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差役开始全知全能
前后左右皆受敌,苏山却不慌不忙,身形一晃,避开了左边的短剑,同时煞心掌拍出,与右边的短刀相撞。
只听“叮”的一声,短刀被苏山一掌击飞。
苏山并不停歇,他借着反震之力,身形再次飘起,躲过货郎的长剑和茶肆老者的夹击。
随后反手一掌,击向背后的老者。
老者铁枪一挑,勉强挡住了这一击,但也被震得连连后退。
苏山并未给对手喘息的机会,他身形如风,瞬间欺近货郎,一手抓住货郎持剑的手腕,另一手持刀往货郎咽喉挥去。
货郎脸色大变,他的长剑在苏山手中如同无物,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
走商夫妇见状,急忙攻向苏山,短刀短剑破空而来。
苏山冷笑一声,身形再次变幻,竟在间不容发之际避过了两人的攻击。
他反手一拧,长刀划过,货郎头颅飞起,鲜血直冲如瀑。
老者大惊,只觉眼前一片血红,看见货郎的无头身体晃了晃,软软倒地。
“他武学造诣竟如此之高!”
老者悔之莫及,根本没想过年纪这么小的少年竟有如此高深武艺,又有如此丰富的战斗经验。
他们四名三流武者联手,竟是奈何他不得。
苏山可不会管茶肆老者的想法,他斜向前踏出一步,一刀挥出,再次将走商夫妇逼退数步。
老者见状,也只能硬着头皮铁枪如龙,再次刺向苏山。
苏山身形一侧,长刀一挥,将铁枪荡开,同时金刚腿踢出,正中老者的胸口,将老者踢得飞了出去。
“金刚腿!王诩是你什么人?”老者捂着胸口从地上爬起,惊讶出声。
苏山不闻不答,快步欺身上前,目光投向喉咙,从下段斩进去,却被铁枪弹开,但铁枪也因此慢了一拍。
苏山见状,再次往前多踏一步,刀刃瞬间从老者的下颌进入,撬开腭,到达了大脑。
瞬间失去性命的老者,瘫倒在刀刃上。
苏山不需要确认,为了转移挂在刀上的负荷,以横向倾倒的形式将其扔掉。
正赶来救援的走商两人顿时停下脚步,面面相窥,眼里满是惊惧。
“走!”妇人大喝一声,率先转身。
苏山知道这两人动摇了,趁势持刀扬起,身型闪动,瞬间从晚了一步的走商身旁划过。
走商眼中依旧残留着不敢置信,口中溢出鲜血,上半身像断线的傀儡一样失去支撑,从腿上坍塌下来。
妇人回头看到这一幕,吓得心胆俱裂,脚下步伐拼了命地跃动。
忽然,她感觉眼前一花,却是看到苏山拦在了自己面前。
“去死!”
她失去了往日冷静,慌乱地持刀朝苏山脖子砍去,只想着一击过后转身就跑。
苏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身形未动,轻轻侧身,避开妇人的刀锋。
旋即一把抓住妇人的手腕,用力往后一拉,长刀一挥。
“不……”妇人的惨叫戛然而止,喉间鲜血奔涌洒出。
看着妇人倒在地上的尸体,苏山收回目光,往茶肆方向走去,凉棚底下一片狼藉,血腥满地。
苏山气息未乱,神情冷漠。
在屋内搜查了一番,只找到了几粒碎银和几枚铜板,怕是另有藏钱之地。
他找到笔墨,在纸条上写下“茶肆探子已叛变,已杀之”。
将纸条折起后,望向笼子里的鸽子,苏山忽的愣住。
这是他第一次使用飞鸽传书,他不知道这鸽子是飞到哪的,万一是飞到盗匪那边咋办?
思虑之间,苏山将纸条烧毁,抓起那只鸽子,转身离去。
……
八月的天说变就变。
前一刻还晴朗秋日,下一刻就乌云密布。
小山坡的另一侧,斜坡稍缓,苏山离开茶肆之后,便来到了这里。
篝火旁边,苏山刚在溪边洗了把脸,天上就下起了绵绵不休的细雨。
赶紧将最后一口烤乳鸽吃掉,又喝了几口水。
将斗笠戴好,抬头望上去,雨滴就渐渐变大了。
乌云就像泼在清水里的墨汁一般,越来越浓厚,将地面遮得无比阴暗,随后大雨倾盆而下,篝火瞬间熄灭。
苏山赶紧牵着马儿往山坡上赶去,在那里有座庙,可以当作避雨歇息之地。
据他了解,魏国的国神被认为是西河之神。
源于魏国建都梁城后,京都西面的大河被称为西河,人们认为西河之神有护国之功,因而尊为国神。
传闻西河之神有一百二十四个子嗣,掌管着魏国境内的一百二十四条支流。
安阳城的汴河便是其一,故而城外山里多数不供奉山神,而是供奉这卞河水君。
从山脚望过去,水君的庙宇隐于松柏之间,沿着山径走不一会儿就能到达。
它的规模看起来并不大,外观像是个祠堂,屋顶则采用传统的重檐歇山式结构,覆盖着青灰色的瓦片,在暴雨中若隐若现。
跨过大门,可以看见大殿里塑有各种彩色泥塑,居中的卞河水君文人戎装,双耳垂肩,身威而面慈,睁着如烛虎目,注视着大殿。
泥塑底下,则躺着两名女子,好几个庙童正剥除衣服,趴在她们身上不断起伏。
观女子散落在地的麻衣,一看便知是附近山民,此刻一脸麻木,也不知是死是活。
“看什么看!小心我宰了你!”
有庙童听到门外动静,被打扰了雅兴,很是不忿地抬头,却只见一道刀光闪过,随后便仰天倒地,鲜血从脖颈泊泊流出。
旁边的庙童完全没料到,刚跨过大门的这人半点征兆也没有就动手杀人,一时反应不及,等他回过神,又是一刀。
“你,你知道这里是……”
在死了两人后,另一名庙童才反应过来,又惊又愕,刚要大声呼喊帮手,就看到长刀挥过,当即就被砍掉脑袋,嘣咚倒地。
刀光如影,嗖嗖几下,须臾之间,殿内的庙童就惨遭灭绝。
苏山牵着马儿,脚踩鲜血,往后寝走去。
庙祝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此刻正怀抱着两名丰腴女子,一张老脸皱纹盘生,笑起来的时候,岁痕便会猥琐地挤在一起。
他的双手正在不断捏动,忽听到脚步声,心生不悦。
“老夫不是说过,莫要来打扰嘛!”
回应他的是轰隆的破门声,以及一道凛冽至极的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