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佛元帅败走黄岩县 童宣抚献酋汴京城(7/9)
钟蕙媛口中念咒,锤指夜空,抬头望天,只有乌云遮月,满天星斗俱见,心知有人暗算,道法被破,大呼:“撤兵”。四周伏兵已起,火把通明,围拢而来,钟蕙媛引兵血战半个时辰,引余众两千退回寨里。
紫陌迎着钟蕙媛进了议事厅,问道:“将军出战不到一刻,宋军来袭,险些得逞,被我奋力击退,不知将军那边如何?”
钟蕙媛叹道:“败矣!法术不知被何人所破,损兵千余。”
紫陌道:“胜败常事,等明日阵前一战,便知何人作梗。”
张思正进攻白沙岭不利,退回本寨,对姚平仲说了经过。
姚平仲道:“此女不但精于妖法,而且智勇兼备,甚为棘手。”一夜无话。
明日辰时,钟蕙媛引军出阵,与姚平仲军对面相望,用锤一指,喝问道:“昨日何人破我法术?”
樊瑞走马出阵,说道:“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你这妖女,颇有冶容,但却逆天行事,多少无辜死在你手,我樊瑞昨日只是牛刀小试。”
钟蕙媛骂道:“宋贼,莫逞口舌之利,可敢接我双锤?”
樊瑞手持宝剑径奔对面,钟蕙媛用双锤来迎。樊瑞一剑劈下,钟蕙媛双锤夹住宝剑,樊瑞猛然收手,险些让双锤将宝剑夺去,两马错镫,回头再杀。樊瑞用宝剑虚迎,暗自把流星锤抓在手里,二人迎面,樊瑞依旧把剑砍来,钟蕙媛双锤只顾挡剑,不妨樊瑞突然打出流星锤,钟蕙媛惊慌,朝后仰身,躺倒马背,稍迟了些,被流星锤将凤冠打落,发髻披散。
两马又各跑十余步,钟蕙媛把马勒住,咬银牙骂道:“无耻匹夫,和女子交战还须暗算,怎算好汉!”
樊瑞笑道:“沙场之上,无男女老幼之分,我不害人,必被人害。为将者,身一死,三军败,国家谁来保全。”
钟蕙媛怒道:“休得胡言。”挥军杀来。姚平仲、张思正也领军冲杀,一场恶战,死伤千万,胜负未分,各自收兵而归,钟蕙媛自此坚守不出,两军相持月余。
只说郭仲荀击破仇道人,来到温州,与城里官吏加强守备,以防敌军袭取城郭,忽然得报,俞道安率军万人,已渡永嘉江。郭仲荀先急令锋将张理、李振出南门迎敌,渡八接桥,正遇俞道安杀上来,贼军奋勇,官军仓促间大败。张理、李振二将抵挡不住,败走回城,却不想八接桥年久失修,早已朽烂,官兵自乱挤踏,桥断马蹶,张、李二将溺死。
郭仲荀和知州苏起商议后,郭仲荀守南门,苏起守西门,石砺守东门,刘士英守北门。
夜晚,俞道安引领兵马,直扣南城下。郭仲荀严防死守,不敢出城。
有人对俞道安说道:“守温州乃统制郭仲荀,此人祖父是神宗朝大将郭逵。”
俞道安遂向城上叫道:“郭统制可在?”
灯火照处,郭仲荀铁甲红袍,立在城楼俯视,回问道:“郭仲荀在此,汝便是俞道安么?”
俞道安道:“郭统制既知我名,怎不开城归降,却让我大费周折。”
郭仲荀骂道:“宵小之辈,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俞道安大怒,骂道:“你这厮‘天阴不肯走,偏等雨临头’!”遂高举令旗,命大军攻城,炮矢雨集,郭仲荀拼命守城。
反军一连攻打数日,死伤甚多。又值俞道安军粮短缺,派人催促淳于渊运送粮草,自己领军在周边村镇夺粮。
俞道安搜刮粮草数万石,淳于渊也来相会,遂再攻温州。
俞道安自己领军攻温州南门,遣马军将军莘庄攻东门,步军将军曹峰攻西门,淳于渊攻北门。
北门乃温州教授刘士英把守。刘士英字仲发,三十八九岁年纪,马上能使牛头双镋,推举本郡秀才石砺为谋主,治兵峙粮,以保伍之法,强使百姓守城,分其地为八隅,委官统率,以钟为约,令民闻钟声守城,数次击退反军。
俞道安攻温州屡次失利,则向南攻打瑞安县。瑞安知县王公济,自去年起,在本县筑关隘四处,每一关以一万乡兵驻守。
俞道安至县北四十余里帆游山,押官夏祥率民兵来迎,两军对圆。
夏祥出马大骂:“我乃瑞安夏祥,反贼俞道安哪里去?留下脑袋。”
俞道安大怒,反骂道:“滥官污吏,死在今日,不怕死的,与我一战。”言未了,大踏步,抡棍向前。
夏祥遣辅褒迎战,辅褒亦是步将,使口朴刀,大战俞道安数十合,被俞道安看见破绽,闪身让过朴刀,一棍打中辅褒臁骨上,“扑通”一声,卧地不起,辅褒抱着小腿,疼痛怪叫,俞道安又复一棍打杀辅褒。反军见了,尽皆呐喊。
俞道安把棍一举,率军杀向夏祥,夏祥见反军如狼似虎,心中已怯,不及走脱,被俞道安赶上,飞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