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雷渡劫,你管这叫练武?

噌噌噌,便是人头落地。

只是这一瞬间,在场所有人看向陈流的眼神都变了。

之前害怕这个人,是因为这个人的身份非常的晦气。

现在害怕是这个人,是因为这个人真敢杀呀!

在解家的城里,杀解家的人。

真敢啊!

那一道道目光,仿佛已经将陈流看做了死人。

陈流只是默默擦拭刀上的血迹,用魔改点不断推演自己的武学。

多日积累,五炼武学大多都已经化作脱胎武学。

对付解元兵的把握更大。

人劫啊!

陈流抿嘴,只觉得解元兵太能忍了。

破了人劫,他也就能以三劫葬身法成就脱胎境界了。

陈流刚准备走,李庭却出身把他留了下来,只道还有人等着。

陈流一愣。

三个人还不多吗?

可一会儿过后,来的人却有十几人。

全是要砍头的?

陈流眼神询问。

李庭安安点头,且看我操作。

御史大人疯了。

刽子手陈流也疯了。

一上午,衙门里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所有人都感觉人疯了。

不疯能做这种事?

不疯能敢这么砍头?

临近午时。

陈流砍头都快砍累了。

他看时间都这么晚了,想来是该结束了吧。

却没曾想,李庭来了个大的。

“带犯人解元兵!”

轰!

顿时间,众人只觉得晴天霹雳,天昏地暗。

这……

这能审下去?

再这么审下去,周围的所有人都该莫名其妙的死了吧。

忽的,这外面的人就少了一大半。

谁还敢这么留下来啊。

人少了,衙役也不太敢留了。

有人要跑。

李庭不准,更是令人押下。

无人敢动?

李庭扫了眼,有人走出。

是王捕快。

他抬起长棍,拦住自己的老油条师傅。

“师傅怎么能去弟子于不顾呢。”

“你也疯了?那可是……”

“城主,我知道,但师傅呀,城主只是城主,而御史乃是陛下的耳目,解元兵又怎么能比?”

“是吗?这话听得我很是不爽啊。”

犯人解元兵出现。

身上无枷锁,身披绿蟒袍。

“御史大人,你杀人也杀够了吧?我一家老小被你杀了大半,事情就到此结束吧。”

解元兵扫了眼“害怕”的陈流,道:“好了,退堂吧,唉,你们把这里都收拾干净了,别污秽了御史大人的眼睛。”

话音还未落下,捕快们就开始打扫起来。

“谁敢!”

李庭一声怒喝:“我为御史,城中我最大,我不出声,谁敢动?”

解元兵怒目而视:“李大人,我说了,到此为止就好了,再这样下去,你我可就撕破了脸,谁生谁死还不一定呢。”

“哈~”

李庭走下台来,走到解元兵面前。

二者身长都差不多,对视而望。

“解大人,你我二人也认识有多年了吧?”

解元兵道:“二十三年,当初你也是一个十多岁稚嫩的小娃娃,如今却像一条疯狗一样。”

“二十三年啊,短短的23年,曾经那些意气风发之人都已经被腐朽了,一个个的行将就木,老而不死,害人害己。”

李庭凝视解元兵,道:“解大人,你的猖狂早就已经传到了陛下耳中,可谁也没想到,你比传闻的还要猖狂,什么都敢做,什么都敢养,什么都敢碰。”

解元兵道:“李大人说笑了,没有证据的事儿,你就是这么想栽赃嫁祸到我身上,也太不择手段了吧。”

李庭微微一笑,他走回案上,一拍惊堂。

“刚才谁说的退堂来着?”

解元兵颔首:“我,怎么了?”

“你好大的胆子,解元兵!”李庭声音低沉:“今日衙门,我说了算,你有什么资格说退堂二字?你,逾矩了!”

“被告上来。”

寇淮从外面而来,与陈流对视一眼后,跪下。

“草民寇淮,见过御史大人。”

李庭问:“寇淮,你且说说为何状告我们的这位城主大人?”

“我要告解元兵通敌叛国,告他掳掠幼儿,告他勾结妖魔,告他杀人夺宝……”

寇淮一开口,便是数条罪状。

“哈哈哈……哈哈哈……”

解元兵大笑起来。

“御史大人,我还是那句话,证据呢?空口无凭,他随便说我几句,我要被判刑吗?”

“证据不就在你家里吗?”

李庭笑了,他坐在台上,看着下面的解元兵:“你当我去你家里抓人是白抓的?”

解元兵面色不变。

因为他知道自己家中根本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证据。

早就处理干净的东西,又怎么会重新出现呢。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捕快模样的壮汉叫道:“大人,在解家宅子后院从左往右数第二棵树下,找到了解元兵通敌叛国的证据。”

“在他的书房从左往右数第三本书中,找到了他勾结妖魔的证据。”

“在解元兵卧房中,找到了他残害……”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解元兵突然气势爆发,怒目而视:“你就这般陷害我,要我死!李庭,我看你是不想走出城了。”

“现在又多了一条罪状。”

李庭默默地拿起笔,在纸上添上几个字。

“威胁御史。”

“死来!”

解元兵一出手,便是震天慑地。

陈流等人顿时只觉得浑身冰凉。

呼!

伪装捕快的香主突的爆发热浪,一掌便拍向了解元兵。

轰!

解元兵也没想到竟有人会在这里挡住他,他看了眼香主打扮:“你想来就是传闻中的不夜人,可换骨境界,又能挡我几次呢?”

“蜕凡!”

香主嘴角流露出一抹鲜血。

“你竟然不知不觉就进了蜕凡境界,彻底舍去了凡俗身躯。”

“天下人都认为欲望会让你沉沦,可都却低估了你。”

解元兵抬起手:“没有低估,我确实被欲望捕获,如今…也只不过是走了捷径。”

香主重拳挥舞,阻挡解元兵,却是不够。

李庭见状。

从袖间取出一物,轻轻一吹。

唔~

顿时见外面的人群中就窜出数道身影,冲向了解元兵。

“藏的人还挺多。”

“但终归只是蝼蚁!”

解元兵五指合拢,血气沸腾。

蜕凡·重天拳!

数位换骨武者合力挡住这一拳,但是大家到底不是传闻中的天才,一个境界的差距,太大太大。

再加上解元兵磅礴血气之中,带着一丝的妖异,他们便更不是对手。

这时谁也没有注意到。

宛若吓傻了一般的陈流已经不知不觉地在地上撒了东西。

解元兵一只手擒拿住香主,以他的身躯为武器,将其余人纷纷打飞了出去。

而后,

解元兵高抬膝盖,就要将香主脊梁打断。

而就在这时。

一包白色的粉末扑面而来。

砸在了解元兵的面前。

解元兵随手便是一指。

噗!

解元兵:“毒?”

“不,是石灰。”

在所有人震惊骇然的目光之下,陈流宛如一只利箭般射出,手持鬼头刀,刺向解元兵。

咔咔咔!

却不曾想,这刀落在了人身上寸寸碎裂。

“好胆!”

解元兵怒喝。

“叫什么叫!”

如此近距离之下,陈流先是一直分筋错骨落在了解元兵要抓自己的手臂上,后是一招毒龙擎天指。

“是你?杂种!”

解元兵顿时就明白,面前的刽子手就是那个杀了自己儿子的斩妖人。

轰!

陈流被一脚就重重地踹在胸膛。

可他却笑了,轻轻打了个手指。

“毒龙雾。”

噗!

陈流先前洒下的粉末瞬间燃烧起来,顿时间,整个衙门都被绿色的毒雾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