的声音划破了短暂的宁静:“嘿嘿,今天这里好热闹啊!”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转向声音的来源,只见不远处,一个身着黑衣的神秘人物不知何时已悄然现身,周身缠绕着幽幽黑气,面容隐匿于阴影之中,仅露出一双闪烁着邪意的眼睛,令人望而生畏。

花不烦闻声,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芒,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他用尽全身力气大喊:“尊者,救我!”

然而,那黑衣人似乎并不急于回应花不烦的求救,只是冷冷地抛出一个问题:

“镇魂符呢?你拿到手了吗?”

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花不烦则像是抓住了谈判的筹码:“先救我出去,我自然会告诉你。”

黑衣人对此不屑地冷哼一声,未再多言,身形一晃,如夜色中的鬼魅般瞬移到了人群前,伸手之间,一股浑厚的魔教功法之气汹涌而出,黑气缠绕,幻化成狰狞的魔爪,朝着最近的几名捕快猛扑过去,所到之处,空气似乎都被这股邪恶的力量撕裂,发出“呲呲”的响声,捕快们纷纷躲避,但仍有几人被那魔气触及,痛苦地倒地挣扎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县令面色凝重,他深知此人绝非等闲之辈,遂身形一展,手中长剑豁然出鞘,剑尖微颤,寒光四射。

县令深吸一口气,体内涌动起一股清澈如冰的内力,那是他多年修炼的冰属性真气,随着他的一声低喝,四周空气温度骤降,寒气逼人。

他挥剑迎上黑衣人,剑招既快且准,每一次挥砍都伴随着凛冽的寒冰剑气,与黑衣人的魔气相撞,立时激起阵阵冰屑与雾气,仿佛冬日里最激烈的风暴,在场地上肆虐开来。

两人的交锋,宛如冰与火的较量,一冷一热,相互克制又彼此侵袭,剑影与魔气交织,每一击都似要将空间撕裂,却又在即将触碰的瞬间巧妙地避开对方的要害。

黑衣人见正面交锋难以取胜于县令,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闪过一抹狡诈。

他身形陡然一转,不再直面县令的锋芒,而是将魔教功法运用得出神入化,向着周围毫无防备的捕快和平民发动了迅猛的攻击。

黑气犹如毒蛇般蜿蜒而出,每一道黑气都蕴含着强大的破坏力,所到之处,捕快们或被击中倒地,或勉强抵挡却已受重伤,痛苦的呻吟与惊恐的尖叫交织在一起,场面顿时陷入混乱与恐慌之中。

就连一些没能及时逃离的百姓,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魔气波及,无力地瘫倒在地,四周一片哀鸿遍野。

县令见状,心中大急,于是迅速调整策略,一边挥剑抵御着黑衣人的余波,一边尽力救助身边受伤的捕快和百姓。

然而,这正是黑衣人所期待的时机,趁着县令分神救援的刹那,他猛地凝聚全身魔气,形成一记凶猛的暗黑冲击波,直奔县令后背而去。

这一击若是命中,即便是县令也难逃重伤的命运,届时,再无人能阻挡黑衣人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旁的林杉绍眼见危机降临,顾不得自身安危,身体本能地腾空而起,如同离弦之箭,以惊人的速度挡在了县令背后。

只听“嘭”的一声巨响,林杉绍硬生生地接下了那一击,整个人被巨大的冲击力震得倒飞出去,重重摔落在地,鲜血从口中溢出,染红了衣襟,显然受了极重的内伤。

黑衣人锐利的目光捕捉到了林杉绍怀中微微闪烁的镇魂符,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冷笑。

他身形一展,如同夜色中的幽灵,迅速掠至林杉绍身旁,毫不留情地一把夺过那珍贵的镇魂符,随后在众人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化作一道黑影,利用魔教中隐秘的身法,瞬间消失在了夜色深处,只留下一阵阴冷的笑声回荡在空中。

只留下现场一片狼藉,受伤的呼救声、痛哭声交织在一起,剩下满地的伤员和一片沉重的寂静,以及众人对未知黑衣人及其手中镇魂符再次丢失的深深忧虑。

晚上,月光稀薄,衙门内的烛火摇曳生辉,映照出一片昏黄而紧张的氛围。

林杉绍躺在简陋的床榻上,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显然伤势沉重,几次试图起身,却都因剧痛难忍而失败,只能虚弱地喘息。

县令站在一旁,眉头紧锁,不时地用手帕擦拭着额上的汗水,显是为无法找到有效疗法而焦急万分,之前用过的冰属性内力也无法镇压了。

众人围坐一圈,面色凝重,低声议论。

最终,他们只能无奈地达成共识——只能等待那位远近闻名的道长到来,或许只有他的高超法术能救林杉绍一命。

在这段等待的时间里,大家轮流守候在林杉绍身边,用温言软语尽力安抚他,希望能让他的心灵得到一丝慰藉。

就在这时,衙门的大门被轻轻推开,伴随着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一位身着翠绿色衣裳的年轻女子步入屋内。她的出现宛如一股清新的春风,让这压抑的空间顿时有了一丝生气。

女子约莫双十年华,面容清秀,眉眼间透露出一股不凡的英气,长发如瀑,简单地以一根碧玉簪挽起,行走间,绿衫轻摆,宛如林间精灵。

由于白天刚刚和魔教打斗过,女子的突然到访让在场的所有人瞬间紧张起来,手不由自主地抚向腰间的兵器。

然而,只见她微微一笑,自报家门:“我乃青云观李道长的弟子冯蓉,特奉师命前来相助。”

说着,她从袖中取出一张泛着淡淡荧光的符箓,正是传说中的“镇魂符”,其上绘有繁复的符文,四周环绕着微妙的灵气波动,仿佛蕴含着安定人心、驱邪避凶的力量。

众人见到这张镇魂符,心中的疑惑和戒备瞬间消散,恍然大悟,原来这位气质脱俗的女子竟是他们翘首以盼的道长的女弟子。

一时间,衙门里气氛缓和,人们纷纷投以感激和放心的目光,心中暗自庆幸。

冯蓉一边询问着白天发生的种种细节,一边细细倾听,眉宇间渐渐凝聚起一团疑云。

当所有线索串联起来,她蓦地发出一声惊讶的“呀”,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关键信息。

这突兀的声响立时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众人面面相觑后,不约而同地向冯蓉投去询问的目光,急切地想知道她为何如此反应。

“冯姑娘是不是认得那个黑衣人?他可是魔教的人?”县令按捺不住,率先开口问道。

冯蓉眼神变得深邃,思绪似乎飘回了两天前的那个午后。

“确实,两天前,我在遵照师命赶过来的途中,与那黑衣人不期而遇,浑身黑气缭绕,一看就知道是魔教中人。

我们道家与魔教历来水火不容,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那一战,持续了一天一夜,直到最后,那黑衣人利用狡猾的手段逃脱了我的追击。未曾想,他真正的目标竟然是这里。”

说到这里,冯蓉的眼中闪过一抹坚定,“这一次,我绝不容许他再次逍遥法外。”

言罢,她转而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林杉绍身上,双手轻搭在他的腕脉上,企图通过内力探查他的伤势。

只见她眉头紧锁,脸色逐渐凝重,显然发现林杉绍的伤情比想象中更为复杂。

她尝试着输入自己纯净的内力,希望能为林杉绍疏通经络,减轻痛苦,但那股力量仿佛遭遇了无形的屏障,非但没有起到丝毫作用,反而如石沉大海,悄无声息。

冯蓉接连试了几种不同的疗伤手法,包括师门秘传的气疗之术,但无论是温和的滋养还是激进的冲击,林杉绍体内的伤势就像是被死死锁住,拒绝任何外来的干涉。

这前所未有的挫败感让她不禁叹了口气,神色中流露出罕见的无助。“看来,他的伤势比我预想的要严重得多,我的内力竟无法渗透分毫。”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