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水惜别,以匕相赠(1/2)
临行前一日,清晨,王言行于渭水旁而思。因所思及深,未知白起寻她而已立于其后,待白起喊其名方知其到。王言内心一颤,犹如惊犬,回头见是白起,方才安心。
白起问:“王兄所思何时,竟如此出神,以致未察觉我来。”
王言笑言道:“忧天下之乱,虑百姓之苦。”
白起笑言:“原来王兄也是如此忧国忧民。”
王言不语,二人并肩坐于渭水之堤。白起继续说道:“既如此,王兄何不与我同往参军。以王兄之才必大有可为。”
“不可,我一……”王言慌忙拒绝,欲言又止。
“一什么?”
王言寻思良久,回道:“我一个卫国人,岂有秦国当兵之理。”
白起回道:“非也!孝公时的商鞅,惠文王时的张仪,妻二者皆非秦人,然皆受其君重用,功成名就也!”
王言回驳道:“其皆文臣,非兵将也!”
“魏人之公孙衍,官任大良造。”
“然其未终于秦,半途转而攻秦。”王言继续反驳。
“公孙衍辞秦,非惠文王使然,乃其心不归于秦所致。”
王言回道:“可白兄又怎知我心向秦?”
“王兄昨晚谓可帮我建功立业也!可有其事。”
“然也!”
“既如此,可证王兄有向秦之心。”
“非也!此举我乃助君,而非助秦。不可一概而论。”
白起又说:“如此也罢!但我有一困惑,昨晚因误食迷药,身体疲乏,未来得及细问。”
“白兄请讲。”
“王兄为何欲助我封侯拜相?”
王言早知白起会有此疑惑,故早已想好托词,不紧不慢整理了下衣襟,回道:“与君虽相识不过数日,但与君一见如故,志趣相投,且君之才华出类拔萃,不愿君隐没于世,怀才不遇。”
白起继续问道:“然王兄非秦国人,助我如同助秦国。而君之才华于我之上,为何不回卫国,助其强国?”
王言回道:“卫国过于弱小,难以成事。前商鞅者,亦是卫人,而其名却传于秦国,为何?因其知卫国弱小,非其力所能及。今之卫国,纵使管仲、百里奚、范蠡在世,也回天乏术。而秦之强大,又多有明君,成功易之。”
“可我依然不解,助我与君有何益处?”
王言仰望蓝天,说道:“天下之事,非所有皆利害所为。我助君之才华,大有可为,埋没则甚惜。且前我前已言过,我与君一见如故,欲助之有何不妥?望君莫再猜疑,枉费我一片苦心。”
白起似是豁然开朗,回道:“如此,我乃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王兄莫怪。君之境界,非起所能比也!”
“岂会!望君不疑吾足矣!”王言从袖口抽出一把匕首,乃王言昨晚行凶之器。王言将其递与白起,说道,“君将远行,以此相赠,望君保重。”
白起推却,说道:“不可,此乃君之护身之物,君子岂能夺人所好。”
王言执意将匕首递与白起,说道:“与君之情比,此物微不足道矣!如君不收,则说明于君心中,与我之情轻于此匕。”
“盛情难却,必定珍视,见此匕如见君。”白起接过匕首,说道:“此匕可有名乎?”
“此匕名曰纯锊。”
“纯锊?从未耳闻,谅吾之寡闻。”白起将缚于鞘的匕首置于手中,前后上下端详之,并觉毫无奇特之处。
王言笑道:“那纯钧可否听说?”
“乃越王勾践用剑也!”白起突然意识到王言所持之剑之奇特。那天她拔剑砍断盗贼右手时,曾短暂拔剑出鞘。彼时,剑身寒光炫目,又轻易断人手足,锋利无比。白起回想起自己曾于《越绝书》中读到“扬其华,如芙蓉始出,观其纹,烂如列星之行,观其光,浑浑如水之溢于塘,观其断,岩岩如琐石,观其才,焕焕如冰释,此所谓纯钩耶。”白起又观王言手中之剑,其剑格嵌有蓝色宝石,而剑首向外形翻卷作圆箍,内铸有多道同心圆圈。白起拍膝而起,喊道:“莫非王兄手中之剑,乃尊贵无双之剑——纯钧?”
王言笑道:“然也!”
白起说道:“能得此剑,看来王兄非常人也!”
王言回道:“此剑乃尊师所赠。吾乃常人,尊师才仙人也!”
“能成仙人之徒,怎可道之常人?”
“我所学不过尊师学识之九牛一毛,现初出茅庐,还须历练。”
“无论如何,我愈发觉得王兄奇人也!不知尊师是何位世外高人?”白起对王言之师又心生好奇。
“白兄莫再打听尊师何人,实有不便,望见谅。”王言又说道,“说回你手中匕首由来吧!”
白起兴奋地说道:“看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