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菲日记

与凶手对话(一)(2/2)

入水中,还恋恋不舍的回过头来向我招呼呢。稻苗看了,竟然笑的梳起了头。

  渐渐地,嫩芽变成了果树.一棵一棵,一片一片,山川平原,田院河滩,片连片,滩连滩,一棵棵多姿多彩的果树,成方成阵,积木一般――桃树、梨树、杏树、柑桔、葡萄、草莓、苹果树……,果树枝繁叶茂,蓬勃劲长。从果树林里,早起的老人提着鸟笼悠闲散步,几句京腔在枝头上缭绕;几对青年男女的窃窃私语,时而戏耍尖叫,虽使人扑朔迷离,却似乎闻到阵阵幽香。

  果树林里充满生机,粗壮的枝体托扶着肥美的叶片,好像一个青春活力的靓女,抚摸着将要含苞欲放的金枝玉体,向大自然炫耀着自己灿烂的明天。

  我依偎在果树旁,眯起眼睛,从树叶缝隙品味着那一丝丝温暖的晨光。突然,一片片树叶变成琳琅满目的果实,红彤彤,紫莹莹,绿油油,黄橙橙……一会儿,筐满了,院满了,场满了,车满了……果农们一个个只笑的前仰后合,点钱的双手在不停的颤抖――哈哈,又是一个丰收年。

  一片树叶落在我的脸上,沾在我的嘴边,我睁眼一看,一位散步的老人在我面前,他看着我开心的笑了:年轻人,春天来了,离收获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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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年)

  ……一汪小溪的陂潭,掩映在老樟的浓叶里。夕阳下,一群散学的男孩,赤膊光腚子,鱼贯爬上老樟的偃枝,鸬鹚般往陂潭的清波里跳,“砰――”,“砰――”,“砰――”……不远处的一群女孩,把砍柴的禾杠畚箕扔在一边,在眼睛向着光腚子飞跳男孩的乜斜里,有的玩“打石子”的游戏,有的正唱着童谣,“算盘子,算盘花,算盘树下好人家……”……

  ……深秋的夕阳下,满山满岽的金黄,金黄的枯草,金黄的树叶,金黄的山柿子、酒饼梨子和山楂。一群散学的男孩,预谋了煨红薯,把公牛母牛黄牛水牛赶进褡袋样的山窝后,就在山口把藏在各自裤兜里衫袋里的红薯掏出来后,分散开,四处捡拾干树枝枯草茎燥牛屎,再在地上挖出一个小坑,细细地把干树枝枯草茎燥牛屎错落搭作一堆,把红薯夹裹在树枝枯草间,点着火,然后就在“大漠孤烟直”里逗笑开来:“烟――烟,烟过尕边;这边猪屎臭,尕边糯饭香”,映着红红的火光,衣着单薄的牛童,一面围着火堆烤火,一面唱着山谣,两只手像驱赶小鸡样地浇泼,把斜向自己的青烟往对向里赶。在干树枝枯草茎燥牛屎差不多烧透的时候,红薯也差不多煨熟了,大家就用沙土把红薯埋起来焖。在焖红薯的空当,牛童们就玩起“打锉马”的游戏:找一片倾斜光滑的石壁,屁股下垫一支青松枝,两手握住松枝两脚一抬身子一后仰,人就坐滑滑梯样向坡脚飞去。打过一阵锉马,忽又想起煨红薯的喷香,大家就又一窝蜂向埋红薯的小沙堆奔去,扒开沙土,掏出一根根木炭样乌黑的红薯,剥开一层炭化的厚皮,把玛瑙样金黄的喷香滚烫红薯咬在嘴里一通搅拌机似的翻搅,就寻机把满手指的乌黑往同伴脸上搓,哈哈哈哈,笑声漾满了山谷……

  ……“……啦多啦多多来米来,多来多啦索啦,多来多来啦索多啦多来,索啦多啦索米索……”金黄的圆月升上东山头,晚饭后的细公就在门前的条石台阶上,拉起他自己制造的勾筒,一边有一句每一句地轻哼,“一年唱起倒采茶,牡丹一枝花……肩挑担子进绣房哟子开,取茶钱?嗬,小姐妹取茶钱?嗬……”

  细公条石台阶两边,是爬着稻草绳子的丝瓜藤,萤火虫拖着绿黄的彗尾在那里穿行。

  丝瓜藤外是生产队的晒谷坪。被晒谷的篾苇子分成许多行垄的晒谷坪是孩子们的乐园:“排林子,子排林,排过南山过杉林,三月三,九月九,请你大家伸出手”,女孩子在那里做“排林子”的游戏;“砰!”“pia!”有的男孩子在那里做“地道战”的游戏,一边横出翘起大拇指戳着食指的手臂,一边大叫;有的男孩子在那里滚铁环,推着铁环在月光里飞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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