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雷渡劫,你管这叫练武?

王捕快走了。

稀里糊涂的来,稀里糊涂的走。

陈流算是糊弄过去了。

……

日上杆头。

陈流经过白开心多日的补药,算是恢复了元气。

家中烦闷。

他便敞开了门,透透气。

白开心见此,踹了陈流一脚,骂他不知羞耻。

陈流无语。

你想得可太多了。

我哪里是不知羞耻,分明是你要取我性命!

数个时辰!

你知道我这数个时辰时怎么过的吗?!

好不容易得到休闲。

陈流干脆一屁股坐在门槛上,拿出寇淮留下的经书观后感,看了起来。

这样,小白总算是消停了。

寇淮文采斐然,知晓陈流识字不懂文,留下的东西都是大白话。

陈流一看,瞬间就将手中的观后感奉为圭皋。

这特么的才叫人能看得懂的书啊!

一字一句,陈流细细品味。

寇淮之用心,让陈流感动不已。

他不懂文,但却知晓“解释”之难。

白开心教他修炼百毒锻体时,只知让陈流死记硬背,毫不解释。

后面毒龙指的修炼,更是说不出的所以然,一直让陈流自己悟。

好在陈流天赋还行,脑袋还算聪明,不然还真没办法入门这两本毒功。

通读全篇,陈流终于对《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玉枢宝经》有了些许认知。

不过凭借这些,还不足以让陈流入门这本道家“武学”。

且慢慢读吧。

……

时间愈发接近御史到来的日子。

这城中的肃然之气也愈发浓厚。

每隔两三天,菜市口便要杀掉一位犯人,有时甚至是一群。

陈流因王捕快,基本上每次都会当场,或动手,或替补。

时间还长了,陈流的魔改点数也积攒到了十五点。

花了一点魔改先前的寇淮带来的开山掌法,得到了一本五炼·搬山推掌。

掌法极重,轻轻一推,陈流家的围墙就塌了。

白开心为此还惩罚了陈流一个时辰。

每日习练魔改武学。

陈流心中对自己未来的胎体看法愈发变态。

底蕴,底蕴,还是底蕴。

陈流要以魔改武学,铸造天胎之基。

习武,方为正道!

女人只会影响我拔……

哎?

别拔!

“弟子陈流,拜见师傅!”

“弟子流辰,拜见师傅!”

“弟子白小白,拜见师傅!”

“弟子寇西来,拜见师傅!”

通过分筋错骨手的改头换面,陈流在地头蛇那儿,弄了三个身份。

再凭借自身在乞丐那边得到的小道消息,轻而易举地便成为了城中四家武馆的“关门弟子”。

俗称,临时工。

简称,龙套弟子。

别称,没有名字的一人、一个人……

武馆比武,站在诸位师兄后面举牌子的拉拉队。

武馆招收,在诸位师兄身后摆弄招式的小师弟。

武馆保养,为武馆中制式兵器擦油的杂役。

……

总之,武馆处处需要临时工。

但又因为武馆有规矩,多少日不能到达什么境界的学徒就不能再学了。

为了营造武馆昌隆的氛围,因此这“临时工”非常吃香。

每个武馆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暗中聘请临时工。

陈流要的就是这个。

他又不需要深入学习,只要武学入门就行。

应聘,拿钱,习武。

吃武馆的饭,拿武馆的钱,学武馆的招式。

多爽啊!

……

因为同时拜入了四家武馆。

原本空闲的陈流一下子就忙起来了。

清晨去城南。

上午去城北。

午时去菜市口。

下午去城东。

傍晚去待遇最差的城西走个过场。

忙啊!

都忙!

忙点好!

白开心天天在陈流耳边念叨。

陈流就当作什么都没听见。

很快。

学来的四种武学就入门了。

虽然师傅练的都是一些花把式,但也算是入门了。

魔改,启动!

一会儿功夫,陈流身上就又多了两种三炼,两种四炼武学。

花把式原属的武学或许是不入流吧。

魔改后,陈流都没眼看。

不过再深入学习就算了,真拜师得五两银子,每月还得孝敬。

有这钱,我自己开武馆得了。

开武馆当然是不会开的。

四个身份很快就被“辞退”了。

陈流于是又换了四个身份,换了四个武馆。

就这般,循环往复。

在大雪纷飞的那天,陈流已经将卧虎城所有武馆都学了个遍。

他身上的武学也有二十多门了,但大多都在三、四炼水平,少数五炼。

境界虽没有变化,但陈流却是越发的强悍。

最明显的变化就是,几个时辰后,他走出来的步法越发的稳重。

木老板看了,都说返璞归真,这蛇形步法练成了。

雪,亦是血。

陈流如往常一样,来早市吃早点。

却不曾想,在菜市口看到了一具被千刀万剐的尸首。

尸首为人。

陈流不认识,但周围有人认识。

他人说,死者乃猎户,一人居住卧虎山下。

猎户……

陈流上台,目光凝视死者伤口。

作为卧虎城经常出面的“明星”,陈流颇有名气。

他上台,无人去拦。

千刀万剐,伤口无数,但片肉而流血。

陈流带入其中。

发现,这猎户在十三刀左右便死了。

技艺不到家,并非刽子手。

细看伤口。

毛燥,不平整。

不是刀,凶手并没有用刀。

良久,下台。

有人问陈流,这是不是斩妖人的手笔。

陈流摇头,面露讥讽,大声喊道:“斩妖人的技艺连天见了都要惊叹,但凶手却是东施效颦,丑陋不堪的技艺连我这个当了两三月的刽子手都不忍直视。”

“若是要我说,凶手的技艺,让我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如根在喉!”

丢下一句话。

陈流便大笑离开了。

……

夜。

白开心躺在床榻上,不喜地盯着正在擦拭鬼头刀的陈流。

晦气!

砍头的刀也带进房间!

你擦它做甚?

它有我白?有我软?有我会叫吗?

埋怨之际。

窗外有风吹过。

烛火骤灭。

白开心一惊,刚要坐起来。

一道银光便划破了黑夜。

噌!

鬼头大刀砍进了来者肩膀。

陈流露出雪白牙齿,发出笑声。

“等你很久了!凶手!”

一记掌法推在来者身上。

砰!

房间回荡骨裂声。

等白开心再度将烛火点燃,这才见到来者模样。

是一黑狐妖。

凶手乃妖魔。

陈流在菜市口沉思许久后,心中便得到了答案。

如此拙劣的“报复”,他没有理由看不出来。

常言道,凶手总是会回到凶案现场。

于是,陈流在他人询问时,便以极为不屑的态度,将凶手的手笔贬的一无是处。

只为,引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