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婚王妃监狱漫游生活(6/12)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各式各样的……
乔治为了避免打扫的女仆发现,(自认)小心翼翼地藏在各处的珍藏品此刻齐聚一堂。
「什……什……什……」
乔治惊慌失措地将光明正大陈列著的黑历史遗产聚集起来,以因为恐慌而无法好好运转的脑袋拚命地思考要藏去哪里……虽说既然被人拿出来装饰,就表示地点已经完全曝光了……身为持有者仍不得不这么做。
总之,他为了避人耳目,先随便找了个提包塞进去,并暂时藏到床底下。
「……可恶,是谁……?」
想必是站在姊姊那边的佣人,因为不满自己的行动而做出的好事。
有谁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来?乔治一一回想佣人的长相,焦躁地将桌上的书整理起来。
这时……
出现了一个被书压著的陌生信封,那是女性用的粉红色信封。
「……什么?虽然我只有很不祥的预感……」
不过,如果不确认就什么也不会开始。
乔治打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信纸。
他将信纸摊开……瞥了一眼后,这次真的发出了惨叫。
*
入夜后,在地牢前侧的房间里。
乔治在铁栅栏前向牢房下跪磕头。
「姊姊,非常抱歉!」
弟弟将额头贴在石版地上,浑身发抖的模样……令原本打算就寝而整理著床铺的蕾切尔感到纳闷。
「哎呀,乔治,你怎么啦?」
她虽然看似不知情,但并非如此。绝对不是这样。
乔治将额头紧贴在冰冷又凹凸不平,令他感到疼痛的石版地上,向恐怖大王(蕾切尔)大声疾呼:
「当初对于针对玛格丽特的欺凌一事,我没有加以确认就断定是姊姊的错,真的非常抱歉!」
「哎呀,你干嘛突然说那种话,发生了『什么事』吗?」
即使对方装傻,乔治仍只能一股脑地向姊姊磕头。
「……姊姊,请你……请你……将写在信上的事情保密……」
弟弟拚命地哀求著,蕾切尔仍继续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了?乔治,你真是的,公爵家继承人可不能随便向人下跪喔。说到信嘛……」
蕾切尔暂时停顿,将歪著的头倒向另一边。
「指的是五岁那年的九月,你尿湿裤子请我帮忙洗的事?
还是七岁那年的二月,你因为被烟火吓到而站著失禁的事?
不过,那些都是小时候『令人微笑』的往事呢。」
蕾切尔看著胆怯的弟弟,露出微笑。
「如果不是那么小的时候的事……
是指十一岁那年的五月,你对性产生兴趣,偷偷跑进姊姊的衣柜里到处抚摸礼服的事?
还是指十四岁那年的六月,你确认四下无人后在我的床上打滚,嗅著床单的事?
如果不是这些……就是十五岁那年的七月,也就是去年偷了我准备送往洗衣室的内裤收藏的事喽?」
「对不起!姊姊,真的很对不起!是我错了,对不起!」
恐惧万分的乔治只能拚命道歉。
乔治发现的粉红色信封……
装在里面的信纸上条列著好几项乔治做过的事,尽是些一旦被别人知道,自己就活不下去的内容片段。
写下这些内容的人是姊姊,毋庸置疑。那熟悉的漂亮书写体,将只要有任何一项被周遭得知就会身败名裂的事情,如历史年表般冷淡地条列出来。
自己明明是确认过四下无人才做出那些举动的。
若是她没提起,有些事甚至连自己都已经不记得了。
别说是姊姊,理应连自己的贴身佣人都没有看见的事情,却被赤裸裸而不带感情地条列出来。
而她既然知道这么多……
代表那些乔治本身也有印象,信件内容并未提及的「字里行间」的事情,她不可能不知道。
换言之,粉红色信封的信只是节录。
姊姊既然能够写出这么多细节,表示她不可能没有完全掌握乔治的黑历史。
似乎对乔治颤抖的模样感到困惑,澈底装纯真的姊姊露出伤脑筋的模样。
「哎呀,乔治,你用不著那么害怕嘛。姊姊只是因为不知道何时会遭殿下处刑,才将无法留存的回忆付诸信件而已喔。因为有许多『令人怀念』、『不由得微笑』的回忆……所以想稍微跟弟弟『分享』而已。」
而且姊弟之间的绝对强者(姊姊)华丽地……仅有嘴角优雅地扬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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