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萧干遭戮箭笴山 张觉走死燕京地(5/6)
阇母追赶一场,欲乘胜进取南京,当时六月初,时方暑雨,退屯海壖,逐水草休息,使仆虺、蒙刮两猛安屯润州,制未降州县,不得与张觉交通。
至九月末,张觉又使王孝古与阇母交战,诈败于抚宁县新安镇,阇母数月之间,势如破竹,骄傲自满,甚为轻视张觉,令阿里、散笃鲁、忽卢补三猛安追杀王孝古至楼峰口山谷,击败之。
王孝古向南奔走十余里至兔耳山,来见张觉,禀道:“末将数月间已将阇母引至此处,特来徼令。”
张觉大笑道:“金军多骑兵,我皆步兵,当以山谷之处方能取胜,此贼中我计策,安能不败?”重赏王孝古,亲自引精锐万人,来战阇母。
阇母率兵至兔耳山,骑兵皆于小道慢行,或下马步行,正寻辽军,忽听得山崩地裂一声炮响,金军诸将抬头惊看,只见漫山遍野皆是辽军旗帜,山路间涌出数千步军,为首一将面似银盘,星眸朱唇,只见:头上戴一顶水磨锃亮烂银盔,身上挂一副千锤百炼白铜甲,腰间束一条七星宝珠狮蛮带,脚下躧一双云头粉底狼皮靴。星眸如电惊人魄,细腰宽膀八尺躯。腰配环,镔铁造,百发百中;手持棍,全鎏银,满刻梅花。白袍白马俊容颜,摇摆不定反复人。
那将正是张觉,骑着白马,手中拿着亮银棍,尤其是腰边皮袋内装着圆溜溜一个铁环,虎口大,重五斤,环上用一根三丈长短牛筋绳,拴在腰间,却是与敌交战的暗器。左手边节度副使卫甫,右手边参谋官赵仁彦,二人各自骑马,手持刀枪。
张觉手揽缰绳,大喝道:“我乃张觉,完颜阇母你死期到了。”
阇母大怒,骂道:“放屁,连月交战,不曾见你,休做缩头乌龟,你本是辽将投金,又去投宋,实为三姓家奴,今日誓要擒你这枭獍之辈。”言未绝,乌延蒲卢浑骑马持双铁鞕,出阵搦战。蒲卢浑膂力绝人,开弓射箭可达二百七十步,与兄鹘沙虎俱以勇健隶阇母帐下。
王孝古手挥大斧来战,两将斗二十余合,蒲卢浑躲开大斧,一鞕打中王孝古顶门,身死马下。
张觉大怒,舞起梅花亮银棍,来斗蒲卢浑,搏战五十合,不分输赢。黄掴敌古本看见,手握一双铜锏,来助蒲卢浑,两人同战张觉,张觉把棍舞的生风,倍添精神,斗他两人近百合,忽然掷出铁环,早中蒲卢浑右臂,蒲卢浑吃痛回阵。敌古本又战张觉数合,被梅花棍打伤腰腹,败回本军。
蒲卢浑之兄乌延鹘沙虎,抡动一双韦陀杵,出马来拼张觉,交锋三十合,两人对冲之际,张觉去皮袋内掏出铁环,猛然间随手挥出,直打鹘沙虎胸口,鹘沙虎右手横杵来挡,正被铁环打中手腕,丢了韦陀杵,败阵而回。
张觉把铁环收起,大笑道:“谁人是我敌手?”把棍一指,两边山上投石放箭,阇母只得退走,张觉随后追杀,阇母兵败逃回润州。
金帝吴乞买知阇母大败,使斡离不问阇母败军之罪,斡离不遂以阇母军,再讨张觉。
张觉大败完颜阇母后,回平州城,报捷于宋,宋廷改平州为泰宁军,以张觉为节度使,世袭平州。其属卫甫、赵仁彦、李安弼、高党、张敦固、张钧为徽猷阁待制,令宣抚司出银绢数万犒赏张觉军,张觉领兵出城远迎。
斡离不使人探知,召诸将商议。蒲卢浑道:“敌军少,急击可破也。若入城,不可复制。”
斡离不遂命节度使王伯龙为先锋,举兵来袭,张觉正回至平州城东,猝不及防与之相遇。王伯龙大叫道:“二太子亲来征剿,逆贼还不自缚请罪!”
张觉大怒,厉声道:“我先取你首级。”骤马舞棍与王伯龙厮杀一处,连斗三十余合,正到分际处,斡离不率大军杀至,张觉兵败,不得归城,向西奔走。王伯龙尾随驰击,手杀数十百人。
张觉逃数十里,摆脱追兵,与从骑饮水,缓辔慢行。部将耶律文龙生的圆头胖体,乃唐山人,问道:“将军要去哪里?”
张觉道:“我已是宋臣,前去燕京。”文龙听了,忽然拔刀猛砍张觉。
张觉急躲,大喝道:“你要做什么?”
文龙叫道:“我早已归降二太子殿下,太子密谕我,你若投燕京,让我杀你。”
张觉大怒,双手握棍来打文龙,不及三合,一棍把文龙天灵打碎,死在马下。忽听身后喊杀声迭起,扭过头看去,见金军追到,为首三将,正是鹘沙虎、蒲卢浑、敌古本。
张觉回马去战,厉声道:“手下败将,还敢追我?”鹘沙虎三将挥兵大杀平州军,张觉迎住他三将便斗,不到片刻,终究双拳难敌六手,转马便逃,麾下兵马也被杀的所剩无几,遂奔燕山。鹘沙虎三将得胜,把平州兵尸体割下左耳,回去报功。张觉逃到燕京,郭药师知他是个好汉,改名换姓“赵秀才”,留在常胜军中。
张觉奔宋,斡离不遂围平州,卫甫-->>