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雷渡劫,你管这叫练武?

鸡鸣起,而练武。

没了白开心的取经之路,陈流的修炼算是稳定了下来。

实力虽然没有那么明显变化,可他的精神、血气、力量却是越发强大。

毒龙擎天指、三劫葬法身、大破灭天魔观想法……

陈流一天很充实,纵然习武无趣,他却沉浸在其中。

比起前世的悲哀,他这也是一定要闯出些名堂出来。

斩妖人,不过是刚开始罢了。

不多时,有人来通知陈流,说是城中的宴会将在三天之后举行,让陈流认真准备。

解元兵的宴会!

该如何准备?

兄长寇淮道,让斩妖人在这一位城主大人面前亮亮眼,至于撕破脸不撕破脸,就得看陈流的本事了。

即将面对人劫,陈流自然是不敢懈怠。

即便在床上,也在打磨自己的刀。

惹得白开心不开心。

三天转瞬即逝。

一清早,陈流一如往常来到早市吃喝。

中午,在菜市口砍了一颗头颅。

请兄长寇淮吃了一顿饭。

下午,陈流到处闲逛,与邻居木老板聊了许久。

夜。

风雪交加,天气越发的冷冽。

改头换面的陈流脸上戴了一张面具,跟在御史大人的马车里,进入了内城。

没错,就是内城!

卧虎城作为一个并没有多大名气的城,竟还学着京城一般,建了内城。

虽说这城是当初大商末年期间修建,可朝廷初立,这城在这里,也算是犯了忌讳。

更犯忌讳的是,住在内城的人,不是解家子弟,就是解家的亲戚。

这不就是一座伪皇城吗?

“这个姓解的当初就十分狂妄,看不起陛下,如今还是没有改,依旧肆无忌惮!”

御史李庭冷冷道:“真当陛下不敢杀他吗?”

陈流手指摩擦刀柄:“或许有所倚仗吧,卧虎城后面可是山,里面全都是跟他有勾结的妖魔。”

李庭说:“哼!躲进山以为朝廷就没有办法了吗?伐山破庙,陛下暗中发布的第一条命令就是这个,迟早,这卧虎山中的妖魔,都给俯首称臣。”

咕噜咕噜……

马车缓缓而行,逐渐听了下来。

二人下车。

入目便是一座极为宏伟的府邸。

大!

这是陈流见过最大的宅子,外城的富裕人家跟这个简直没有办法比。

门前,人都在排队进入。

不过轮不到陈流他们。

李庭一露面,周围的所有人都给他让开了一条路,解家的大管家也马不停蹄的跑了过来。

大管家鞠躬:“李大人,这边请。”

陈流跟在李庭身后,进了府邸。

府邸外面宏伟,里面更是精致。

一眼望去,便是四颗分别在四个季节才能开花的花树,但此刻,它们争奇斗艳,竞相开放。

再看。

院子里点亮周围的是价值连城的琉璃灯,一个个被挂在树梢,风一吹,便发出清脆的响声。

池水潺潺,一条头上长角的白蛇正在池中,追逐赤红色的鲤鱼。

池边人来往间皆是富贵,对着池中的那条白蛇,指指点点。

“这竟然是难得一见的玉蛟龙!”

“千金难求的玉蛟龙,传闻,大商当初也只有宫廷里养了一对。”

“这便是那宫廷一对玉蛟龙唯一的后代,昔日城主攻破了京城,这玉蛟龙便是那时候得来的。”

得来的,而非赐的,实则是抢的。

本来攻城一事后,将士们哄抢到的金银珠宝可以留下一些,这一点算是潜规则了。

但像这等奇珍异类,将士们却不敢碰的。

一是迷信,自认为这种东西非气运加身之人不可碰。

二是不敢,陛下勇武开明,这类物件合该是陛下所有。

然而,解元兵却是私下抓了这条玉蛟龙,一直养在自己的府邸里。

看到这一幕,李庭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就是目光冷了些。

走时,他低声道:“今日做事,只管往绝了做,在我面前,这般明目张胆,他要么是有恃无恐,要么就是准备将我永远留在城中。”

陈流顿了顿,道:“大人要不先回去?我是有把握逃走的,可您……”

“哈哈,你小子就这般小看我?我跟随陛下打天下的时候,你还不知道搁哪儿撒尿和泥巴玩呢,”

李庭笑道:“此刻我是不能走的,绝对是不能走的,我作为陛下御史,乃是陛下巡使天下的耳目,看了这城中城,见了这玉蛟龙,我怎么能走?”

“我这一回头,就算解元兵不会动手,陛下听了也会将我打杀,我自己也会寻一棵歪脖子树将自己吊死。”

轻轻拍了拍陈流的肩膀,李庭说道:“且放心,今日天大地大我们最大,府中的这些人,还不如我们一根头发珍贵。”

……

夜愈深。

群星璀璨,皎月当空。

随着众人的到齐,宴会终是开始了。

城主解元兵也在此刻出现。

陈流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传说中的城主,跟他想象中的恶人模样差距极大。

解元兵模样俊秀,年过半百,脸上非但没有什么皱纹,反倒是,过了几分别样的气质。

他身材不算高大,白皙的面庞看起来不太健康,可他走在人群里,却如同一只病虎巡山,让所有人都不敢吱声。

李庭道:“这就是解元兵。”

陈流自语:“这就是解元兵!”

他的人劫。

他的杀劫。

就应在此人身上。

扫了眼李庭,解元兵微微一笑,直上主座。

“开始吧。”

宴会,开始。

灯红酒绿。

熙熙攘攘。

李庭在此,众人皆敬酒。

酒水一杯接着一杯。

李庭的脸红润了许多。

陈流在其身边,默默吃菜。

嗯……

这个好吃,这个也好吃,那个不知道味道怎么样,看起来可真好看,得打包带回去给小白尝尝。

“嗝~”

李庭捂着嘴,小声的打了嗝。

他侧目看着陈流,一阵无语。

哪有你这般当护卫的?

不知道挡酒吗?!

陈流不懂李庭心思,只觉得这来往的人太过麻烦。

说的那些话,他只觉得阴阳怪气。

突然,李庭小声对陈流道:“我,喝不下了,我代表着陛下的脸面,不能醉。”

陈流一听,懂了。

将李庭的杯子拿了过去,然后默默地藏了起来。

“……”

李庭愣了。

来敬酒的人也愣了。

就算是不想喝酒,也不至于这么的…直白吧!

就算是藏酒杯,也不要当着我们的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