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兴演义

第四十一回韩世忠军败溃沭阳 宋皇帝仓促渡长江(3/4)

往江上经略,号令江北诸军,令结陈防江,仍先渡官吏百姓。”众遂退,驰诣江干。

  浙西提刑赵哲来谒,说王渊欲诛江北都巡检皇甫佐;高宗遣人去问,则已斩皇甫佐。又召王渊问之,王渊道:“皇甫佐主海舟,济渡留滞。”盖王渊怒刘光世之语,故杀皇甫佐以自解。遂谕王渊分立旗帜,命将官管押渡人。中书侍郎朱胜非驰见王渊督之,乃始经画,已无所及。自是,王渊失诸将之心。王渊见天子留驾不行,独自谏言:“暂驻镇江,止捍得一处。若金自通州渡江,先据姑苏,将若之何?不如钱塘有重江之险。”诸内侍以为是。

  日方午,高宗遣中使趣召宰执,以王渊语告之,黄潜善道:“王渊言如此,臣复何辞以留陛下!”

  有内侍于堂下高声道:“城中火起!”少时又有内侍来说:“禁卫涕泣,语言不逊。”

  高宗听闻廊下有人吵叫,心中甚骇,目顾中书侍郎朱胜非道:“卿出问之。”是时管军左言立阶下,朱胜非请与俱,遂出郡厅事,并立阶檐。看见卫士或坐或立,有涕泣者,朱胜非传旨问之,皆以未见家属回答。

  朱胜非即告诉众人道:“已有旨分遣舟专载卫士妻孥矣。”众人才平静下来。众人因问高宗去留,朱胜非则说道:“一听圣旨。”无敢哗者。乃许以俟驻跸定,当录扈从之劳,优加赏给,三军欣诺。

  朱胜非还,高宗与宰执亦至屏后。朱胜非上前,欲奏事。高宗道:“已闻矣。适议定,不若径去杭州。此中诸事,暂留卿处置,事定即来,更无文字。”高宗即上马而行。乃从王渊议,由镇江幸杭州,使王渊守姑苏。留朱胜非守镇江。以龙图阁直学士、知镇江府钱伯言为枢密直学士,充巡幸提点钱粮顿递。吏部尚书吕颐浩为资政殿大学士、江淮制置使。都巡检使刘光世为殿前都指挥使,充行在五军制置使,驻镇江府,控扼江口。主管马军司杨惟忠节制江东军马,驻江宁府。

  是夕,高宗宿吕城镇,王渊留部将杨沂中与兵三百在镇江,约道:“如金人计置渡江,则焚甘露寺为号。”

  杨沂中乃屯兵北固山,令探者往探金人动静,探者夜闻瓜洲声喧,回报说金兵将要渡江,杨沂中命人将甘露寺堆积柴草,一把火焚之,以做警示,一刹那间,烟火冲天,百里之外也能见到。

  王渊追及高宗于吕城,远远看见镇江火光冲天,说道:“是甘露寺起火,金兵怕是要渡江了。”质明,王渊请高宗乘马而行。是时仪伏皆阙,惟一兵执黄扇而已。

  天子从吕城镇往常州去时,御营统制王亦谋据江宁,以夜纵火为信,江东转运副使、直徽猷阁李谟得知,驰告守臣秘阁修撰赵明诚,赵明诚已被命移湖州,不听。李谟整顿兵将,率所部团民兵伏涂巷中,栅其隘。夜半,王亦火烧天庆观,率诸军鼓噪而出,至涂巷,因栅栏不得入,王亦恐事不成被擒,遂斧劈南门逃去。迟明,李谟问赵明诚所在,赵明诚则与通判毋丘绛、观察推官汤允恭缒城夜逃。赵明诚者,徽宗朝宰相赵挺之第三子,女词人李清照之夫也。赵明诚因此罢职。

  李清照在城中听闻赵明诚出逃,大失所望,后与赵明诚行舟往芜湖,路过乌江西楚霸王自刎之地,作《夏日绝句》以凭吊项羽,实为讥讽当轴者与夫君之意。有诗为证: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却说御营平寇前将军范琼自东平引兵至寿春,循城而南,守城者见其旗帜,笑道:“此将军岂解杀敌,惟有走耳!”范琼闻而大怒,乃檄府索其造语之人。寿春守臣右文殿修撰邓绍密索得一人,送之,范琼命斩于麾下。已而范琼之军士入城负粮,邓绍密所将兵怨斩其同类,乃持杖逐之,范琼所部与格斗,因入城焚掠,邓绍密死于乱兵,久之,赠邓绍密大中大夫。

  高宗又从常州无锡县至平江府,平江即苏州。始脱甲胄,御黄袍。集英殿修撰、提举杭州洞霄宫卫肤敏入对。卫肤敏在维扬,数为帝言扬州非驻跸地,请早幸建康,帝思其言,复召入。

  卫肤敏言道:“余杭地狭人稠,区区一隅,终非可都之地,自古帝王未有作都者,惟钱氏节度二浙而窃居之,盖不得已也。今陛下巡幸,乃欲居之,其地深远狭隘,欲以号令四方,恢复中原,难矣。前年冬,大驾将巡于东也,臣固尝三次以建康为请,盖倚山带江,实王者之都,可以控扼险阻,以建不拔之基。陛下不狩于建康而狩维扬,所以致今日之警也。为今之计,莫若暂图少安于钱塘,徐诣建康。然长江数千里,皆当守备,如陆口直濡须,夏口直赤壁,姑孰对历阳,牛渚对横江,以至西陵、柴桑、石头、北固,皆三国、南朝以来战争之地。至于上流寿阳、武昌、九江、合肥诸郡,自吴而后,必遣信臣提重兵以守之,而江陵、襄阳尤为要害,此尤不可不扼险以为屯戍也。今敌骑近在淮壖,则屯戍之设,固未能遽为,宜分降诏书于沿江守土之臣,使之扼险屯兵,广为守备。许行鬻爵之法,使豪民得输粟以赡军;许下募兵之令,使土人得出力以自效;又重爵赏以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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