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绍禁魔师
花不语微微笑了一下,带有一丝苦涩:“多亏了我爹,他给了我一些黑色的药丸,吃了之后,咳嗽真的减轻了很多。可惜……”
“那些药丸还有吗?”林杉绍敏锐地捕捉到了话题的关键,插话询问。
花不语摇了摇头,眉宇间再次笼上了一层阴霾:“没了,自从我爹失踪后,那些药丸就再也没有了。”
周福国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转头对林杉绍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开始仔细观察起屋内的每一个角落,寻找可能的线索。
“花不语,你父亲失踪前有没有提到过什么特别的事情,或者有没有什么人来找过他?”林杉绍边翻阅着桌上的杂物边问。
花不语沉吟片刻,回忆道:“几天前,高老头来过这里,问我父亲何时再让他去打理那个药园。但父亲已经失踪,我只打发他离开了。”
林杉绍忙问:“是哪里的药园?”
“药园?我对那地方一无所知,父亲从不跟我提及这些事情。”他的眼神里满是对未知的好奇与失落。
林杉绍继续追问:“那个高老头是谁?住在哪里?”
“高老头?他是个孤独的老人,住在村子边缘,没有子女陪伴。父亲心肠软,看不得他人受苦,便找了些活给他做,也算是一种帮助。”花不语补充道,言语中流露出对父亲的敬意。
听完这番话,周福国和林杉绍互换了一个眼神,决定即刻动身去探访这位高老头,希望能从他那里获得更多信息。
离开了花不烦的家,他们穿过曲折的村巷,来到高老头的住所,却发现门扉紧闭,门前静寂无声。
“奇怪,怎么没人?”周福国疑惑道,轻轻敲门,却无人应答。
这时,旁边一位正在出来的邻居注意到了他们,“两位找高老头吧?
林杉绍点头问道:“对,你知道高老头去了哪里了吗?”
“唉,他昨晚已经过世了,可怜的人,没留下什么,也无儿无女的吗,连个守丧的人都没有,还是村里人凑钱给他买了副薄棺材办了后事,今天一早就安葬了。”
林杉绍奇怪的问道,“怎么突然就去世了?他的身体不好吗?”
邻居说道,”他的身体平时也正常,就是昨天晚上他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大喊大叫的,我们邻居几个听到声音,赶过去,他已经死了。七窍流血,非常恐怖。”
林杉绍闻言,眉头紧蹙,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声音不由得低沉下来:“怎么会这样?有没有人知道他昨晚为何会如此?”
邻居摇头,神色中也带了几分困惑与不安:“谁都不知道,高老头平时独来独往,话也不多。昨晚那情形,我们赶到时他已经没了气息,屋里也没什么异常。”
林杉绍向邻居询问:“你方便告诉我们高老头的坟墓在哪儿吗?我们想去祭拜一下。”
邻居指着后山的方向,叹了口气:“在后山,新坟一座,很容易认出来。你们心肠也好,这老头子虽然走得寂寞,至少还有人记得他。”
夜幕低垂,星点稀疏,林杉绍与周福国先回家简单用了晚餐,心中却都揣着同一个念头。
饭桌上,菜肴的热气营造出一种日常生活的温馨氛围,但林杉绍与周福国之间的对话却显得格格不入,带着一丝不寻常的紧迫感。
林杉绍俯身向前,几乎将脸贴近桌面,他压低了声音,每个字都吐得小心翼翼,仿佛担心哪怕多出一丝声响都会惊扰到什么:
“高老头的去世,确实有些不同寻常,而花不烦的失踪更是让事情扑朔迷离,这局势,真是越来越复杂了。”他说话间,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透露出内心的不安与忧虑。
周福国闻言,眉头紧锁,他缓缓点头,眼神中透露出的不仅是认同,还有深深的忧虑:“的确,而且……距离镇魂符丢失只剩下两天的时间了,每一分每一秒都至关重要。”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时不我待的紧迫感。
林杉绍沉思片刻,才再次开口,声音更低沉了:“周叔,现在天色已晚,其他人也不会注意到我们的行动,要不我们今晚就去高老头的墓地探查一下吧?毕竟,线索似乎都指向那里,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周福国闻言,沉默片刻,似乎在衡量这个计划的可行性。
随后,他眼神一凝,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只能如此了,事不宜迟,我们必须立刻行动。带上我们可能需要的所有工具,夜色正好能为我们提供掩护,减少被人发现的风险。”说罢,他迅速地环视四周,确认环境安全后,开始收拾起桌上的物品,动作干脆利落,显示出了他的果断与效率。
两人在默契中结束了晚餐,各自携带必需品,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家门,踏上了夜行之路。
月光如洗,给崎岖的山路披上了一层银纱,脚步声在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每一步都踏在了心弦上。
抵达后山,周遭的树木参差,风声在枝叶间穿梭,发出沙沙的响动。林杉绍用灯笼扫过一片片地方,最终停在了一座新土堆起的坟头上,那便是高老头的安息之所。
“看来就是这儿了。”林杉绍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
周福国点头,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没有言语,默契地开始了行动。
月光照亮了他们额头的汗水,每一次铲子插入土中都显得格外艰难,不仅是体力的消耗,更有心理上的压力。但他们没有停下,直到坟头被一点点揭开,露出简陋的棺木。
林杉绍将手中的灯笼轻轻提至胸前,昏黄的光影在微颤中投射出斑驳的影子。
然后从怀中缓缓取出三柱香,动作轻柔而慎重。随着他轻轻划燃火石,微弱的火光点燃了香,一缕轻烟从香炉中袅袅升起。
林杉绍将香插于坟前,两人屈膝跪地,深深地鞠了三个躬。
在沉默的祭拜中,林杉绍心中默念着,希望高老头的灵魂能得到安息,同时也祈求这次探查能够顺利,早日揭开真相。
仪式结束后,林杉绍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坚定地转向那具沉睡在地下已久的棺木。
他从随身携带的工具袋中拿出一把小巧而锋利的铁橇,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将橇尖插入棺盖的缝隙间,动作谨慎而有力,避免发出过多声响惊扰了夜的宁静。
随着棺木缓缓开启,一阵令人难以忍受的腐臭味迎面扑来,令人胃中翻腾,几欲呕吐。
林杉绍与周福国强忍着不适,各自以衣袖掩鼻,目光在适应了那股恶臭后,才开始仔细审视棺内的景象。
只见高老头的遗体安卧在棺内,但与预期的平静不同,他的面部表情扭曲,口眼周围隐约可见干涸的血痕,仿佛生前经历了极大的痛苦。
最为引人注目的是,他的腹部异常鼓胀,皮肤呈现一种不自然的青紫色,如同被内部膨胀的力量压迫,几近破裂。
周福国用手帕捂住口鼻,小心地按压了下那鼓胀的部位,发现竟有异样的弹性,仿佛里面充满了气体或是液体,这与正常的尸体腐败状况大相径庭,进一步证实了他们的猜测——高老头的死,确实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林杉绍与周福国细致地检查了高老头遗体的四肢与背部,指尖轻触过每一寸肌肤,寻找着任何可能的线索,但除了一些自然形成的尸斑外,并未发现明显的外伤或痕迹。林杉绍眉头紧锁,心中疑云渐浓,他低声呢喃道:“会不会是中毒致死?毕竟,外表看不出明显的伤痕。”周福国闻言,皱眉沉思,点头赞同:“有这个可能,但如何验证这一猜想呢?”
林杉绍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若是中毒身亡,毒素通常会残留在肠胃之中。只需取出部分肠胃内容物,喂予鸡鸭或老鼠等小动物,观察它们的反应,即可大致判断是否有毒。”周福国听闻此言,心中不禁暗自惊叹,他未曾想到林杉绍竟有如此大胆且直接的方法,但此举无疑是对死者的大不敬,心中难免有所顾忌。林杉绍似乎察觉到了周福国的犹豫,连忙解释道:“无需过分惊扰逝者,我们可以采用更为温和的方式。只需一根中空的管子,刺入腹部,就能小心抽取样本,尽量减小对遗体的伤害。”
周福国点了点头,接受了这个提议。他环顾四周,很快在附近的灌木丛中找到了一根细长且质地坚韧的竹管,回到尸体旁。他再次仔细地摸了摸高老头鼓胀的腹部,估量着插入的深度与角度,深吸一口气,以近乎外科医生般的精准,将竹管缓缓刺入尸体的腹部。林杉绍在一旁,目光紧随着周福国的动作,不敢有丝毫的放松,他的眼神中既有对结果的期待,也不乏对这一行为的严肃与尊重。
林杉绍略一思索,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如果是中毒身亡,毒素往往会在消化系统中残留。我们可以取其肠胃内容物,尝试喂给鸡鸭或是老鼠,看它们是否会出现中毒反应,这样便能得知一二。”周福国听闻此言,心中暗自惊讶,他没想到林杉绍会有如此大胆且直接的验毒方法,毕竟开膛破肚是对死者极大的不敬。察觉到周福国的犹豫,林杉绍连忙解释道:“无需过分担忧,我们可以采用更温和的方式。只需一根中空的管子,刺入腹部,吸取一些肠胃液即可,尽可能地保留逝者的尊严。”
周福国闻言,虽稍感宽慰,但仍心存顾虑。他按照林杉绍的指示,在附近的山林中寻得一根细长且中空的竹管,回到尸体旁。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审视了高老头腹部的鼓胀情况,用手轻轻丈量了竹管的长度与所需插入的深度,力求动作尽量轻柔。随后,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将竹管小心翼翼地对准位置,缓缓刺入那肿胀的腹部。林杉绍在一旁,目光紧锁,不敢有丝毫懈怠,生怕过程中出现任何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