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长澈止

在回家的路上,哥哥和我说“爸这两天什么反应也没有,特别平静,怕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哥,箭在弦上,没有不发的道理。”

“安安,哥我呢也不知道说什么,别怕。”哥哥单手抱着我,摸摸我的头。

平时回家的路程都是那么的漫长,今天怕是因为害怕,时间短了不少。到家门口,哥哥先下车为我开门,牵着我的手下车。这个家今天给我许许多多莫名其妙的感觉,让我陌生,恐惧害怕。

客厅里坐着我爸,我妈,还有威廉,还有威廉的父母。官宣以来威廉没有打过一个电话给我,也没有发过一条短信,我说呢?差点还以为他就此准备祝我幸福呢?果然,呵呵呵,他可是林汐澈,我真的是痴心妄想。直觉告诉我,这绝对是场货真价实的鸿门宴。哥哥用力抓住我的手,冲我摇摇头,是一我不要擅作主张。牵着我的手上前。“林伯父林伯母。”我只能跟着我哥向他们打招呼,也不知道为什们,不根本不敢直视威廉,也许是恐惧,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既然安安也回来了,咱们也就可以好好商量订婚宴的事情,毕竟也是人生大事,还是要按孩子们的喜好来。”林逊(威廉的父亲)说,没错我没有听错,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们直接把我和陆然的事情当什么都没有发生。直觉告诉我我不能坐以待毙这样是不行的。我站起身来,还没开口说什么。

“浅浅怕是那么长时间的飞机有点累了,浅浅好好回房休息吧。”我爸在暗示我,不要说话,要是呆不下去就去自己房里呆着,哥哥冲我摇摇头,我知道其中关联甚多,不现在要是说什么都会影响这个家。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家,我没有自作主张的权利。

“伯父伯母失陪了。”只能说我一刻都呆不下去。

回到房里的我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想和陆然联系,才发现手机和包,在进家门前就在财叔手里,这也应该是有预谋的。我就不应该回来。在我正郁闷之时,威廉走进了我的房间。

还没有等他开口,我就先说了。“你怎么答应我的,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一直在履行我对你的承诺,但是那承诺的前提仅限于你还是我的,这个前提,现在这个前提变了,我自然也得换策略。”

“你明明知道我有男朋友,为什们要在我这里装。”

“是!我是知道,但是没有关系,在我这只要那个人是你,我不在乎,你在和我结婚前经历什么。玩嘛,很正常。我完全可以接受。安安,玩够了呢就该回家了。”

“我不是在玩,我和陆然是认真的,林汐澈我不喜欢你,更没打算嫁给你。”

“认真也好,不认真也罢,我林汐澈认定的就没有不到手的道理,你可以不喜欢我,我不在乎,只要我爱你就可以了,在我这非你不可,现在也好,多少年以后也好,十八年前也罢,我要的就是你。”

“林汐澈你不要逼我。”

“浅浅我怎么舍得逼你呢,是你先逼我的。”

“我是不会嫁给你的,我爱的是陆然。”

“浅浅,话呢不要说早啦,你要知道,我呢,喜欢的一定会到手,不喜欢的向来不留,不管是陆然也好,还是整个安世集团,我要是不高兴留,也就是伸伸手的事,你自己好好想清楚,我的浅浅那么聪明,没有想不清楚的道理。”

“林汐澈,你居然敢威胁我。”

“安安,这怎么说是威胁呢?我只是帮你分析清楚现在的形式,我怎么舍得威胁你,你我可是当宝在手掌心呵护的呢。还有不要老是林汐澈,林汐澈,大名呢,不是用在这个时候叫的。下次撒娇的时候再用。好好休息,过不了多久,你就是我的准新娘了。”说完他就走了,这一刻我感觉是自己高估了自己,远远低估了威廉,他确实还是那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威廉走没有多久,哥哥打开了我的房门。看见屋里躺在床上的我,他似乎晓得了所有。

“浅浅,我和你和陆然都说过,你们面临的那个人并不简单。”他在床的一侧坐下摸摸我的头说。

“哥哥,为自己活就那么难吗?”

“难,浅浅对不起,哥哥没办法保护你。威廉来势汹汹。”

“哥这不能怪你。”

“现在呢还有一个办法,是他威廉先动手的,我现在去联系林珊和林森姐弟。环球集团内部本来就在互相掣肘,虽然这几年威廉势头最猛,如果你能和林珊姐弟两合作短期之内,这样威廉肯定会推迟宣告订婚。你还记得威廉为什么死活bu r”

这时我的房门又被敲响了我知道应该是我爸和我妈。

“浅浅,好好养身体,威廉父母这次特地来就是来谈订婚的事的,等宣布订婚威廉的爷爷也会回来。”我爸说

“我不。”

“浅浅,现在不是再让你选,在你选择和那个陆然选择公开的时候主动权就不在你手上了。”

“我不爱威廉,结婚了又能怎样。”

“安浅,我现在不是再跟你商量这件事,订婚甚至是结婚,我们和林家那边都商量好了,其次你要认识清楚现在的状况,我们安家不止你安浅一个人要和威廉捆绑,和环球集团捆绑,现在你爸爸我,你哥哥,整个家都已经绑在一起,你是可以选择追求你自己的幸福,代价是牺牲我们,牺牲这个家。你叔叔那边已有动作,没有环球集团,我们将丧失公司的控股权,你爱的哥哥,爸爸要给曾经重重踩在脚下的人工作。你怎么选择,你自己看着办,威廉来势汹汹不会给我们多少考虑的时间。手机还给你,安安你长大了,这个决定交给你来做。安勋出来,我有事找你。”就这样留我一个人在这房间里。

来电显示陆然,我马上接了。结果实际上是凯文。

“安安,是我,凯文。”

“你有病吗?陆然人呢?”知道威廉是公司的大股东再加上凯文这电话,陆然八成是被他管控起来了。

“你放心他很好,我想我有必要提前和你先沟通,毕竟我和你哥哥的关系还有林总的关系。”

“有什么事,你快说,说完给我滚蛋。还有你敢动他一下,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搞死你。”

“你这话说的,我是来和你好好说话的,那我言归正传不耽误你时间,你应该清楚陆然和肖澄拍的双男主的戏马上就要上了,这部戏的我想你和我一样也很看好吧,现在出这档子事,那么陆然和肖澄的cp自然是没办法炒作了,那么双男主剧不炒cp大家一起等扑街吗?”

“所以你想说什么。”

“陆然走到今天这一步并不容易,你心里清楚,这种一夜回到解放前的事,咱们最好别做,我想你也不想毁了他吧,而去林总的脾气你也清楚。”

“你这是在威胁我?”

“咱们都是熟人,怎么能说是威胁,你们年少气盛偶尔冲动我也能理解,你和林总服个软认个错,我想他应该也不会介意给陆然一个光明前程。而且安世集团的事就更不用细说喽,我这是在帮你权衡利弊。你考虑清楚,如果你真的够爱他,删了官宣的那条微博,其他的事交给我。我等你的选择,我们都等你。”我很清楚凯文今天说的这段话,就是林汐澈授意他说的。这威胁当然也是林汐澈下的。

在这个时候我拨通了上官的电话。

“安安,热恋中的人还有空理我?”

“言卿。。”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开口就崩盘了。

“好好的怎么了。不是今天刚回国呢?你现在在哪,我来接你。”

“我在老宅。”

“你收拾一下,等我几分钟,马上就到。”

也就十分钟差不多,我看见手机里的消息,上官到我家门口了,让我下楼。我勉强拖着沉重到根本拎不起来的身体下楼出门,手机的消息一直在闪烁,是陆然他一直在找我,但是我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我就算是说了以后呢?陆然的脾气我是知道的,到时候找上威廉,索性关掉了手机。上了上官的车,车一路开到上官家在郊外的农场,来去的人也少,安静。

车一停我连勉强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一路被上官扶到房间。

“说吧,好好的是怎么了。上午在机场的时候看你们还是好好的。”

“有酒吗?”他马上在酒柜里拿出来,倒了浅浅一杯给我。

“喝是让你喝少喝点。”还没等他说完我就干完了所有。

“威廉已经带他爸妈上门谈订婚的事了”

“威廉?还带上来他爸妈?”

“你不是昨天才刚公布和陆然的关系吗?”

“我今天回家的时候,威廉和他父母都在我家,这明摆着是林汐澈给我的警告。”

“而且他今天还让凯文来和我分析利弊,可笑,拿陆然要挟我。”

“那安伯父那呢?”

“我爸?威廉很聪明一回来就将整个安家与他捆绑,我有意抛下他走,但他赌我不会抛下整个安家。”

“现在呢你是怎么想的。”

“想?我还能想什么。”

“这也太挑衅了吧,林汐澈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说不定我和陆然的事他回国前就一清二楚,回来还在我这云淡风轻当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应该想到,他林汐澈要是连这点手腕都没有怎么在这么庞大的大家族中争权。”说着说着上官的手机响了

“兮兮,怎么了。”

“我带她在我家的庄园,你谁也别说,我们等你。”挂完电话。

“你要不把手机打开?”上官把手机递给我,我接过手机想都没想直接朝庄园的湖里扔去。

“安安。”

“你别说,留着又有什么用,我该说什么,就算我说了又有什么用。”

“那就宿醉吧,醉了一切我给你扛着。”他从酒柜里拿出他宝贝老旧的酒,以前喝他点还要啰嗦半天。

“呦,今天唯一幸运的事就是还有这酒喝吧。”

“那是,敞开喝。”就在我们两喝的正开心的时候,木兮兮来了。

“疯了都疯了,上官你也真是的。”

“别管我,命都不由我了喝点酒怎么了。”

“杰森告诉我陆然准备召开媒体记者会全城找人,这算是公然和林汐澈叫嚣。他们也稳不住他啦,这事还得你动手”

“笨蛋,他到底在做什么。手机给我。”

“你自己的呢?”

“在上官家的池塘里游泳呢。”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许也是木兮兮的话,我给陆然打了电话。他马上接了,很显然他在等我。

“安安,你去哪了。”

“哥哥那边在想办法,你所有日程照常,现在正值流量巅峰咱们没有必要做无谓的牺牲。不要回应,不要解释。我们斗不过林汐澈的,还有对不起,我们分手吧。”挂完他的电话我登上自己的微博删了官宣的微博。

也不知道后来怎么,等再次睁开眼,“上官,,,“”兮兮。。。“闭着眼的我一通乱叫。

“醒来?”我突然一惊这声音,,,没错,威廉的。吓得我马上从床上跳起来。

“谁让你带我回来的。”

“谁?我想带就带了,还需要经过谁的同意。而且你不是已经做好选择了吗?我不听话的宝贝。”

“我要回家。”

“我已经和叔叔阿姨商量过了,你就安安心心在这住着就当提前适应环境。醒酒汤喝了吧。”

“你是关不住我的。”我这准备起身。

“安安,你就别指望跑了,你的护照身份证所有都在我这。”

“林汐澈,你到底想怎样。”

“想你安安分分的当我的林夫人。”

“下午呢环球和安世合作的楼盘开业,不管怎样安家小姐总得露面吧。”

“我不想去,我爸的生意向来我也不掺和。”

“这不单单是你爸的生意,是我和你爸的生意,你不管怎样都得去。”

“我不。”

“安安,这活动可是安世集团主办,你哥哥负责的。你可想清楚,你现在博得可不是我的面子。”

“让杰森过来。”

“他在楼下等你了。”很简单,现在我根本没有任何办法,他完全掐住了我所有的命脉。

如他所愿,就在我和陆然官宣后的第一天我删了官宣微博和陆然说了分手,第二天就和他一起出席活动,而且还是安家和环球集团商业联姻活动,经纪公司发通稿申明只是工作人员被收买为林珊姐弟制作的电视剧炒热度,让所有人都开始觉的我和陆然只是炒作而已,在日本和机场记者和狗仔拍的所有照片就和没有存在过一样,环球一手遮天,媒体记者全都随了威廉的心意。当天股市收盘,安世的股票涨停,顺带着环球股市上浮。晚宴结束,也许是抵触我没有和我爸我妈说一句话,只是间隙和哥哥聊聊天。

“安安,我看你脸色不怎么好,没事吧。”

“化了妆你都看出来了?”

“我自己的妹妹我能不知道吗?”

“还好吧,勉强,不过上官的珍藏,后劲还是重的。”

“喝那么多。好酒也不能贪杯知道吗?”

“酒是个好东西。忘掉该忘的,放下该放下的。“说这摇摇手里的酒杯。

“控制点,那么多人呢,还有媒体在。”哥哥马上拿掉我手里的酒杯,换了杯白开水给我。

“他们知道你要保全陆然,咱们只能一起赌一赌陆然这次双男主剧能不能让他解决现在别人拿捏的处境,他们要求陆然和你继续之前的电视剧的拍摄计划和相关的宣传,到时候你和陆然一起出席记者发布会,他们两希望你能说明比如林汐澈怎么组织你们两在一起等等,这样林珊姐弟能回去搏一搏环球的控制权,这样一来林珊姐弟这个麻烦应该够折腾他一段时间,陆然如果能脱离别人拿捏的状态,威廉不会傻到现在逆流而上。这样他自然不会自讨没趣擅自公开订婚期。”

“告诉他们两,我答应他们,我愿意等等,林汐澈他有考虑过等嘛?”

“行。”

“他们知道你要保全陆然,咱们只能一起赌一赌陆然这次双男主剧能不能让他解决现在别人拿捏的处境,他们要求陆然和你在喘过气以后,继续之前的电视剧的拍摄计划和相关的宣传,到时候你和陆然一起出席记者发布会,他们两希望你能说明比如林汐澈怎么组织你们两在一起等等,这样林珊姐弟能回去搏一搏环球的控制权,这样一来林珊姐弟这个麻烦应该够折腾他一段时间,陆然如果能脱离别人拿捏的状态,威廉不会傻到现在逆流而上。这样他自然不会自讨没趣擅自公开订婚期。”

“好,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直接联系我。”我朝威廉处看过去,他虽然在和人聊天谈天说地但是似乎一直在注视这边。我很想抱哥哥,但是我必须要脸带微笑今天是安家的大日子,我没有权力释放自己的情绪。我看见远远处木兮兮在向我招手。

“好久不见。”上官淡淡说道

“是啊,好酒,好久。”

“你们聊,我先过去。”哥哥迅速撤退了。

“你怎么样我的头现在还是有点涨涨的,你的肯定也没好到哪里去。”

“还好,多亏你的酒,时间没那么难挨。说到这,昨天他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

“你千万别生气。”上官紧张的说。

“我?还生气?我现在连生气的力气都没了。”

“他直接打电话给我爸。。。“还没等他说下去我就差不多知道了。

“好了,我知道了,下次再出现这样的情况照样按昨天的做法,保全自己要紧。”

“安小主,,,,”

“你听我说,现在这种情况,我只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能好好地下去,为了我不值得,一点点都不值得。”说完我起身起来。我不知道留下来我还能和她们说什么。

“浅浅,怎么了。”威廉走上前对我说。

“头疼,我们走吧。”

“好,和叔叔阿姨说一下。”威廉拉上我说。

“你去吧,我就不过去。”

“浅浅,媒体都还在呢。”他硬生生拉上我。

“叔叔阿姨,我们先走了。”

“好,去吧,剩下来的交给我们吧。”我爸微微点点头。

“威廉,过两天带浅浅回家吃饭吧。”我妈拉着他说。这一刻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但是这种陌生感,抵触感让我十分难受。再回去的路上我没有说任何一句话,看着陌生的街道,这车开的地方就是我的牢笼吧。他想开口,我直接说“我不管你想说什么,你别说,我不想听。”就这样我们两安安静静,我放下车窗,风真自由。

车停下,我自己直接开门下车,径直走进去。佣人帮我换了鞋,我直接上楼,除了早上醒来的那个房间,对于这个房子我一无所知,也不想知道,牢笼嘛谁还会有闲情逸致欣赏牢笼。等我洗完澡,衣帽间衣服齐全,首饰齐全,一切都像是早早准备好了,看来他预谋已久了,不禁冷笑,牢笼。披上一件薄薄的睡衣打开落地窗,坐在阳台的沙发上。许是太累了,眯着眼睛一会,突然一张毯子盖在我的肩上。

“晚上风大,进屋吧。”他拿着两杯已经倒好的红酒。我并没有理会他。

“听安勋说你有睡前喝酒的习惯。试试?”递了一杯给我。我们彼此没有任何交流,许是太困了,在酒精的催促下,我还是昏昏成成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