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救救大唐!

第十九回 痴呆儿冲龄继位,朱全忠独霸朝堂(2/2)

腊月,徐彦若昏倒在雪地里。这一夜,他的心也凉透了。

  皇帝寝宫内,痴痴的小皇帝还在和太监们玩着游戏;而另一边,韩太妃的寝宫里,饱受欺凌的晋王李裕却在油灯下奋笔疾书。

  自从蒙学以来,李裕除了每日完成师傅布置的课业,还要自觉给自己加码,几年下来,四书五经已是烂熟于胸。但他仍不满足于书本上学到的知识,诚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他渴望着早日去封地赴任,以造福一方百姓。

  油灯摇曳的烛光里,李裕仿佛又看到了父皇的身影。多少天来,父亲的音容笑貌时常出现在自觉的梦境中。虽然,他待自己远不如柷儿上心,但从父皇看到他课业答卷满意的笑容上,他知道,父亲是爱自己的。想到这里,泪滴不觉地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一行行墨迹。

  其实,关于李裕的身世之谜已不是什么秘密,宫中早已流传,他并不是韩太妃的亲生儿子,他的母亲朱贵妃早在生自己的时候便难产死去了,可他奇怪的是,为什么自己的亲舅舅朱全忠对自己如此冷淡,甚至远不如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李柷上心,难道,难道就是因为他是太子?

  哎,这么多年了,如今,他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没见上一面,每日想起,便是锥心之痛。好在,他身边有宫女红袖陪伴,让他在多少个不眠之夜里心灵得以安慰。

  “哎,红袖呢?”他起身四处望去,“奇怪,人呢?”

  “红袖,红袖……”空荡荡地寝宫内,回荡着他的声音。

  忽然,一个瘦弱的宫女推门近来,小心翼翼地说:“德王,红袖因为不小心打翻了茶盏,正被韩太妃责罚呢。”

  “什么?!”李裕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向韩太妃的寝殿跑去。

  寝殿内,红袖被反绑着跪在冰冷的地上,几个宫女正用竹签扎她的手指。一声声惨烈的哀嚎回荡在大殿里。

  “住手!”李裕从门外大喊道。

  韩太妃一惊,起身查看,立马坐回原位,冷冷地说:“吆,德王来啦,你是在为这个小贱人求情吗?”

  “母妃,红袖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用私刑?”李裕喊道。

  “什么?连你也敢来质问我?你这个逆子!”韩太妃厉声怒斥道。

  “母亲,都是裕儿不好,如果有罪请罚裕儿吧!”李裕声泪俱下地祈求道。

  “哼,又是一个英雄救美!你可真像你的父皇!”韩太妃冷冷地说道。

  “父皇……额,对,父皇曾经教导过儿臣,凡事要以宽仁为本,母亲,饶过红袖吧。”

  “住口!别跟我提那个死鬼了,他一生对不起我,生了个儿子还是这样子顶撞我……”说着说着,韩太妃竟有些哽咽,眼神瞟过被折磨得不成样子的红袖,半晌,才开口说道:“罢了,既然你这么痴情,带上这个小贱人,滚吧!”

  “谢,谢母妃”,李裕赶忙磕头叩拜,然后搀着满身伤痕的红袖,踉跄地退出了大殿。

  洛阳,梁王府

  临近冬至,又逢梁王五十五岁大寿,百官纷纷前来道贺。

  朱府门前立时车水马龙,门庭若市,朝臣们竞相呈上礼单,争先恐后,好像晚一刻就失魂落魄似的。朱全忠端坐在正堂,接受群臣僚属的拜寿,焉然一副帝王模样。

  这时,坐在一旁的蒋玄晖忽然说道:“在下端梁王府今日之盛况,远超当日徐彦若封侯拜相时的风光啊。”

  “徐彦若吗?”朱全忠扭头对蒋玄晖说:“我倒把这个人忘了,听说他上了辞官表?”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蒋玄晖道。

  “呵呵,既然人家想走,咱就不强留了,赐个致仕吧,啊,哈哈。”朱全忠大笑道。

  这个“赐”字耐人寻味,正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跪在一旁拜寿的武平侯朱珍忽然上前一步进言道:“末将观大王有伏羲之相,将来一定会再上一个台阶,贵不可言,贵不可言啊,嘿嘿。”

  再上一个台阶,梁王往上,那不就是皇上了吗?这意思,傻瓜也听明白了。虽然事出谄媚,但朱全忠只是装作没听到,轻抿嘴角,并没有责难武平侯。

  因为,一切都在掌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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