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1/2)
她的不辞而别,使我第一次对她有的猜疑,电话也显示了关机,我惊慌般的焦躁的一天,灰暗的我陷入了泥潭,就像夜晚屋子里的灯泡突然炸裂开一样,留下的只有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第二天中午她给了我回了一个电话,给我一个不得不相信的理由,瞬间打破了我对她所有的怀疑和猜忌。
“我的父亲住院了,我妈妈昨天突然就把我接走了,什么也没说,就带着我回去了,对不起,来不及和你说,就这样吧,我这边还有很多事,你要好好的,拜拜。”
“好的,再见”
假装若无其事地挂了电话后。我点了一支烟。烟雾缠绕着我的周围,我像侦探一样思考出她话语的欺骗,马上我就否定自己的多疑。等周围恢复清晰后,我逐渐对她产生了大过于同情的厌恶。相比较她家庭的变故,我更在乎我在她心中的地位,我可真是个自私的小人。而后我又开始同情自己,在牛头不对马嘴的思考中:迷失自我,一边说服,一边辩论。
最终,她的美丽被我忽略,在青春背面的我咬牙切齿,恶毒的诅咒这个活泼的姑娘。我不禁流泪,恢复理智后开始指责我,我们两的爱并不能大过于长长久久的血缘亲情,我这种自私只会让她讨厌我,强烈的占有欲也会吞噬我。我不配拥有她的,我恐惧的环顾周围,无所不在的恶意指责我,有了一种被锁喉般的难以呼吸。我收拾的个人物品前往候车厅,改签了原定于三天后的车票,坐上最近的一班火车,像个畏罪潜逃的犯人一样,侥幸地跑了回家。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路程,我终于来到家门口,伴我走过二十一余载的小房子充满了我的回忆。三个多月后的重逢,给我一种时间定格的感觉,沿房子自上而下流的小溪,连水都和我走的那天无差别,我刻意摆在水流中间的,企图将流水一分为二的树枝,也原封不动地插在中间。门口的花坛里,落满了山茶花的花瓣,淡红色的花瓣遮盖住干裂的土壤,这棵树是活得最久的,和他一起种下去的有红豆杉,洋玫瑰,郁金香都相继枯萎。
短暂的熟悉与回味后,我走进家里,妈妈正在看电视,转头看见了我,亲切地笑容让我放下所有防备。随后带我去了我自己的房间,她早已把我的房间整理的干干净净,所以我进去的时候,就像我刚从床上起来一样,所有的东西都没有变。母亲要去准备晚饭,留下了我一个人在房间,仿佛母亲带走的所有光亮,房间突然间暗了下来,焦虑和不安又涌上心头,我放下行李快步走下去,也刚好遇到了拿着烟花下班回家的父亲。
男人之间简单的打招呼方式给了我一种难以表达的无奈,可相比他们夫妻俩的见面方式下,那可谓是连眼神交换都没有了,像这种名存实亡的夫妻也算是失败透了,但也不能怪他们,在这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日子里,他们也在不惑之年失去了年轻时的激情。母亲自知平凡,父亲一直追求的金钱也一直尽够温饱。但好在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的爱好,那就是会在我面前倾诉对方的不足,而我经常在他们因不满对方而生气时发笑,这也可能是他们夫妻关系中仅存的联系。
晚饭依旧是普通的家常菜:素炒胡萝卜,梅菜炒肉和红烧小鲫鱼这些陪伴了我童年的味道,每次都会带给我不同的感觉。可我从未体验过所谓的乡愁,所以就特别羡慕那些一个劲提乡愁相处的人。可能是我太过年轻和经历不足,所以对家的概念并不是那么深刻,而我又庆幸我没有因为这个小山村所产生的想念而把这个地方理想化。
饭后父亲明目张胆地假装偷偷摸摸出了门,应该又去麻将馆打麻将了吧,这是他如今唯一的热情。可母亲一直想把它的这种快乐给遏制住,原本坚持的,时间一久也就无所谓了,我和母亲将碗筷洗好后便无事可做。我提议去走一走,母亲十分高兴,拉着我的手走了出去。小山村的社会公共建设还很落后。所以到了夜晚,整个村庄就只有几盏昏暗的灯光照亮夜晚的黑。好在母亲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我只需要跟着她走,这种天生的信任是血缘关系里的亲近。
村口有一条省道,白天路过这里的车辆很少,到了晚上基本上是看不到一辆车。淡黄色的灯光,营造出一种恐怖片里才会有的寂静,再加上更原始的冷空气使得这座村庄比其他地方更加的原始和落后。我和母亲不愿再往前走,便在马路旁的一座木亭子里坐下,这是公交车的停靠站:
“今年没有下雪,却比以往更冷。”
“对呀,可为什么今年没人放鞭炮,一点都没有后天就要过年的感觉。。”
“出去打工的人还没有回来,村子里都是些老人,图个清静,也就没人放了,今天叫你爸去买个鞭炮,然后镇里有规定:只能在大年夜那天晚上可以放。唉!你爸天天去打麻将,就像被女人迷住了一样。”
“妈!都这个年纪了,少管和少看那些烦心的事儿,你也要多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
“我是不行了,什么本事也没有,做着临工,攒点钱,不得为了你以后结婚吗?你爸是指望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